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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與人

少年緊緊的抱住白色的羔羊,那是他從小親眼看著長大的。

無論在未來會如何,但在此刻白羊是少年心目中的夥伴。

而不是單純的來自過去的紀念品,損壞之後僅僅只需要憤怒一下便可以無視。

少年一直以來最為放鬆與愉快的事情,便是在白羊附近的邊上小小的睡上一覺,那也是少年唯一的空閒時間。

少年出身的地方是幽州,五州之內公認的苦寒之地。

這裡坐落著五州內最高峰的天山,是佔據著十萬大山相當一部分的龐然大物,甚至可以說是十萬大山的主體都不為過。

幽州相當多的土地都被天山覆蓋,位於幽州的所有國家都坐落在天山之上。

而傳說在天山巔峰居住著一位大能,只要能夠透過那位大能佈置下的試煉。

成功者便能夠取得一次許願的機會,能夠得到擬補自身遺憾的珍貴之物。

因而在天山傳說之中五州的神話,整個天山之上因此居住著大量的兇獸。

它們將會作為前進者的阻礙,越是往前居住在其上的兇獸便越發的強大,尤其是正式登入天山之時。

能夠輕易毀滅一個全副武裝商隊的兇獸,在此刻的天上也不過是最低等的獵物。

這些兇獸幾乎阻擋著幽州的發展,但也是幽州唯一的發展資源。

幽州的眾國依靠著馴養著兇獸群捍衛著自己的國家,才能夠憑藉不足數萬人的軍隊擠入五州強國之列。

而由兇獸軀體製成的武器亦或者器具都擁用著自己的獨特功效。

兇獸的軀體都是凌駕在普通材料上的珍貴材料,即使是最為的粗糙運用所鍛造出來的武器,那也足以與那名劍比肩的上好兵器。

無數的武者從五州各地來到十萬大山之中供各州登入的山脈內,然後再透過這些山脈進入天山之上。

擊殺兇獸打造兵器亦或者是收集其它物品的材料。

以此來鍛鍊自身的武藝,以求更進一步邁入更高的境界。

更有甚者是為了追求那位大能的傳說,因此而來到天山之上,以求能夠擬補自身的遺憾。

五州之中無數的人來到天山上,同樣也有著無數人把自己的性命丟在天山,同樣的也有無數人在天山上落根。

這些是幽州子民的主要財政來源,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不依靠補給的情況下。

在十萬大山甚至是天山內生存,初來乍到之人更是會僱傭當地人作為嚮導,亦或者僱傭著幽州人作為苦力揹負物品。

能夠長途跋涉來到十萬大山的人,大多數人並不會缺少錢財,尤其是身為本來便是一個體力活,對於大魚大肉的需求量一直都很大。

飼養著羊群這些不容易在十萬大山之中存活的家畜,便是居住在天山腳下,十萬大山附近內村莊與部落的生計來源。

這些家畜最終會轉變成各大中轉城鎮酒樓的佳餚,供來往的武者客商享用。

這些家畜再轉變得來的錢財之後,扣除掉從糧商買來的糧食以及日常所需物品,勉強能夠讓幽州人過上幾年的溫飽。

“真是的,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我可是來你們家幫忙的,懂不懂應該盡到的禮數。”

少年抱住白羊的行為,讓準備把羊牽走的中年人十分的不愉快,也沒有多想的對著少年就是一腳踢過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概念。

少年連同自己抱住的羊被一起踢到在地,但是少年仍舊是死活不鬆手,牢牢抱住自己的羊,把自己的臉埋在白色的羊毛上面。

這無疑讓中年人更加的火大,抬起手就要往少年的腦袋上使勁捶,恨不得當場把少年打成傻子甚至是死人。

“鬆手吧!”

