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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進入角色

縣令吳兵進士出身,因沒有依仗的權貴,在縣令任上三年有沒有做出像樣的成績,因此升遷遙遙無期。這次出了這麼大的案件,如果破不了案,自己不但升遷徹底無望,現在的烏紗帽都保不住。有了黑歷史的官員,以後再要升遷,就比登天還難。

劉凱和縣尉姜雙勇的破案能力他心知肚明,他們欺瞞上司、壓榨下屬很有一套,真正讓他們辦點正事,他們都不是材料。於坤毛遂自薦,讓吳兵那顆沉淪的心又看到了一絲希望。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吳兵看到於坤心思縝密,是個破案的好手。

吳兵胸有遠大抱負,空有治世之才,沒有伯樂、沒有輔佐的人。於坤的橫空出世,讓他眼睛一亮。他之所以沒有答應讓他直接擔任捕頭,一是程式需要,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御下之道。如果自己立刻讓於坤接任捕頭,他雖說也會感激,不過會少了進取之心,破案不一定盡心盡力;代理捕頭他想轉正,就必須全力以赴去破案。

吳兵的用人之道就是,第一市忠心,第二才是才能。有才能但桀驁不馴的人,吳兵不會用,因為這種人養不熟,有機會了他還會反咬你一口。只有忠心的人有了才能,才會把功勞給上司而任勞任怨。吳兵正在心裡打著自己的小九九,一抬頭,看到於坤帶著幾名手下向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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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捕頭,你有什麼新的收穫?”

“縣尊大人,我先檢查一下萬寶齋的馬車!”縣令吳兵點了點頭,於坤帶著呂旺和兩個捕快走到了馬車附近。於坤仔細檢查了一下車輛,又親自爬進馬車內部呼吸著鼻孔聞了聞,然後從車裡出來。“於大郎,有什麼收穫?”呂強趕緊上前詢問。

“沒什麼新線索!”於坤邊回答邊思索。於坤接著帶領著捕快來到幾口棺材旁邊,他讓捕快先開啟一口棺材。現在是清明時節,雖然天氣有些春寒料峭,不過放置了四五天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發出陣陣的臭味。雖然前兩天於坤看出被害人被下了毒,但仵作的驗屍報告說有刀傷。

於坤看了看,雖然這具屍體在水裡泡了一天一夜,胳膊上、腿上和胸前依然可見血跡斑斑。於坤簡單看了一下其他四具屍體,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刀傷。於坤讓捕快把棺材蓋好,他走到縣令面前深施一禮說道:“縣尊大人,這馬車沒有運送屍體,所以我們還要尋找其他的線路!”

“於捕頭,何以見得?”縣令吳兵有些好奇。

“卑職剛才查驗過屍體,五具屍體固然都是全身有傷。可是馬車上不見一絲血跡,所以卑職認為他們運走屍體另有通道!”

“於捕頭,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們用很多的布匹之類把屍體纏繞。運出之後再把布匹拿走,這樣車輛上也不會見血!”

“有這種可能性,但是當天馬車只進出一次,所以不可能把六具屍體和金銀細軟一起帶出去!”於坤說得很肯定。

“於捕頭,那他們是如何把屍體和金銀珠寶運出去的呢?”

“縣尊大人,請隨卑職一起到西邊的花牆看看!”於坤此刻基本上斷定,嫌犯是從西邊的牆運走屍體和東西的。阿牛撿到的金子就是疑犯運走時掉下的。不過於坤目前也不能判斷,疑犯是怎樣把屍體和東西運走的。

在向西邊行走的過程中,於坤發現地面上有不太明顯的血跡,這說明自己的判斷基本正確。快到西牆壁的時候,於坤又發現地面上有血跡。於坤在前邊來回走了三遍,忽然發現青色的磚上也有斑斑血跡。此刻,於坤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但是,這麼高的牆面,疑犯是如何翻越的呢?

於坤的眼光不自覺的就看到了自己取金子的活動磚,他一下子腦洞大開,在牆上仔細尋找起來。就在藏金子一米多的範圍內,從下到上,每隔半米就有兩塊活動的磚頭。疑犯完全可以用兩塊長木板,厚度比磚稍薄、寬度比磚稍窄,而長度可以根據需要隨意選擇。把牆上的磚拿下來,把木板插入縫隙,人就可以踩著木板上牆了。

於坤把道理跟縣令講了,吳兵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找到別的線索,吳兵只能選擇相信。“於捕頭,這些不重要!現在是如何找到嫌犯和珠寶,將他們抓捕歸案才是關鍵!”吳兵到底是縣太爺,不拿出點真本事,於坤想忽悠住吳兵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縣尊大人,你先回衙門休息吧!等我仔細勘驗一下,或許會找到破案線索的!”縣令雖然心急如焚,他自己也沒有成熟的想法,現在的他只能仰仗這位於捕頭了。雖然於坤年齡不大,吳兵發現這小子還是挺機靈的。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人才呢?一定是那個劉凱嫉賢妒能,把有本事的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於坤又到六名胡商住過的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床上和地下的血跡,也沒發現有用的線索。於坤安排呂旺帶人繼續在此尋找線索,他提前回家休息去了。邊走於坤邊想:還是當領導好,手下有兵幫著幹活,自己還可以隨時偷懶。

回家途中,於坤對於自己藏的金子有些不放心,就進了樹林順便看了看。他四下瞅了瞅,看到沒情況之後,來到自己做了記號的大樹下面,挖出了汗巾子。於坤用手捏了捏,東西還在。他四處機警地瞅了瞅,把東西放回原處,然後把身上的灰塵撲打幾下,悠閒地往家裡走去。

此時此刻,於坤真想把金子拿到縣城兌換成銀子,給家裡的兩個女人打點頭面和服飾。再到縣裡最好的飯館要幾個好菜,買兩壺正宗本地老燒,美美地喝上兩盅,慶賀一下自己的高升。這樣,自己也在兩個美人面前露臉了。

不過理智告訴他,這金子只能案件破獲之後才能兌換。於坤心裡還是美滋滋的,撿到金子、漂亮媳婦自動送上門、今天又抓住時機當上了捕頭,這小娘們還是挺旺夫的。升了官,也可以在她們二人面前顯擺一下了。自己一個小捕快,人家是大小姐,於坤總感覺矮人家一頭,這下好了,自己大小也是有品級的官員了!於坤加快了腳步,美滋滋的向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