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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三卷寫得太差……下一卷我會注意,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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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艾爾在聽塞克說要將伊莉亞的項圈交給技師協會去檢測的時候就偷偷聯絡了曼塔萊,曼塔萊是無垠城技師協會的初代會長,他作為將現代元素技術引入無垠城的大功臣,就算隱退,也還受到這些技師的尊敬,因為在曼塔萊為元素技術正名之前,他們只能躲在“陰溝”裡偷偷學習研究,在無垠城居民的眼中沒有什麼“技師”,有的只是卑劣,貧窮,骯髒的膽小老鼠,所以改變這個狀況的曼塔萊自然而然受到了追捧。

甚至有不少人稱那個矮個兒男子為再生父母,不過,呵呵,諾艾爾可是很清楚,曾經的人民從不承認“無垠”也是元素術式,大家都瘋狂地高呼著‘冰之女神的神蹟。’信奉著用來安撫民心,愚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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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分鍾,主城的軍隊也湧入了安德烈大神堂,這座神殿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過,戰士們盔甲碰撞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因為事態緊急,迷宮的設定甚至都被取消,那些美麗的雕像,花園,高牆通通都為他們讓開“道路”。

無垠城城主走在最前方,紅袍黑甲,徒步而行,他戴著鏽跡斑斑凝著紅痂的鐵冠,頭髮蒼白,面孔被已經有些發黑的繃帶裹得嚴嚴實實,外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到這個男人的長相,並且他身形高大得異常,只是站著卻能夠和騎馬的士兵們比肩,而城主唯一暴露在外的右手手指已經幹如枯柴。

‘來得好快呀,馬爾魯夫。’

無垠城主馬爾魯夫,諾艾爾皺起眉,她想過這個老人會來卻沒想過他來得這麼快,而且還帶了這麼多的部下。

主城的部隊,就算戰力不如騎士團,但也都是從魔獸的嘴裡滾過兩三圈的狂徒,沒有站位,鬆鬆散散,很多人的制服都穿不整齊,但這些只是外表,諾艾爾和他們並肩作戰過,真正打起來,這些“痞子”們的配合與手段都不可小覷。

今天跟著馬爾魯夫來的這百十來號的人統統都是瘋子。

“啊,諾艾爾,塞克。”

走到兩人的面前,城主呼喊了他們的名字,塞克直接單膝跪地一言不發,而諾艾爾沒有動作,默默地抬頭注視著他。

“啊,這一天,居然在我活著的時候來了。”馬爾魯夫的聲音啞得嚴重,就像在自己的嗓子裡含著鋸子,他沒有憤怒也沒有驚訝,他只是有些……惆悵?

“塞克,你老了。”伸手摘下了塞克的頭盔,馬爾魯夫說:“回家休息吧,不過如果你願意把自己的生命獻給無垠城,我不阻攔,不阻攔呀。”

“是!”塞克緊張得渾身顫抖,說實話,他沒想到城主居然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當馬爾魯夫將手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時候,塞克真的以為這位城主會擰下自己的頭顱。

和其他五大城的首領不一樣,馬爾魯夫給別人的形象絕對算不上光鮮,他陰森寡言,他喜怒無常,同時他又驍勇善戰,每年與魔獸們的戰鬥馬爾魯夫從未躲在高牆之後,反而總是第一個衝出鐵壁執行作戰任務。

‘無謀之主’,這是馬爾魯夫的外號,沒有貶義,因為沒人不尊敬這個“不可思議”的城主。

“諾艾爾。”歪頭看向諾艾爾,他問:“你都留不住嗎?”很顯然馬爾魯夫知道諾艾爾的能力。

“沒有留住。”

“沒留住呀,那也沒辦法了。”

越過兩人,走到廢墟前,他張開雙臂,宛如展翅的鵬鳥,沒人敢在說話,都在等著馬爾魯夫的指令,他深深地吸氣,接著捂住腦袋半蹲下來,這個老人似乎陷入了某種痛苦,他輕輕嘆著氣,最後才站直身體。

毫無防備,馬爾魯夫突然高聲大吼起來。

“是火元素!金色之火!!巫女希赫露的火焰!!!”

希赫露……

一字一詞在所有人耳朵裡炸開,炸得人們心顫,而在聽到馬爾魯夫說的話之後本來放下心來的塞克背後起了一層冷汗,他瞳孔緊縮,心中暗道不好剛準備逃跑,馬爾魯夫枝杈般的右手已經鎖住了他的脖子將其高舉起來。

憤怒了,塞克知道他的主人憤怒了。

“騎士塞克,隱瞞不報,那個已經被處刑的巫女是什麼時候逃跑的?一字不拉,通通告訴我!”

諾艾爾在旁邊看著,她可沒聽說過希赫露這個名字,但是看到眼前這個局面,諾艾爾理解了——裡面有故事可以聽。

“巫女希赫露……在她被處刑的當天就……就消失了。”塞克抓著馬爾魯夫的手拼命地掙扎。

“已經只剩下……剩下大腦……我們覺得她活不了,可是,可是巫女希赫露今天回來……她來復仇!我主……她來復仇!”

巫女希赫露,帶著成形的金炎向神復仇。

……

……

希赫露作為出色的修士之所以被處刑並非因為她愛上了尼德,因為溫特是女神,所以大神堂對於女性修士的束縛並不嚴重,如果修士願意,婚配並不是問題,所以相愛的希赫露與尼德自然而然,在神的注視下結為伴侶。

可是,也許是個玩笑,在希赫露懷孕之後的一次體檢中,她被查出患上了後天性的元素病,與火元素的親和程度遠超普通水準,尼德反應很快,雖然醫生沒有明說,但察覺到什麼的他還是帶著自己的妻子逃跑,家業,財產,所有的東西都給放棄掉,經歷九死一生,尼德帶著希赫露逃離無垠城,從此隱姓埋名踏上了漫漫地逃亡路。

最後夫妻二人在小國莫丹的邊境山脈村莊裡定居,他們的女兒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生,出生在雲海之上的女嬰被取名為“海”。

但,希赫露很愧疚,這個擁有虔誠信仰的女人覺得自己的行為是不可饒恕的背叛,她看著女兒一天天的長大,這份愧疚也在一天天的發酵,最終在放下心來後她決定回去贖罪,而這個決定希赫露卻從來沒和自己的丈夫說過。

沒有辦法,自己的丈夫是什麼人,希赫露最清楚不過,當聽到尼德拽著自己的手逃跑時那歇斯底里的吼叫,看到他兇狠地表情,希赫露就明白尼德不會允許她回無垠城。

“神會寬恕我。”一次次地說服都毫無作用,所以在海五歲的那年,希赫露跟著找上門來的審判者回到了無垠城,而她就給自己丈夫的話還是只有那句……

神會寬恕我。

神沒有寬恕希赫露,它帶她去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