少年的母親不知道何時來到附近,臉上帶著疲倦與憔悴留下來的痕跡。

而在少年母親的身旁,則是跟著幾個人在那裡。

正準備動手捶人的中年人,見此也就沒有再繼續動手。

而是把手放到額頭上,抹去上面並不存在的汗水。

少年聞言看著母親,但是仍舊沒有把手從羊的身上收回來。

而是在那裡撫摸著白色的羊毛,並沒有理會附近的幾個人。

不等少年的母親說些什麼,一同到來的幾人便上前的企圖把少年與羊給分開,中年人也跟著一起幫忙。

少年的母親這一次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臉上的神色更加暗淡一些。

少年見此也跟著表情一暗,然後被迫的與自己的羊分開。

也不知道是少年自己率先鬆開,還是被幾個人合力的強行分開的,但就結果而言白羊與少年卻是分開。

得到白羊的幾人帶著羊一起離開,並沒有察覺到這與以往有何不同的白羊,老實的跟著幾人一起離開。

這是白羊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少年培養出來的習慣。

並不會如同暴躁的同類露出自己的蹄子以及腳,更加不會明白等待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並沒有人類那麼多樣的感情,或者說表達方式與人類有所不同的白羊。

並不會為此露出憎恨亦或者悲傷,還有那對著他人露出感激的笑容,這種只有人才會做出的行為。

動物們僅僅只是尋常的野獸,它們永遠都有著自己表示親近的辦法。

否則那白羊便不是羊,而是神話故事之中才會出現的妖。

少年的母親來到少年的身邊,將手懷繞在少年臉上的將他湧入懷中。

少年依偎著自己的母親,眼淚無聲無息的從他的眼睛裡冒出來,劃過臉龐的滴落到衣服上面。

並不是不想反抗,可是少年知道自己的反抗並不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一旦反抗反倒是會給已經負擔夠多的母親,在身上增加更多的負擔以及難堪。

對此少年除去默默流淚之外,只能夠將自己的雙手握成拳頭的捏的緊緊的。

這樣的舉動讓手指都開始刺入皮肉之中,鮮紅色的血液滴落著。

少年並沒有察覺到這些,而少年的母親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孩子的異常。

不僅是因為這些天的疲憊,更多的還是因為在少年的母親,在企圖給予自己孩子更多的安慰之前。

與別人一同來到這個家裡的其她婦女,便走過來的將少年的母親拉走,帶到生火做飯的地方開始做飯。

她們並沒有讓少年的母親空閒的打算,也不會真的讓少年的母親在他們忙完時,能夠獨自的待在一遍。

少年的家中此時,此刻比起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更加的熱鬧。

幾乎村莊裡面的所有人家都有人來到他的家中,並在那裡忙碌著他們要做的事。

桌子以及椅子,都被搬出來的放好,牲畜都被宰殺的進行料理。

進出在這個小小的家中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浮現出高興的笑容。

如同在過重大的節日一般,或許對於他們而言這的確是在過節。

平日裡面不敢吃的不敢用的,全部都被他們拿出來使用的沒有一絲猶豫的跡象,只為在之後能夠好好的享受一下。

他們都十分的明白,這種事情不可能每天都有,因而對於現在的狀況格外珍惜。

少年只是在那裡默默的看著這些人,雙瞳倒印著這些人的景象,好似把這些人的面孔全部都記下來。

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如同一個被人擺放在這裡的活人雕像。

對此仍舊在那裡忙碌著的眾人,沒有絲毫的在意。

在眾人的忙碌之下,所有的家畜以及食物都被端上餐桌,成為他們晚上的食物。

少年的白羊被熬成湯,做成當地的美食,冒著熱氣騰騰的白氣。

少年為此堵住自己的耳朵,雖然這並沒有任何作用。

會發生的事情終究會發生,少年也不會因此而不知道發生的事情,但這是少年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豐盛的晚宴勾起客人們的食慾,大量的菜餚按照著某種規律分配著。

