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厲休止繃著臉，好看的唇微微張開，極其殘忍地吐出兩個字來。
“那您繼續。”林季南卑微，他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下，男人每打一下，他便哼唧一下。
厲休止聽著十五貓兒叫的聲音，耳根子漲得緋紅，“閉嘴。”
“……”林季南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男人叫他閉嘴他便閉嘴了。
厲休止煩悶不已，他抬手整理自己的衣服，領口微微敞開了些，漏出一點兒鎖骨來。
林季南瞪大眼睛，他記得沈之陽鎖骨窩兒上有一顆小小的痣。這就巧了，厲休止身上也有，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大小。“少爺，您能把衣服往下拉一拉嗎？”
聞言，厲休止便將衣服合攏，警惕地看著十五，“你想做什麼？”
“少爺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人！”林季南爾康手，就要跟男人解釋，“我，我只是想看看那顆痣。”
厲休止聽著青年的胡言亂語，狠狠地閉上眼睛，等再次睜開是，是震驚加羞憤，“十五，你到底知不知羞！”
“少爺，您剛剛說什麼？”林季南被呵斥聲給嚇了一跳，他方才走神了，沒有聽清男人的話，“少爺？”
厲休止揚起的手落下，他生出了捨不得的情緒，捨不得傷害十五，儘管他已經氣昏了頭腦。
林季南看著男人揮揮衣袖，走了。臨走前，還刻意地擦過他的肩膀，重重的哼了一聲。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林季南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有鼻血就要流了出來。
自那日以後，厲休止似乎是有意躲著自己。林季南在房門口站了十日，愣是一次也沒能將人堵個正著。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與翠蘭，也算是一起劈過柴火的交情了，“蘭姐姐，你說，少爺為何突然不理我了？”
翠蘭正在清洗衣物，聞言，她放下手中的棒槌，看了一眼唇紅齒白的十五，“許是你長得太好看了，少爺有些把持不住。”
“蘭姐姐，你這話我沒法兒接啊。”林季南摸摸自己的臉，按照翠蘭的說法，厲休止見到他還不得一把撲倒在地，直接就給辦了。
可他沒有，他仍舊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反倒是他，腦子裡面淨裝些不乾淨的東西。
林季南苦悶不已，他看向翠蘭，討好道，“好姐姐，你知道少爺在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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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你不是少爺的小廝嗎？少爺去的去向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呀。”翠蘭重新江棒槌拿在手裡，從木盆中拎起一件衣物來，“我要忙了，今天的衣服太多了，再跟你聊下去天都要黑了。”
這是送客了，林季南摸摸自己的鼻尖，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夜裡，他還是沒能見到厲休止。
“十五，你還不睡？”同旁一位室友打出一個哈欠來，揉了揉眼睛，艱難地睜開眼，看著坐在床上的青年。
“馬上就睡了。”林季南應會一聲，他現在一點兒都不困，精神抖擻的。
有人開始說夢話了，打呼嚕的人開始發出類似電鑽鋸上木頭的聲音。
林季南剛準備睡下，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同寢的十幾個室友睡得跟死豬一樣，吵不醒。還有少數幾個是聽見了，壓根不想起來。
“我去開門。”林季南小聲說了一句，便從穿上爬起來，草草的披了一件衣服。
門外站著王管家，衣服胡亂的穿在身上，睡眼惺忪。
“王管家，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情嗎？”林季南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遇見了鬼。
“十五，快穿了衣服跟我去見少爺。”王管家說著便要去拉他，“算了，就這樣去吧。”
“……”林季南被扯著手腕往院子裡跑，是真的在跑，他喘著粗氣，“王，王管家，停，停下……”
“不能停，快跑。”說著，王管家跑得更快了。
“……”到了門口，林季南彎腰撐著自己的膝蓋，他披在肩頭上的衣服都跑掉了，所以，他上身是光著的。
牙齒很酸，鼻子更是難受，林季南大口吸著空氣，還沒開口說話，便被王管家一把推了進去。
厲休止看著某人投懷送抱，眼睛睜得老大，他的手搭在青年圓潤的肩頭上微微發顫，“為什麼不穿衣服？”
“我穿了！”林季南與男人辯駁道，“剛剛一路跑過來，許是掉到了什麼地方。”
“為什麼要跑？”厲休止認真地看著他，運動後的十五，像一隻剛出蒸籠的包子，熱氣騰騰。
他本就白皙的臉浮上兩團淡淡的紅暈，紅唇微張，從進門開始就在喘氣，剋制的隱忍的，讓人情難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