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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排水管道

“是你?”

我震驚。

一碟青菜,一鍋燉肉,一碗清湯,一盤酥餅。

坐在我後面那桌的兩人,不是張遠趙四是誰?

趙四矇頭吃肉,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任何事都不感興趣。張遠則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我:“姑娘,我們見過?”

我這才想起臉上還貼著影七給的人皮面具,訕笑一下:“不不,是我認錯人了……對不住。”

一邊說,一邊偷偷側身擋住我放在一邊的鬼卿。

雖然為了掩人耳目,出城前我就用麻布將鬼卿實實在在地裹了起來,裡面還塞了許多棉絮,從外面看很難看出一把刀的形狀。

但是,畢竟張遠曾經仔細看過鬼卿。還是小心些為妙。

“別藏了,我知道是你,落棠小丫頭。”

我看向他。

張遠眼睛看著燉肉,突然一筷子夾住趙四即將送進嘴裡的肉,一個巧勁就將那肉擄掠到自己嘴裡,嚼了嚼:“也不看看你點的都是些什麼菜,一般一個小姑娘哪能吃得下這麼多?”

我不禁紅了臉。第一次點菜不知道該如何點,只好照著張遠的做法來。

趙四被人搶了肉,似乎是習慣了似的,也不惱,眼皮不抬地另外夾了一塊肉,迅速塞進嘴裡。張遠揮了揮手裡的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的臉:

“不過你倒是挺有本事,弄到一張這麼好的面具……想來也是從人家手裡偷來的吧?”

我不想在他面前牽扯到影七以及厭火國的事,所以沒有回答他,轉而問:“你們怎麼在這裡?生意上的事?”

張遠見我轉移話題,以為我預設了那張面具是偷來的,並且接受了我這樣的反應,也沒再人皮面具的問題上多追究,點點頭:“運點貨物。你呢?你見了戴若清之後怎麼樣了?怎麼又到了這裡?”

我眨了眨眼睛。既然他也用“運點貨物”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一筆帶過,那我也沒有義務要認真回答他的問題,只說:“說來話長,我來這裡辦點事情。”

張遠看了我一眼,笑:“你這丫頭,學得倒挺快,這麼著就活學活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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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看破了我都小伎倆,但也沒有要刨根追底的意思,將最後一點菜吃幹抹盡,丟了幾個銅板在桌上,就拉著趙四走了,路過我的時候還衝我擺了擺手:“有緣再會吧。”

桌上的菜才吃了小半,實在塞不下了,只好先讓小二幫忙端到我房裡,等晚上再吃。現在首要任務,先去無望獄那裡打探打探。

問了街邊一個乞丐,他頭也沒抬,伸手斜著往天上指了指。

我順著看過去,就見一個比其他房屋都高出不少的建築,如一個圓形的鐵桶矗立在那裡,將天空分成兩半。

走過去發現,鐵桶周圍三十步內沒有建築,外圍牆少說也有六、七丈高,上面每隔十步設瞭望臺,每個瞭望臺上起碼有四個守衛。只要有人接近,必定逃不脫守衛的監視。

無望獄周圍的房屋大多都是空房,沒有人居住,大多堆滿了雜物。有些勉強能遮風擋雨的,已經成了無家可歸之人的避難所,幾個人擠在一間昏暗的小屋裡,有人路過的時候就一個勁盯著看。我握著鬼卿,躲在這些破舊房屋的陰影之中,繞著那個大鐵桶走了一圈,發現外圍牆除了那些瞭望臺,就只有一個大門。而且那門嵌在巨大的圍牆裡,顯得非常小,看樣子應該只能讓兩輛馬車並排走過,高度也不過一丈左右。

“丫頭,你看到那門上的鋼環了嗎?”鬼卿壓著聲音。

我眯了眯眼睛,仔細看,那兩道鐵門之間打了許多鋼圈,鋼圈一半露在外面,一半打在鐵門裡,將兩道門牢牢固定在一起。

“這可不似一般的鎖可以撬開,這種機關只有用專門的鑰匙才可以啟動,從而開啟那扇門。我曾見過這種機關術,如若不是精深此道的人是解不開的。”

我點頭,表示明白。

我與鬼卿又在鐵桶周圍繞了幾圈,還爬進地下排水道中查探了一番,發現所有通往無望獄內部的水道都被鐵欄封死,沒有專門的鑰匙根本無法進入。

整個無望獄,從上而下從裡到外,是真正意義上的“鐵桶”。

“難怪要稱之為‘無望獄’。”

我拎著鞋子,站在水道裡將去路封死的鐵欄前,看著腳下遇到鐵欄阻礙分開又匯聚的水流潺潺流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水道裡面隱隱約約似乎瀰漫著一股血腥氣味。

“如果這都算是‘無望’,這世上恐怕就再無希望了。”

鬼卿慢悠悠地動了動,話語在水道中寂靜徘徊:“把刀鞘拔開。”

我照做。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剛遇上鬼卿那會他讓我拔刀,我就算照做也會稍微猶豫一下,考量一番,但如今,我似乎知道他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全然信任。

我警覺。這樣可不好。要知道這把刀解開了封印後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思索間我已經將他拔開。血珠紅光一閃,心中細線牽動,右手自己揮著鬼卿將鐵欄從中劈成兩半。

“雖然上面那個大門上的鋼環我也可以斬斷,但畢竟動靜太大,很容易招來士兵。”

鬼卿語氣輕鬆隨意,好像他剛才不是斬斷了數根鐵欄,而是削了泥土那般容易。

我將他橫舉在眼前,仔細看刀鋒。沒有豁口,於是很放心地將他收回刀鞘。

鬼卿細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卻在如今的環境中被無限擴大,特別是那上翹的尾音。

鬼卿咳嗽一聲想掩飾過去。我面上不動聲色,裝作什麼也沒聽到往裡走,心裡早就笑開了。

越走越深,周圍原本就匱乏的光線更是愈來愈暗淡,直至最後,除了腳下偶爾反射出的水光和自己的雙手,其他皆看不真切。

我從包袱裡掏出一張符紙,夾在手指尖默唸咒語,符紙自燃,點亮周圍小小一圈。

“看不出來,你這丫頭還會用符紙?”

“我只會用這種。”

雙腳浸在冰涼的水裡,四周是譁啦啦的水聲,空蕩蕩的,讓人胃部不由一緊。

第一次遇見鬼卿的時候,我正是從家中雜物堆中取了這麼一張符紙點燃的。想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點燃符紙,沒有在木柴堆中發現裝有鬼卿的匣子,更沒有開啟它、解開鬼卿的封印。

那我現在,肯定還會在婆婆身邊,不會遇到這麼多勞什子事。

但我並不後悔。正因為我解開了鬼卿的封印,我才會遇到這麼多人、見了這麼多事,才知道這個世界原來可以這麼大,而不是單單只有羨慕族裡其他的孩子、成天活在自怨自艾之中,舉步不前。

要說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婆婆了吧。

如若不是我的任性,她也不會有多少煩心事。

不知婆婆現在過得如何……

“誰在那裡?!”

昨天一整天都是繪畫課。。。我陷入創作的漩渦中無法自拔,一直弄到了晚上11點(金館長)

嘛,既然全勤已經沒了,我這個月反而輕鬆些(金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