在這明顯不對等的分配下,沒有任何人有自己的意見要提出來。

蠟燭與燈籠都被點燃的照亮四周,驅散悄然降臨的黑暗。

少年在人群之中找到疲憊不堪卻強撐著的母親,將她帶到一旁好好休息。

少年小心的藉助並不是特別明亮的光芒,隱藏自己手中的傷口,避免被疲憊的母親發覺。

客人們吃吃喝喝的吹起牛皮起來,亦或者在討論著什麼雜事,整個過程之中一直維持著高興的氣氛。

專注於說的只有幾人,更多的還是消化著面前的菜餚。

客人們拼命而又使勁的往嘴裡面塞,直到再也塞不進去咽不下去時,才在別人的提醒下模糊不清的應上一兩聲。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尤其是這份宴席還不是仙人那般無限供應的。

無論這些客人在這場聚會之中有多麼的高興,在端上桌的菜餚被吃完之時,整場宴會便也到了結束之刻。

客人們陸陸續續的起身離開自己的座位,開始收拾起桌子上以及桌子上面的碗筷。

整個過程十分的迅速,桌子椅子很快便一個不剩的全部被拿走,而客人們仍舊在認真的清醒著清理。

走進少年家裡面的每一個房間,然後把裡面多餘的東西,全部一個不拉下的全部都拿走。

浩浩蕩蕩的隊伍伴隨著光芒,離開這已經不需要他們的屋子,當最後用於照明的光芒從弱小的燭光化為虛無時。

少年的家便徹底的陷入到黑暗之中,與外面被黑夜包裹的大山,在這一刻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

“我們在這裡看著黑暗之中釋放光明好不好?”

少年的母親開口說話,聲音之中帶著沙啞與苦澀,光是讓人聽著便感到聲音主人的疲憊。

但是在黑暗之中兩人彼此也看不見彼此,所能夠看到的也就只有永無止盡的黑暗。

唯一能夠讓兩人感受到彼此存在的,便只有在這黑暗之中,抱著彼此用於取暖的身體。

今天並不是過節,僅僅只是少年的父親在不久之前去世,所以村子裡面的人都聚集到少年的家裡。

名義上這些人是為給少年的父親辦理喪事,實際上也的確是在給少年家辦理喪事。

來到少年家的他們很快便分配好,少年一家這些年以來還剩餘的積蓄。

剛剛那一頓晚飯吃光用光少年家所有的人存糧,還僅存的家畜也沒有被放過的全部處理掉。

屋子裡面只要是還有那麼一些價值的東西都被搬走,無一遺漏無一倖免的全部都被搬光。

用於過冬的棉被以及衣物,甚至連所有房屋的大門。

這樣的東西都被那些人給整個拆下來的拿走,還剩下來的餵養家畜的飼料,甚至還引起一些人的爭奪,直到被村裡面有名望的人給分配好。

那場人與人之間持續進行的爭鬥,這才停下來的化為句號,不過為此仍舊有人發出一兩句不滿的抱怨。

少年家裡面能夠用來修復的東西都被拿走,而不能夠拿來修補的。

少年的父親已經死去,但是少年家的房子還是完好的。

雖然不知道拆東牆補西牆這個詞彙的存在,但是對於相同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既然少年家的房屋還存在著,那麼完全可以把少年家完好的部分,都給拆下來帶回去,用於修補自己家房屋的破損地方。

雖然村莊裡面的人沒有把少年的家也給一併打包帶走,但是少年的家此刻已經成為一個簡陋的構架。

屋子裡面以及屋子外面,在破破爛爛的空隙本質上已經沒有區別,待在外面與待在裡面對少年與他的母親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一切都是因為少年的父親去世,家裡面失去能夠支撐的頂樑柱。

