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南歪歪斜斜的靠在們上，外面的天才剛剛亮，帥的人已經起床幹活，而醜的人還在裡面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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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厲休止臉色難看，他昨晚又做夢了，只是夢裡面抱著的人換了一張臉。
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一張，而是換成了醒來的小廝的臉。
這個夢簡直太可怕了！
“少爺，手伸開，我要給您穿衣服了。”林季南走到床前，用手將男人的衣服抖落開。
青年的聲音很輕柔，宛如春風拂過，帶著一絲絲的暖意。
厲休止乖乖地伸開自己的手，讓青年伺候自己穿衣服。
細白的手指看上去秀色可餐，想要叫人咬上一口，在上面留下淺淺的牙印。
手背上的青色血管若隱若無，看上起極其脆弱，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割斷了一樣。
“少爺？”林季南的手被握住，掙脫不開，他驚訝地看著男人的臉，“是我弄疼您了嗎？”
厲休止坐在鑲嵌了寶石的銅鏡前，由青年幫忙挽發。
“繼續。”他斂下眼中的莫名情緒，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沉默得一言不發。
林季南接著給他梳頭，他笨手笨腳的，弄了好大一半天，才勉強到能夠出門見人的程度。
“少爺，我盡力了。”林季南心虛道，他看著男人亂糟糟的頭髮，“要不，我給您拆下來？”
男人的大掌落下，林季南抱著頭，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哪知男人高高抬起，卻是輕輕的落下。
乾燥溫暖的大掌在他的頭頂上揉了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這樣溫柔的語氣，讓林季南鼻子發酸，眼眶發紅。男人的影子似乎與記憶裡的沈之陽重疊在了一起，分不清了。
林季南跟在男人的身後，悶悶地想，要是系統還在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問一問了。
“十五，你站在哪兒做什麼？”身後的腳步聲沒有了，厲休止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去，與青年對視，“還不快跟上來。”
“好。”林季南有些發呆，恍惚間，厲休止好像對他笑了一下。
那抹笑容極其短暫，一不留神便不見了。
“少爺，我馬上就來。”林季南小跑著跟上，氣喘吁吁。
接下來的路，他感覺到男人的步子明顯放得小了，他不用跑著便也能跟上。
走在前面的厲休止，滿臉都是糾結不解的神色。他向來都不管不顧，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
可在面對新來的十五，什麼脾氣都發不出來了。他方才甚至還朝青年笑了笑。
林季南在厲休止的臉上，感受到了川劇變臉的神奇之處，男人說變就變，一點兒反應的機會都不給。
“少爺，您是在生我的氣嗎？”林季南走在男人的身側，這個位置能夠很好的看見他的臉。
“你想多了。”厲休止不想看他，他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要轉過頭去。
“好吧。”林季南想笑，他忍住了，若是讓厲休止抓到的話，說不定會讓他去打掃廁所的。
關於小廝，王管家是這麼說的，他只需要跟在厲休止的身邊，做他的小尾巴，任勞任怨，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少爺是天，少爺是地，少爺是他的再生父母。
林季南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厲休止是生不出來孩子的。
想要他叫爸爸，這輩子都絕無可能！
“十五！”厲休止心疼地看著自己養在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其中有一株牡丹花，被他的小廝給踩到了，被攔腰截斷，死相慘烈。
“少爺？”林季南與男人對視，眼睛裡面寫滿了茫然，他向前走去，一下子踩中了兩株名貴蘭花。
厲休止氣得心肺都無法的呼吸，他直接將青年抓了過來，不顧他的掙扎，把人往床上帶。
“少爺，您，您想做什麼？”林季南慌成了狗子，他忙著求饒，“我不是有意要踩的。”
“閉嘴，吵死了！”厲休止剝掉他的褲子，露出裡面的白色裡褲。
“……”林季南震驚，他被人打了，手掌落下的地方非比尋常。
聲音更是一聲高過一聲，厲休止的手麻了，耳根子持續發紅發燙。
他把人給打了，在短短的兩天內，做出了讓自己匪夷所思的事情。
“……”林季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疼得要死，坐都坐不得。
“少爺，您打完了嗎？”林季南趴在床上，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他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