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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易主

那獄卒不懷好意地看了我一眼,取過竹竿手中的鞭子,假惺惺地衝我拱了拱手:“姑娘,對不住了。可別怪爺爺我手下不留情面。”

說罷,奮力揚手要打下來。

一道紅光閃過,鞭子沒有落在身上,那獄卒卻突然慘叫一聲,捂著胳膊倒在了地上。

我疑惑地抬頭,就見竹竿子眸光閃了閃,輕輕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倒是我低估了。”

接著轉頭看我,眼光晦明變化,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只覺得脊背一寒,渾身不舒服。

竹竿子突然變出一張符紙,上面硃砂畫的圖案是我不曾見過的。只見他嘴唇快速動著,伸手將那符紙貼在了我額頭上。

符紙一碰到我,頓時有一股電流在我皮膚下竄出,一道紅色的火焰將其快速燒成灰燼。

我的額頭被電得一陣酥麻,腦袋有些漲。

竹竿子若有所思:“原來如此……”說著,兩三下扯斷了綁縛著我手腳的麻繩,像提溜小雞一樣將我拎了起來,大步走出了審訊房。

一路上額頭上的血滴滴答答留下來,我的意識幾次快要模糊過去,都被沿路行禮的獄卒強行拉回。

不行,竹竿子不是一般人,不能暈……

強撐著,被他扔進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裡。相比整個無望獄的昏暗潮溼,這件屋子的亮光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就在我腦袋落地前一刻,一個熟悉的細長冰冷觸感即使扶住了我的額頭:“落棠。”

一瞬間我以為是出現了幻覺。直到那深藍的流蘇伸到我眼前,細細索索地撫摸著我的額頭。

我眨了眨眼睛,身體不自覺放鬆下來,才覺得身上的傷口酸痛不已。

奇怪,不論那些獄卒怎麼打、怎麼抽都可以忍著不吱一聲,鬼卿才叫了我一聲名字,眼眶就熱了呢?

將眼淚咽回去,我努力伸手,將他抱在懷裡。這次他也沒有再囉嗦,只是默默地讓我抱著,流蘇一下一下順著我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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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子徑自走到桌子後,伸手扶了扶鼻樑上滑下來的眼鏡,從懷裡取出一本冊子,翻開來仔細記錄著什麼。

“鬼刀鬼卿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包括你為何要潛入無望獄,受何人指使又欲救出何人。”

竹竿子眼睛看著本子,手中不停,不鹹不淡地說道。

“……那何故還要審訊我?”一出口,才發現嗓子啞地不行。

“對口供。只聽信一面之詞並不是我的為官之道,但如今看來,鬼刀鬼卿所說之詞確實無誤。”

我沉默。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同鬼卿說的,但是我知道,鬼卿有自己的考量在裡面。

只是……竹竿子知道我是來救晴姐的了嗎?如果是這樣……

果然,接下來竹竿子就將沾了黑墨的毛筆擱下,換了另一只乾淨的筆,開啟了硃砂盒子,蘸了繼續往下寫,淡道:

“蘇語晴的行刑時間本是秋後立冬那日,如今將人就出去,時間充裕,就算失敗了也不急。不得不承認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極好,可惜,蘇語晴的行刑時間在你潛入無望獄前一天便改了。”

“改了?”我身體一震,“改……到哪一日了?”

“明日。”

毛筆筆尖刷過宣紙的聲音在耳邊“沙沙”地響著,顯得冰冷而寂靜。

“……為何?”

“無望獄本是不會隨便變更死刑日期的,不過蘇語晴此人背後牽扯過多,而這次讙頭國派人送來的罪證,足夠將行刑日提前。”

“讙頭國?”

竹竿子沒有再回話,他將手裡的筆放下,推了推眼鏡,低頭將本子上的墨跡仔細吹乾了。

“為什麼?蘇語晴牽扯的難道不止厭火國和臷國嗎?”

“落棠,別問了。”鬼卿低聲制止道,“我早跟你說過,蘇語晴這女人不簡單,這次你冒險救她我本就不同意,何況你還……”

流蘇滑到我的臉頰上。不用看我也知道那裡有什麼。

我也想過。就算我還能逃出去,“戊十一”這個三個字,只能跟我到死,擺脫不掉的。

但是,既然因為這件事,入了牢,受了刑,吃了這麼多的虧,總不能白吃。

原本我還對解救晴姐這件事有所顧慮,但如今我付出了這麼多代價,如果不將人救回來,那豈不是悶聲吃了一個大虧?

竹竿子將我和鬼卿分開,我還頹然過。現在鬼卿又回到了我手中,我怎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我抿嘴。眼睛死盯著竹竿子的一舉一動。他還低著頭在吹本子上的墨跡。

鬼卿似乎感覺到什麼,突然厲聲喝止道:“落棠!”

幾乎在同一時刻竹竿子開口:“告訴你這麼多,只是想作為交換告知你一聲。鬼刀鬼卿由我收下了。”

我拔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深藍的流蘇在冰冷的空氣中輕微顫動著。

“……什麼?”

一瞬間我以為是我聽錯了。

但我寧可……

“鬼刀鬼卿,我收下了。”

我眨眨眼睛,眼睛不自覺瞪大著,看著竹竿子:“鬼卿,他在胡說什麼?”

“落棠,你打不過他……”

“……我打不過他和他收下你沒有關係吧?”

“小丫頭,你沒有資格擁有鬼刀。你的巫術,太弱了。”

“所以,”我忍不住笑了一聲,卻是那麼侷促,“所以呢?我的巫術不及你,這同我有沒有資格擁有鬼卿沒有關係吧?!”

我猛地站起來,頭腦卻一震暈眩,腳下不穩又狼狽地跌在了地上。

鬼卿不是沒有不被別人看中的時候。黑無常那次,他就差點被範無救帶走了。可他現在不還是在我身邊嗎?

我拼命安慰自己。可是心裡突然的惶恐不斷提醒我。

這次,不一樣。

“鬼卿!你說話啊!”

我放大聲音想掩飾慌張的顫抖。

鬼卿像是預料到什麼,沒有說話。

“沒有能力,”

“生命處於倒計時,”

“還是這麼任性的一個小姑娘,”

“鬼刀鬼卿在你手中,只會泯沒他無上的光輝。而我,卻可以將他的光芒發揮到極致。”

竹竿子一步一步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貓一樣,那麼輕。

又那麼重。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著鬼卿。

一隻骨瘦如柴的手從我懷裡抽出血紅的血珠:“你知曉血珠的意義嗎?如此美麗,又如此頹爛的愚蠢。”

身子遏至不住地顫抖。

懷裡猛地一空。

鬼卿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就這樣靜靜躺在別人的手裡。黑色的刀刃和我初次遇見他的時候,一般無二。

我死咬著下唇,突然覺得身體裡一絲反抗的力量也無。

站起來!站起來!快站起來啊!站起來啊!站起來……

利器割開皮肉的聲音猛地打破沉寂。我緊閉的雙眼依舊能看到別人的血液流淌過那漆黑的刀身。

“……告訴我,你的名字。”

落棠。落棠。落棠……

“何是新。”

還好我堅持著沒有打請假條。。。否則。。。(金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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