如果硬要怨的話,少年只能夠怨自己的命不好,怨自己家的運氣不好,甚至連累到別人。

造成這一切的起因是少年那比自己還要命苦許多的妹妹,從小身子骨比少年的還要虛弱。

雖然一家人一直都對自己的妹妹愛護有加,但是仍舊無法延長妹妹的壽命,更加不可能避免病魔的降臨。

最終妹妹還是病倒,家裡人為此請遍了附近所有有名的大夫。

可是仍舊沒能夠治好妹妹的病,甚至連讓妹妹減緩病痛都無法做到。

在妹妹臨終之前,妹妹希望看到天山傳說中的天山女神。

那位居住在天山巔峰的大神通者的妻子,天山附近被廣泛信仰的美麗女神。

在神話故事之中,天山女神會對在天山附近陷入困難以及災禍的人伸出援手,幫助他們度過困難迎接未來。

可在實際生活之中,並沒有任何人有遭遇過天山女神。

故事之中天山女神求助過無數的人,但是現實之中從未聽聞有那家那戶的人,傳出過被天山女神求助過的傳聞。

僅僅只是普通的居住在天山附近的少年一家,根本不可能找到遇到傳說之中的天山女神。

他們僅僅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位於神話故事之中並非主角,僅僅只是稱託紅花的綠葉。

為了能夠滿足女兒臨終之前的願望,少年的父親從最近的城鎮裡面,找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然後為她換上少年一家能夠弄到手的最好的衣物來打扮。

甚至為了能夠讓女人顯得更加像是神仙一般,少年一家還在夜晚弄來大量的蠟燭以及鏡子。

讓鏡子將產生的光芒全部匯聚到請來的女人身上,讓她看起來如同故事之中的神靈一般,一出現便閃閃發光的冒著金光。

為了避免露餡少年與母親與父親,在這個過程之中始終都沒有出現在妹妹的身邊。

僅僅只是知道妹妹與那假扮天山女神的女人說上一些話,但是具體說的是些什麼完全不知道。

少年家的附近便突然冒出一群人,以女人冒充天山女神的名義,褻瀆衝撞天山女神為由將女人給強行帶走。

鬧出這一處的少年家還被強行帶走的罰錢,無論少年一家怎麼哀求,都無法讓那些人放他們其中的一人,能夠留在家照看病重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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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少年一家允許回家的時候,一直被留在家中的妹妹已經失去生息,少年的父親抱著妹妹的屍體哭泣。

直到第二天父親與母親才和少年一起動手,把妹妹安葬好的準備過活,時間並不會在他們身上多做停留。

悲傷的事情發生過後終究會結束,如果不想以此為句號便只能夠準備未來的生計。

經過這一連串的折騰,少年一家不僅把積蓄花的差不多,甚至還為此欠下一筆不小的債務。

為了儘快的還清債務,少年的父親選擇成為最危險的苦力,與那些武者一起深入天山的深處。

這些苦力基本上不具備面對兇獸時還能夠存活的能力,尤其是在遇到連武者都無法解決的兇獸時,更是被武者當做棄子來使用的用來吸引兇獸的注意力。

這是遠比那些武者的死亡率要更加高的職業,四千人之中能夠活下來兩個都是十分幸運的事情。

在這種苛刻的條件下仍舊維持人數,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那更加高昂的價格。

少年父親賣身的錢不僅還清債務,還擁有著足夠讓少年與母親兩人過活一些時間的富餘。

只是一名很普通的普通人的少年父親,再一次的在運氣之中失敗,成為進入天山隊伍裡面的第一批犧牲品。

原本那些錢便是賣身錢,死在天山之上也怪不得別人,更加怪不得僱主。

這本來便是這一行當的規則,那怕為此會招致一些惡果。

本來已經仁至義盡的僱主,卻是在那之後又送過來一筆錢。

這筆錢只要精打細算,中途只要不發生太大意外的話,少年與母親無疑能夠度過最艱苦的那一段日子。

把一些常見的意外都算進去的少年與他母親,卻是沒有算到人禍上面。

村裡面的人幫忙辦喪事,錢自然是需要少年與他母親來出,錢自然是一份都沒有被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