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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略施小計

“小姐,我不理你了!”小翠回到自己的被窩裡,用枕巾蓋住臉。李娉婷看到小翠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小翠趁小姐不備,一下子把自己的雙手放在了李娉婷的腋窩,李娉婷經不住癢,立刻向小翠告饒。

於坤看到後院穩定了,他決定明天把所有的精力專心放到破案上。上任三天拿不出像樣的成績,估計縣太爺吳兵要發瘋了。於坤吃罷早飯告別嬌小姐和俏丫鬟,身穿官服手拿鐵尺,踱著小方步向縣衙走去。

路上,於坤把整個案件又捋了捋,目前的重中之重不是在細節上,而是必須找出案犯。萬寶齋夥計從報案到縣衙州府控制航道碼頭和路口,一共兩個時辰,案犯應該沒時間逃走還在縣城,要想個辦法把人和贓銀找出來。

於坤到達縣衙的時候,縣令吳兵、縣丞張浩、主薄文三多和縣尉姜雙勇,已經早早站在捕快的前面。於坤跟幾位大人打過招呼,正準備拿著花名冊點卯,縣令吳兵向他招了招手。吳兵讓於坤把點卯的事情交給其他人,他們幾人進到內衙研究一下案情。

“於捕頭,昨日案情可有進展?”吳兵開口就問案情,看來是真急了。

“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四位大人有何見教?”於坤目前還沒有成熟的想法,他必須把四個頂頭上司都拉進來,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這種特殊的案例,沒有一個人敢說案情跟他無關。

“於捕頭,你跟縣尉姜大人是主抓刑偵案件的,我們還是想聽聽你們二位有什麼新的想法!”縣丞張浩是原捕頭劉凱的親戚,於坤取而代之、他正一肚子氣呢,藉著案件他想狠狠整治一下於坤。

“姜大人,你有什麼吩咐?”於坤心裡沒有成熟的想法,只能先把姜雙勇推出去,畢竟他是自己的直接上司。

姜雙勇雖然目前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不過分析案情他責無旁貸。他東拉西扯了一刻多鍾,不過沒有一句話是對破案有用的,全部是官話套話。姜雙勇講話的這段時間,於坤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吳兵對於姜雙勇講的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也就是顧及他縣尉的面子,沒有制止他的講話。姜雙勇講完之後,主播文三多簡單講了幾句,刑偵跟他無關,縣令也就是要他的個態度。這文三多滑的像只泥鰍,縣太爺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於捕頭,你是破案現場總指揮,你來說說!”吳兵從內心裡還是相信於坤有辦法,府衙給的破案期限過了一半,再沒有進展,他這個縣令真的要完蛋了。現在誰能把案件破了,讓他叫聲親爹估計吳兵也會幹的。

“縣尊大人,依據案件發生的時間和府衙封鎖水路和陸路的時間,我推測嫌犯還在我們縣境之內。所以現在的重點,就是派出人挨家挨戶以及每一個角落進行搜尋!”於坤先表明立場。

於坤說道這裡,張浩、文三多和姜雙勇內心都暗暗發笑。縣令大人一直依重於坤,原來他也沒啥辦法。搜尋誰不會,可是僅僅憑藉不到一百個人的捕快隊伍,要搜遍整個縣城,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的。再者說,搜尋人員在明處,作案人員在暗處,他們不會待在一個地方等待著捕快前去捉拿。

“這也是個辦法,不過時間緊任務重,恐怕······”縣令吳兵說到這裡,打了一個停頓。於坤給縣令使了個眼色,吳兵是何許人,他立刻明白了於坤的用意。於是對眾人說道:“張縣丞和文主薄負責好後勤補給,姜縣尉負責安排人搜尋疑犯,於捕頭隨我進內衙,我有事問你!”

吳兵安排完轉身進了內衙,於坤緊隨其後也離開了。“於捕頭,這裡沒有外人,你有何要對本官說的,快快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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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尊大人,搜查是必須的,但是這麼漫無邊際的搜尋,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兇手!”於坤據實相告。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安排?”吳兵的眼裡顯出了一絲不快。

“縣尊大人容稟,嫌犯做下如此大的案子,他們自然不敢馬虎,一定派人在縣衙近處打探訊息。卑職這樣安排搜查,就是專門給他們看的。他們看到捕快漫無目的的搜查,一定會暗中笑話捕快無能,進而放鬆警惕!”

“大人,我已經派呂旺帶領十幾個弟兄,在鬧市、路口、集市和村落張貼告示,讓知情人舉報,如果能抓到嫌犯,舉報人獎賞二十兩銀子。這一切,也是做給嫌犯看的!”

“於捕頭,你到底想怎樣?”

“三日之後,我們就在縣衙登出告示,說抓到了嫌犯。縣尊大人必須把戲做足了,真的抓幾個江洋大盜,用囚車將人和一些金銀財寶押往府衙。同時我們讓萬寶齋開門營業,剩下的事,縣尊大人就不用我說了吧!”於坤笑眯眯地看著縣令吳兵。

縣令吳兵雙掌拍在一起,“妙啊!到時候我們派出精兵強將,裝扮成老百姓混跡於湖泊、公路等嫌犯必經的路上,發現可疑人立刻拿下!”吳兵手捻鬍鬚頻頻頷首。

“大人果然冰雪聰明!”於坤抓住時機拍了吳兵一個馬屁。

“於捕頭,真能破得此案,本縣令不會虧待於你。一定具表上奏你的功績,讓府衙好好獎賞與你!”

“大人謬讚,卑職惶恐!若真能破案,卑職不敢居功,這一切都是大人指揮若定、破案有方。說到底,我於坤就是縣尊大人的馬前卒,大人有什麼吩咐,卑職無不遵從。能夠時時聆聽大人的教誨,是卑職的福分!”

“哈哈哈哈,於捕頭過謙了!真的破案,你於捕頭就是我吳兵的恩人,也就是自己人,以後有我吳兵吃的,自然不會餓著於捕頭!”

“卑職惶恐,卑職願意終身追隨在大人左右!”於坤乾脆把戲做足,這一次他必須傍上吳兵這顆大樹,至少在縣衙,再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