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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有了女人才叫家

吃罷晚飯,於坤回到自己的房間,小翠則幫著小姐把房間徹底打掃了一遍。雖然燈光微弱,李娉婷還是把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第二天當於坤醒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裡已經被小翠打掃得乾乾淨淨。屋內更不用說,地面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灰塵,灶臺也被擦得鋥亮。東間的門口已經掛上了花格子門簾,雖然於坤沒有進到她們內間觀看,也知道裡面肯定更乾淨。

於坤心裡美滋滋的,家裡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李娉婷伺候於坤洗漱完畢,小翠早已把買回的油條和豆汁端上了桌,每人還有一個茶葉蛋。小翠和李娉婷每個人只吃了一根油條和一個雞蛋,剩下的四根油條都被於坤包了圓,於坤感覺幾百年前的油條比現代的好吃,豆汁也比現代的好喝。

於坤穿好捕快服飾,全身上下打點利索,拿起鐵尺出了家門。於坤感覺一切似乎在夢中,自己剛剛到了明代,老天爺就給他送來這麼個漂亮媳婦,看來自己的黴運到頭了,好運開始起航。於坤美滋滋鑽過橋洞,快步走向以前不太愛去的縣衙,他覺得以前冷冰冰的縣衙忽然之間熱氣騰騰,他要在這裡開始大展身手,給自己美好的未來打下基礎。

依然是“倔驢”呂強在衙門外等著他,依然是劉凱在隊伍前面像公鴨嗓一般的點卯。不過這一次,於坤沒有像往日一樣唯唯諾諾,他裂開大嗓門唱了一聲“喏!”捕頭劉凱的眼裡明顯有一絲詫異,心裡說道:小子,讓你再蹦躂幾天!等這件案子一了,就讓你捲鋪蓋滾蛋!

第一天一點進展也沒有,縣太爺吳兵聲嘶力竭地訓斥了兩句,責令縣尉姜雙勇和捕頭劉凱儘早查出有效線索。三日內再無進展,就要棍棒伺候!姜雙勇和劉凱戰戰兢兢而走,於坤內心在暗暗冷笑:劉凱啊,劉凱,兩日後我就要看你屁股開花。府衙責令半月破案,如果一個禮拜一點線索沒查到,估計劉凱的捕頭就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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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開始轉暖,五具屍體已經先被裝進了棺材。雖說破案跟於坤這種小捕快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處於好奇心和現代人的醫學常識,於坤發現死掉的這五個人應該是先中毒後拋屍水中的。兇犯用什麼下的毒,於坤不清楚。不過於坤斷定肯定不是用的砒霜,否則仵作早就查出五個人是中毒而亡的。

“於大郎,有一個胡商還活著,找他問一問,不是一切都清楚了嗎?”

“咱們能想到,縣尉、縣太爺會想不到?肯定是沒醒來,或者醒來後變成呆子了!”於坤笑了笑,這呂強找不到線索,還會動腦子,他不犟啊,為何別人會稱呼他犟驢呢?

於坤無意中一抬頭,看到叫“阿牛”的捕快沒把心思用在找線索上,而是時不時的扭頭看向西邊的花牆。萬寶齋四面的牆全是用青磚壘砌,中間用石灰黏連。於坤不知道阿牛為何一直要看向牆壁,不過牆壁上肯定有秘密。趁著阿牛出恭的時候,於坤快速來到萬寶齋西牆附近。

於坤忽然發現,有一塊磚四周沒有石灰,說明這塊磚是鬆動的。於坤用眼的餘光四處瞅了瞅,發現沒人注意到這裡。於坤用身體擋住那塊鬆動的磚塊,這塊磚的高度有一米六左右。於坤的個子高,正好用肩部擋住。他快速用右手拉出磚塊,左手伸了進去。

磚裡面有一個頭顱大小的洞,於坤的手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裡麵包著很硬的東西。於坤毫不猶豫把東西拿出來揣進懷裡,然後把磚塊復位。看到呂強正要向自己走來,於坤主動迎了上去。“於大郎,發現什麼了?”

“沒有,我只是好奇,牆面這麼高,兇手是如何把屍體扔到外面河溝裡的!”

“不一定是扔出去的,有可能是從萬寶齋大門口運出去的!”

“大門口一直有夥計在迎客或送客,他們更不可能把五個大活人運出去!”

“如果是他們萬寶齋自己人幹的呢?”

呂強說完這句話,於坤醍醐灌頂。不管是不是萬寶齋夥計參入了殺人案,這個思路對破案肯定有了新的搜尋方向。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犯罪的人啥想法都有,各種可能性都要考慮到。於坤想到,將來自己來破案的時候,這個倔驢就是自己的好幫手。

第二天案件依然毫無進展,不過於坤本人有了巨大的收穫。到了下班時間,於坤拒絕了呂強邀約去他家吃飯,一個人快速走進一個小樹林。他私下裡瞅了瞅確定無人,從懷裡掏出在萬寶齋帶出的東西。手裡是個髒呼呼的汗巾子,於坤慢慢開啟,金子,是金子!

於坤用手顛了顛,至少十兩多金子,換成銀子要三百兩,發財了,真的發財了!於坤內心一陣狂喜,真是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昨天剛剛撿了個媳婦,今天撿了十兩多黃金!自己辛辛苦苦幹三年也掙不到一兩金子,這是自己幹半輩子的錢!自己不僅可以在城裡買棟新房子,還可以買個老媽子和管家幫著打理家了!

於坤雖然很興奮,不過他也明白,這個錢現在還不能動,必須過了風頭再想辦法兌換成銀子來花。於坤準備找個地方把金子埋起來,於坤以前聽老人說過,金子和銀子會自己長腿跑了。於坤自然不相信這種說法,金銀比重大,在地底下埋得久了,隨著地殼運動就會下陷。

於坤在埋金子的時候,先是在挖的洞下面用樹皮鋪了厚厚的一層,然後把汗巾子包裹的金子放在裡邊,再用一層樹葉蓋住,然後用泥沙蓋好。於坤把樹根處的環境跟其他地方打理的一樣,這才離開樹林向家裡走去。

回到家裡,李娉婷和小翠很熱情地跑上前來迎接於坤。院子裡堆了像小山一樣高的柴火,兩顆梧桐樹之間拉起了一根繩子,上面掛滿了漿洗的衣服。屋內靠牆處放置了各種蔬菜,在房梁上掛了一塊足足三斤重的豬肉。米罐、面缸子、油鹽醬醋應有盡有。

飯菜已經做好,於坤換下公差服飾,用水洗了把臉,三個人開始用飯。飯菜可口,美人在側,於坤似乎又進入了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