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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溫特知道狐狸老師的力量,而且和維斯不同,溫特也瞭解陳言之狐操縱時間的法則,在她還在老師身邊學習的時候對方曾經和自己說過這個。

……

……

“小溫特,時間這個東西很微妙喲。”陳言之狐一邊端著高腳杯,舔著不知從哪個時空順過來的酒液,一邊和溫特聊天。

“所謂的時間魔法呀,在你能看見的這個世界裡的體現大概就是所謂的‘萬能’。”打了個嗝,狐狸換了能讓自己舒服的姿勢,眯著眼,懶洋洋地揮著自己的小爪子,這幅樣子會讓看到的人懷疑——它真的不會就這樣融化嗎?

“在你看東西的視角裡可能無法體會,我只有舉個例子給你慢慢地講。”

“用你去理解時間的概念去揣測我的控制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看溫特你呀就像是你們看圖畫書上的畫喲,這樣~”陳言之狐開始伸出爪子在溫特的臉上亂摸。

“噗噗噗,你們的時間規則,我可以隨意改變,邏輯也可以按照我喜歡的來,知道嗎?全部都根據我的喜怒哀樂。”

這只算是我的遊戲,我看中溫特你是因為我中意你的設定,就算能夠和我對話,你呀,也永遠來不到我的身邊。

狐狸在說這些的時候帶著些淡淡的傷感,然後,它用爪子揉著溫特的臉揉的更兇了。

“小溫特,能夠感覺的到嗎?我的爪子。”

老師的爪子和自己之間被什麼東西給永遠隔絕。

……

……

對老師而言只是遊戲呀,這個世界,難怪它看上去那樣的疲憊。

溫特知道自己選了什麼,她和維斯的選擇不同,在短暫的一秒鐘裡溫特選擇的是伊莉亞,就像她在出發之前同維斯所說的,她能夠從伊莉亞的身上感受到可能性,是很玄妙的直覺,溫特從伊莉亞到達無垠城後就一直在背後關注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兒,對方的一舉一動溫特都看在眼裡,伊莉亞的能力,思想,與意志……溫特全部瞭解,除了偶爾會從對方的眼中讀出絲微的迷茫之外,伊莉亞簡直是個完美的“種子”,有可能改變世界的種子。

所以,在無垠與伊莉亞之間,溫特選擇了去救伊莉亞,要說它們孰輕孰重,溫特沒管,如果非要說什麼理由,女人的直覺夠嗎?

“嗚,呃……”

於是久違的,溫特與維斯分離,重新獲得了自己的身體。

在此要解釋一下,溫特的身體有著致命的缺陷,和維斯的融合就是為了彌補這個缺陷,要知道當溫特獨自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時候,她無法呼吸。

冷靜下來,因為無法呼吸所以更加不能慌張,冰元素將溫特的身體機能降低到了極限,使她的每個細胞對氧氣的需求都變小,更是停止了短時間內無用器官的工作,因為就算在這裡留下後遺症,等溫特恢復之後她也可以借用維斯的身體,並不會慌。

“啊……”

無法呼吸後,說話都做不到,她不想在浪費時間,要知道就算做到了這個地步溫特也無法支撐超過二十分鍾,等到二十分鍾之後自己就會因為窒息而死,所以,現在,她必須高效地完成自己的“任務”。

救下伊莉亞,沒錯,狐狸老師說她會被殺那就絕對不會出錯,可是老師卻沒說伊莉亞已經死了,所以,不論是屍體還是什麼,溫特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伊莉亞。

‘在哪裡?’

周圍的環境明顯是白天的安德烈大神堂,不規則的宏大建築群,用來供奉與自己同名之神的聖地,自己處於其中,而遠方則傳來了陣陣的轟鳴聲,溫特此刻正平躺在主神殿的穹頂之上,藉由平衡力勉強停在這錐形建築的邊緣,而她的腦袋則已經懸空,微微側頭,從高空捕捉帆的地面風景能夠讓恐高症患者瞬間暈厥。

“……”穩住自己身體內部的“節奏”,溫特按住骨面,用凝結的冰固定住自己的腳部與屋頂,然後直坐起來朝向那巨大的轟鳴方向張望過去,以溫特的體質自然是不怕從屋頂上滑落,她這樣做是為了能夠看得更遠。

‘那裡,是無垠的核心,核心被毀掉了。’

和維斯來過神堂幾次,雖然自己沒有現身,但是溫特藉助維斯的眼睛還是看見過無垠的核心是什麼樣,那無比接近魔法的遠古術式,就算是溫特想要將其破壞也要花上好一番功夫。

‘又是未知的魔法。’

冰元素在空中架起了便於行走的橋樑,現在的溫特的元素不能讓她使用時間,可是基本的魔法依舊沒有問題。

溫特想先去崩塌的祭壇看看,然後在她才踏出一步的時候,金色的駿馬踏著滔天的烈焰從溫特腦袋上疾飛而去。

“!”

那是誰?溫特動態視力很不錯,所以看到了馬背上的女人,那是個穿著修士服裝的女人,面帶笑容,金色的長髮隨風翻飛,眼睛裡盡是瘋狂與……解脫?本能的,溫特覺得她與無垠被破壞有著必然的聯絡。

希赫露也看到了溫特,在感受到魔法之力後她就朝著冰女的方向看了一眼,視線交錯希赫露卻沒有停頓,她消失得飛快宛如流星,而她的速度也徹底斷絕了溫特追上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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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盛的火元素,如果是安吉爾的人,那他們又多了個怪物。’

在看到希赫露的存在之後更加堅定了溫特去取得完整時間魔法的決心。

如果沒有那個的話,下次的交鋒無垠城絕對會輸。

正了正自己的面具,溫特決定先去祭壇那裡看看,而這時又很巧合的,她看到了地面上奔跑著的海。

‘海也在這兒,那麼說伊莉亞有可能也在這裡嗎?’

果然狐狸老師把自己送到了目標的附近。

‘先看看事情會怎麼發展吧。’

沒有露面的打算,掐著時間,溫特想要再做些觀察。

冰面反射光線,她的身體變得透明,消失在眼睛能夠捕捉的範圍之內。

‘再看看,再看看。’

需要理清關鍵,找到要害。

漂浮在坍塌祭壇的廢墟之上,溫特靜靜地看著下方的人們。

騎士團,諾艾爾,揹著伊莉亞離開的海,還有被發現的伊莉亞所掉落的項圈。

好吧,還有十七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