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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撲朔迷離的案情

三天過去了,跟蹤店鋪裡所有店員的捕快沒有一點有價值的線索。“於捕頭,是否是判斷出了問題?”

“縣尊大人,卑職堅信是典當行內鬼聯絡外人作的案。這兩天我帶人在典當行周圍勘察了一番,果然查到有人翻牆進出的線索!”

“不對啊於捕頭,既然有內鬼,他們何不從門口出入,這樣豈不是兩便!”

“縣尊大人容稟,卑職判斷案犯偷盜的東西大多是從門口運出去的。之所有有人翻牆進出,那是想轉移我們的視線。大人想想,如果沒有翻牆進出的痕跡,我們很快會查到有內鬼的情況。不過被指查過了,他們從牆上翻越的痕跡太過明顯,似乎是故意為之!”

“哦,於捕頭說來聽聽!”

“黑夜中翻牆的人,一定會藉助軟梯或抓手,牆頭就會留有痕跡或牆下會留有掉下的灰土。我仔細查驗過了,當鋪四周的牆下有很多的灰土,不過牆頭卻很受有蹬踏的痕跡。所以卑職判斷是有人故意製造假現場!”

“可是於捕頭,即便是你推斷的都對,沒有確切的證據,也無法找出店內嫌犯,我們總不能把店裡所有的店員都審一遍吧?”

“縣尊大人,用談話的方式審問一遍也不是不可。可是這種方法會打草驚蛇,和很難找到嫌犯。因為從事盜竊的人肯定已經找好了關鍵證人,證明案發的時間跟什麼人在一起。而不是疑犯的人反而有可能無法證明在當鋪被盜的時候,沒有人來給他洗清嫌疑!”

“接下來於捕頭有何打算?”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案件遲遲不破,嫌犯手裡的東西一定會想辦法轉移或出手,只要盯緊了他們,我相信再有三天肯定會有收穫的!”

“於捕頭如此有信心?”

“因為罪犯比我們著急和心虛!”

李曉亞點了點頭,這個於坤很沉得住氣,果然是個幹大事的人。吳兵小肚雞腸嫉賢妒能,所以他沒有走得太遠。李曉亞決定在於坤處借力,讓他走的更遠。於坤明白李曉亞的心思,其實於坤並不反感借力升遷,有時候借力也是一種智慧。但是真正讓於坤反感的是,借自己的力之後再來害自己,這是於坤絕對不允許的。

到了第五天,店裡的高階典當員汪凱開始浮出水面。他利用典當行下班的時間,開始接觸一些古董商和字畫商。雖然沒有交易發生,於坤懷疑汪凱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於坤著手開始調查汪凱,原來汪凱和現任的掌櫃李松是同一天到典當行應聘的。當日到典當行應聘的有十多人,而最後只有他們二人流了下來。當時的典當行剛開業不久,店裡的買賣也不多,除了老闆之外,就是汪凱和李松兩個店員。

李松性格內向辦事紮實肯幹,汪凱性格活潑開朗的對客戶的態度很好,老闆對二人都很器重。後來隨著業務的不斷擴大,店裡的店員也從兩個人發展到十多人。十幾年後,老闆年紀大了,就不親自到典當行辦業務了,就把店面交給李松來打理。

汪凱自然不服老闆把店面交給李松,可是老闆已經正式任命李松為掌櫃了。三日後,汪凱向老闆辭職,他不甘心在李鬆手下辦事。老闆苦苦挽留,並把王凱的待遇跟李松完全一致,這汪凱才答應留下來。

利用工作之便,汪凱經常給李松挖個小坑,李松都裝作不知情,讓事情過去了。誰成想汪凱變本加厲,夥同外面的人幹了一個大票。王凱明白,這一票只要幹成,自己不但發財,李松還會玩完,所以他就孤注一擲的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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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於坤準備挖好坑等待王凱往裡跳的時候,王凱神秘失蹤了。原來,跟蹤王凱的兩名捕快跟在出去尋找買家的王凱身後,到達了一個湖泊之後,王凱上了湖邊的一條小船。為了不打草驚蛇,兩名跟蹤的不快就藏在附近的樹叢之中等待王凱回來。然而等了三個時辰,天色快要黑了,王凱再也沒有回來。

兩名捕快意識到出了問題,就回衙門報告了於坤。第二天當於坤再次抵達典當行的時候,發現王凱居然沒來當鋪當值。於坤詢問了一下掌櫃的李松和其他店員,沒有人知道王凱去了哪裡。於坤讓人到王凱的家裡看了一下,王凱並沒有回家,王凱失蹤了!

於坤立刻親自帶著昨天監視王凱的兩名捕快來到昨天的出事湖面,而昨天王凱乘坐的那艘小船並沒有出現,於坤斷定就是昨天王凱上船後出了問題。於坤詢問了岸邊其他的船隻,結果昨天把王凱帶走的船隻是從別的地方第一次過來的,而划船的人他們並不認識。

這裡的幾個船老大準備一起找那只穿的人算賬,結果那人拿出三十兩銀子每只船給了十兩,那人聲稱是來接人的,不是來爭買賣的,眾人這才饒過他。

於坤明白了,這是有預謀的把人帶走。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找到王凱,王凱是被軟禁還是殺害?軟禁的話有可能是為了王凱手裡的玉石字畫,殺害的話這起當鋪偷盜案就會走向更加複雜的局面。

於坤讓縣令派人把整個湖面封鎖,全面排查之後既沒有發現帶走王凱的小船,也沒有發現王凱的行蹤。於坤派人搜尋王凱的同時,繼續盯著典當鋪其他的人。

在第八天的時候,盯李松的人發現李松去了一個破舊的廟宇。等李松離開之後,一人繼續跟蹤李松,另一人仔細檢視了李松來過的廟宇,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於坤聽到彙報後感覺這廟宇肯定有問題,他立刻讓鏢師張玉到廟宇中潛藏,於坤相信在此設點肯定會有所收穫。果然,在張玉蹲守的當天晚上,張玉就有了重大收穫。在這所破廟宇裡,居然有一個通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居然從洞裡出來六個人。

張玉自然不認識這些人是誰,不過從談話中他聽到了李松和王凱的名字。他們在議事的時候說道珠寶和字畫如何藏匿、如何轉移和出售。張玉發現為首的人大家都稱呼他王兄或師兄。

聽了張玉的彙報,於坤斷定這汪凱還活著,他極有可能跟李松聯合坑害東家,看來李松的老實忠厚都是裝出來的。於坤讓張玉找他的師弟輪換看著廟宇,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派出大量的捕快圍捕,最好的方式是暗中監視,一旦發現交易就給於坤發個訊號。

於坤安排了三十名精壯捕快在離破廟三百米外隱蔽處潛藏,一旦鏢師發出信號,眾捕快就配合行動,將廟宇裡的人一網打盡,典當被偷案估計就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