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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山包

我皺眉,斜眼看他:“上次您不是還說世間萬物修煉成精不容易,不能隨便殺生毀人前路嗎?這次怎麼又……?”

他伸手摸摸青色的鬍渣,嘿笑著:“這不一樣……上次那個是眼看著要成精了,若不是你能毀了大半修為嘛!至於這個已經成了精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為師我比她厲害,吃了她也是無可厚非……再說,那草精可是難得一見的神根,他成精的時候讓你伺候著,對你將來定有好處。”

我在和這個自稱我師父的男人相處的這麼多天下來,算是切身體會到了,他不但醫術高超,而且嘴皮子功夫也毫不遜色。

“人家也不是普通的兔子精。人家是從上面掉下來的玉兔。”

我挪了挪身子,打理另一邊的草藥,拿屁股對著他。

“玉兔?”身後他拖長了音調,聽不出內裡有什麼深意,只是覺得他意思莫名,“月亮上的那只玉兔……怎麼會掉到我的藥田裡來?”

“我怎麼知道。”我頓了頓,問,“剛才我吃的那株是什麼草?”

巫彭挑眉看我:“不要扯開話題。”

“師父,這可是我的功課。”我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他。

一聲乖巧的“師父”讓他似乎受到了一絲波動,咳了一聲:“你現在應該可以自行感受其功效作用了。”

“那師父您總要將它的名字告訴徒兒吧?”我露出更加乖順的表情。巫彭果然吃這套,很快就將那草的名稱和一些俗稱誤稱都說了出來。還很好心地提醒我,有那麼一點點的毒性。

到現在我多多少少知道了,很多的草藥在不同的地方會有不同的稱呼,比如說上次巫彭懲罰我而給我吃下的草,在崑崙山東稱之為益心草,而在崑崙山西邊人們稱之為削膚草,還有其他地方對於這樣同一種草都有各種千奇百怪的稱呼,巫彭一開始只讓我記那些廣泛使用的名稱,後來漸漸拓展開,讓我幾下那些地方的別稱,甚至一些誤稱也要求我記住。相比這些,“有那麼一點點的毒性”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不用關注的點了。

我點點頭,默默記下這草的一大堆名稱,手中還在不停處理藥田。

巫彭在我旁邊蹲了一會,隨手拔下一顆藥草,突然說:“乖徒,為師那日在山中遇見昏迷中的你時,幫你檢查了一下全身的狀況。”

我清理積雪的雙手頓了頓。手指有些凍僵了,通通紅的,我用力搓了搓:“嗯。”

“為師發現了一些……神奇的地方。”

我還是一個字:“嗯。”

心裡卻在打鼓。

“乖徒……你的心臟上,怎麼有一道燒傷?”巫彭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好奇十分感興趣。

我吞了吞口水,急不可查地將頭微微偏過一些,不讓他看到我的表情:“發生了些意外,不小心受了傷。”

“這個傷倒是有趣得緊。”巫彭的聲音很沉,一般他對某樣事情感興趣的時候都會用這種調調說話,並且我不用轉頭看,就知道他現在一定在摸自己的鬍渣,“整體來看,對應在體外的部分卻沒有任何傷口,你這傷是直接攻擊在心臟上的,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這傷口,非但違背了人體自我修復的能力,還逆向擴增,似乎有一種火元力量在不斷腐蝕你的心臟……這樣可不行,這樣不行。”

說道最後,他似乎非常義正言辭。我忍不住轉頭看他,就撞見他研究般的目光。

每次他看著從樹林裡抓回來用來做湯藥試驗品的飛禽走獸,似乎也是這個眼神。

我忍不住抖了抖。總算有些理解那些看似兇猛的野獸們在碰見巫彭的時候更多選擇繞道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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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還有件事情,為師想問你很久了。”他突然又轉移話題。

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他說:“就在為師發現你並將你撿回來後不久,琅玕樹那塊突然憑空長成了一塊山包包,乖徒,你可知其中發生了什麼嗎?”

琅玕樹那裡……長出了個山包?

我記得原來……

我一愣。

那些……從我胸口那塊裡,流出的黑色的水……

三頭人所在的那棵樹數根瘋狂吸收那些黑色汁水的畫面猛地閃過我的腦海。

難道……

我垂下眼簾,遮掩住自己內心的波動:“我自從來到這裡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一步,外面發生了什麼,我自然不清楚,也更不可能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

“內裡定有隱情。不然好端端一棵樹下,怎麼會平白無故長出一座山呢?”巫彭話裡似乎有不深究不查清就不罷休的意思,“何況那株落棠樹也只是個凡物而已,並沒有要成精的跡象,更什麼法力呀?一定有外界的東西干擾了它……”

?!

“落棠樹?!”我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是啊,那棵樹叫落棠樹,也叫服常樹。原來那上面一直坐著個長了三個腦袋的傢伙,一直嚷嚷著說要抓鳳凰,偷窺著琅玕樹。不過落棠樹下長出了一座山包後,那三個腦袋的就失蹤了,你說是不是跟他有點關係?”

我徹底呆住了。

我聽開明獸說那裡有棵樹與我同樣的名字,我還特地去找了。卻只找到琅玕樹,還發生了那麼一堆破事情。

它一直就在我的面前,我卻忽略了它。

它就叫落棠。和我一樣。

“乖徒?”巫彭叫我。

我愣愣轉頭看他。心中一緊,隨即釋然。

也對,巫彭一直“乖徒乖徒”的叫我,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也不在意。而且就算知道了我也叫落棠又如何呢?只是正好名字相同罷了,並不能說明什麼……

“那還真是神奇。”我隨意附和了一句。胃有點痛。我捂住肚子。應該是剛才那棵草藥發作了。

“發作了?”巫彭見我這樣,很快就清楚了,問了問我現在的情況,隨即有些高興地說,“乖徒,你現在體內已經對毒物產生了一些抗性了,雖然還沒到為師這般百毒不侵的程度,但普通毒對你也沒什麼大作用了。如何?是不是很高興啊?不用太感謝為師,為師這麼做也是應該的,誰叫你是我的傳承者呢!”

我不但對輕微的毒性產生了抗性,對他這些嘮嘮叨叨的話也產生了一定的免疫作用,對他自吹自擂的功夫可以做到視而不見了,只是這肚子疼得更加厲害。

“正好,治療這草毒的是琅玕樹的書皮,我這裡已經沒有了,乖徒你就順路去新長出的山包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痕跡,順便帶回來一些琅玕樹皮,回來為師給你解毒,啊。”

我……

算了,這樣也好。我也想再去見見,好好看看那棵與我同名的樹。

我捂著疼痛難忍的肚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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