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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上位

於坤感覺現在的小日子也不錯,早晨有人伺候梳洗、製作可口的飯菜。飯罷出門,於坤看到四處無人,哼著小曲向衙門走去。今天是第四天了,看來今天劉凱要倒黴了。果然,劉凱剛剛點卯完畢,縣太爺就陰沉著臉從內衙走出,先是把縣尉姜雙勇訓斥了一頓,接著就詢問劉凱這三天有何收穫。

劉凱支支吾吾無以言對,縣太爺吳兵臉一沉,就喝令眾衙役將劉凱拖到堂下重大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打了十幾板後,縣丞、主薄和縣尉一起為劉凱求情。大家的理由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把人打傷了,就沒有人去破案了。吳兵一想也是,高聲對堂下的衙役說道:“先把板子記下,五日內案件再無進展,不但要打板子,劉凱直接開缺收監!”

挨了板子,還要上前謝恩。這劉凱不敢在縣太爺面前放聲,一瘸一拐走出縣衙之後,把所有的捕快痛罵了一頓。“今天找不到線索,我先把你們的屁股打爛!”眾捕快一鬨而散,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觸劉凱的黴頭。

“於大郎,你說,咱們二人今天如果沒有找到線索,劉凱會不會打咱們板子?”於坤的這位唯一搭檔內心很是忐忑。

“呂兄,他自身難保,咱先躲兩天再說!”於坤雖然如此說,不過他的腦子卻在飛速旋轉著。於坤想:這個案件如此蹊蹺,憑劉凱這個飯桶肯定破不了案,他開缺了,自己的機會就來了。於坤也不敢保證最後能不能破案,不過他有辦法把縣太爺忽悠住。

兩天之後,劉凱被縣太爺重打三十大板後收監。眾捕快都戰戰兢兢,生怕縣太爺找到自己帶頭去破案。縣太爺吳兵的驚堂木拍了數次,也沒有人出來應答。於坤看到機會來了,就跨前幾步給縣太爺施禮:“縣尊大人,卑職有一點不成熟的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快快講來!”吳兵心裡說,什麼當講不當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都什麼時候了!

“縣尊大人,在萬寶齋殺五人傷一人,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把人扔到外面的溝渠內,肯定是團伙作案,一個人根本做不來!”吳兵連連點頭,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於坤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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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析了一下,兇手是如何殺人的,我現在還不能確認。但是把屍首扔到水溝裡的只有兩種辦法,從牆頭扔下去;再一個就是從大門口把屍體運出去!當然,他們偷盜的財物也只能用這兩種辦法運出去。”

“對對,這位小捕快,你接著說!”聽著這小捕快說的有板有眼,吳兵恨不得要訓斥他兩句,趕快說重點啊!

可是偏偏這於坤不急不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縣尊大人,西邊的院牆高有三米,胡商身體雖不肥碩,但是人高馬大,普通人很難扔過牆去,即使扔過去,也不能保證正好扔在溝渠內。所以,咱先不考慮這條途徑;接下來我們分析一下,疑犯是如何把人和金銀珠寶偷運出院子的!”

於坤抬頭看了看吳兵,吳兵緊緊的盯著他,就跟溺水人揪住了一根稻草一樣。“萬寶齋門口當值迎客的是兩個人,要想把屍體和大宗的金銀珠寶運出去很難。除非當值的夥計也參入了進來。或者即使沒參入進來,他們也會看到有異常的事情發生!”

“這位小捕快······”

“大人可以喊我的名字於坤,幹勾於、乾坤的坤!”於坤趁機把自己的名字推出去,讓縣太爺記住。

“於坤,好名字!於捕快,你的意思是說,先調查兩個當值的夥計!”

“縣尊大人,不是兩個,是四個!夜班還有兩個!”

“對對,姜縣尉,你趕緊派人去審問當日當值的四名迎客夥計!”

“啟稟縣尊大人,四名夥計已經審問過了,沒有發現有用線索!”縣丞趕緊跟縣令表功。吳兵看向於坤,意思是下一步如何辦。

“請縣尊大人屈就前往,我們一起再審一遍!”為了破案,吳兵趕緊答應,“走,於捕快請!”吳兵說完,立刻向衙門口自己的官轎走去,他邊走邊回頭想問於坤一些事情,他發現於坤並沒有跟過來。吳兵趕緊讓身邊的衙役去請於坤,看看於坤為何沒跟出來。

“縣尊大人見諒,我剛才想起一件事情。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捕快,我的職責就是根據長官的指令抓人,對於破案,似乎······”,說到這裡,於坤忽然把話停住。

縣令吳兵、主薄文三多、縣丞張浩和縣尉姜雙勇都明白了,這小子是在要官。要是換做平時,他們這幾人都會出口訓斥於坤。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要官做,無異於自找死路。四個人都納悶了,平日裡寡言木訥的於坤,怎麼忽然間換了一個人呢?

剛想到這裡,四個人在心裡笑了。心眼活絡的人,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當這個捕頭,既然他喜歡······,吳兵想到這裡,笑呵呵地對於坤說道:“於捕頭,我現在任命你為新一任的代理捕頭!如果你破了案,本縣令自會給你邀功請賞,讓你正式成為捕頭的!”

“謝謝縣尊大人的栽培,卑職一定不負所托!”於坤說完,深深給吳兵行了一禮。吳兵趕緊讓隨身衙役拿著鑰匙,把一套半新的捕頭服飾拿出來讓於坤換上。還別說,於坤換上這身行頭,立刻顯得派頭十足。除了縣令大人,縣丞、縣尉和主薄等人都被他比了下去。

換上捕頭官服的於坤立刻下令,全體捕快奔赴萬寶齋。他則跟在縣令吳兵轎子左右一路小跑,轉眼之間,萬寶齋到了!於坤立刻下令提人,他把四個夥計單獨詢問。在案發當天,只有萬寶齋自家的馬車進出了一次。車輛出去是為廚房進貨,至於車裡到底拉著什麼東西沒人知道,因為馬車是全封閉的!不過經過詢問廚房裡的人,馬車的確為廚房進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