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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許幕清(隱瞞)

105 許幕清(隱瞞)

他又接著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啊?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就是有些想你。”

“傻瓜!”

江臨笑了,我知道如果此刻我們相對站著他一定會撓我頭髮。

“江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認認真真回答我。”

“好,你問。”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脫口而出:“沒有啊!”

“你不用回答那麼快,你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有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不一定要在我們認識之後,在我們認識之前也可以,就算是我們認識之前幾年也可以,就是那種我應該有知情權但是我卻不知道的事情,有嗎?”

許久之後,他說:“我想過了,沒有啊,我都和你說過了。”

“真的沒有嗎?”

我不信,打掉孩子那麼大的事情他會想不起來。

他還是說:“沒有啊,該說的都和你說過,對了,還有王藻君沒怎麼和你說過,你現在想聽嗎?”

都說到王藻君了,他為什麼還是沒能想起他們之間那個孩子呢?

“你們在一起那幾年有發生過什麼事嗎?大事,談情說愛那些小事不算,我也有知情權的那種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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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了吧?

“你也有知情權的大事,這樣說的話好像沒有,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在上學,也沒什麼大事發生。”

“你再好好想一想,真的沒有嗎?我要一個肯定的答案,而不是好像、似乎這種詞。”

江臨有些不解:“你怎麼了?怎麼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

“這個問題奇怪嗎?”根本不奇怪,好嗎?江臨,你不知道那件事讓我煩惱了多久,“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

“真的沒有,我向你保證。”

“你確定?”

“我確定。”

都已經說到王藻君了,我也都說得這麼清楚明白了,你還是不願意和我說,你還是要瞞著我,江臨,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能說的人嗎?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說呢?

“沒有就沒有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我便掛了電話,一句話的時間都沒留給他。

也許他會覺得我莫名其妙,又或者是不可理喻,畢竟連我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且不可理喻。

知乎上面看到有關於前任的話題都會忍不住一翻再翻,以前明明說著對前任這個概念沒有什麼情緒,說的多了連自己都信了。事情真正發生之時才知道說再多,說得再好聽也只不過是虛無。這類問題瀏覽得多了,每次上知乎都會給我推送相關話題。看過太多人的故事,看過太多人活在前任的陰影之下,哪怕不知道故事是真是假,可我依然堅定地相信著、一遍一遍翻閱著。知乎推送的問題由“你怎麼看待前任?”到“你介意男朋友和前任同居過嗎?”,再到“你介意男朋友讓前任打過胎嗎?”

“你介意男朋友讓前任打過胎嗎?”

這個問題像是為現在的我量身定做一般,明知道這類問題下面的回答只會讓人愈加鬱悶、煩惱,可還是忍不住去看,一個回答一個回答地看,恨不得花去一整天時間把幾千個回答看完。

有人介意,有人不介意;也有人很介意,還有人很不介意。

讓女友打胎的男人真的靠譜嗎?

他以前能讓女友打胎現在也同樣能讓你打胎。

男人不想找一個打過胎的女人,同樣的女人也不想找一個讓別人打過胎的男人。

……

……

很多的聲音,像是白天的蒼蠅或是夜間的蚊子,在我耳邊嗡嗡作響。好不容易才勸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太在意以換來一顆些許平靜的心,可還是在這些聲音作用之下徹底褪去。

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課堂上跟著老師的思路走,也會在某一瞬間斷片;週末窩在被子裡看劇被劇中人物感動到,也會感動著、感動著就不再是為劇中人哭泣;晚上在圖書館寫論文、看文獻也會忽然地就停下筆、停下手上所有動作;在食堂吃飯,吃著、吃著會不由自主把筷子放到一邊,回過神之後再也吃不下;在校外小吃一條街看到“蘭州拉麵”四個字會出神好久,然後走進去要上一碗卻怎麼也吃不完……一切的一切,都會讓我毫無防備地想起。

我記不清他給我打過多少電話,也記不清這些電話裡有幾個是接了的,只是清楚記得在為數不多的電話裡總是忍不住冷語相對。一面冷漠著,一面又極力塑造一種假象——我沒生氣,只是真的很忙,忙到沒有時間接電話,忙到就算接了電話也只能說上幾句話,忙到結束通話電話不需要任何理由。

而被塑造的這種假象,江臨卻像是真的信了一般,無論如何都不生氣,只要接通電話聽到聲音他永遠都語氣溫和,永遠為我找好理由,甚至連一句為什麼都不問。

我也忘了有多少天沒給他發過簡訊,日曆上的標記數字停留在九月三十日,國慶節前一天。

我好希望他能問我一句為什麼。如此我便能順理成章說出那些隱藏在心裡死死抓著我、折磨我的想法。

我好希望對於我的反常、冷漠他能責罵兩句。如此我便能順理成章地衝他發脾氣,怪我是一個就連憤怒著發脾氣也需要契機的人,偏偏他又是一個什麼都能用溫和語氣包裝的人。

努力為自己找藉口,我在意的只是他讓王藻君打了那個孩子並不是其他的什麼,他還是我印象中那個他,我還是未曾改變過地愛他。哪怕我努力勸自己,哪怕我努力在一群根本不會注意到我情緒的人面前表現出無所謂,夜深人靜時那些胡亂思緒還是在提醒著我根本做不到。

時間越久,我便越是分不清自己在意或不在意的到底是什麼,便越是常處於想見江臨卻又不願意見的割裂中。

困頓太久,想找一個出口。以求忘了過去,忘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