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林季南早早的躺下，閉上眼睛睡覺。
方傾月從背後抱著他，白日裡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既然不喜歡花容，為什麼還要理他？”
花容雖然話多了點兒，性子惹人討厭了點兒，但心思單純，骨子裡是個好人。
弄死一個凡人，對於神仙來講，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花容要是想，他早有一萬種方法叫自己消失了。
方傾月聽完青年的分析，語氣寵溺道，“嗯。”
夢境延續，林季南就像是在看一個連續的電視劇一樣。
方傾月的內傷好了，玄明尊者有意收徒，但少年不願意。
他若做了神仙的徒弟，修為肯定會一日千里。
可小白怎麼辦呢？他們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他成仙了，小白還是一隻普通的兔子。
小白若死了，下了輪迴，叫他再也找不到了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固執，你可知，外面的人就是擠破了腦袋也入不了我的眼。”頭髮花白的老頭兒有些生氣，上千年了，能讓他情緒波動的，也就眼前這名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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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傾月安撫著懷中微微發顫的兔子，他抬眼，不滿地看了老人一眼，“尊者，你嚇到他了。”
林季南心裡美滋滋，他被自家男人護著，沐浴在滿滿的安全感下。
老頭兒深吸一口氣，他看著少年，又看看他懷中的兔子，“化形果。”
他只說了三個字，便將少年給拿捏住了。
於是，方傾月成了玄明尊者的大徒弟。
兔子化了形，長相乖巧的小少年被方傾月牽在手心裡。
他天真的問道，“月月，那個花花我可以吃嗎？”
小少年用手指著荷花，小嘴兒微微張開，口水都快要流了出來。
“小白，那個不吃的。”方傾月笑著揉揉他的發頂，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瓶子。
小少年將靈丹當成了糖豆來嗑，他皺著臉，白色的小圓球球一點兒也不好吃，“月月，苦……”
小臉皺皺巴巴的，他一張嘴，就要吐掉嘴巴裡的東西。
“小白，不準吐。”方傾月厲聲道，他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小少年眨巴著眼睛，就要哭了。
他被月月兇了……
方傾月傻了，小少年靜靜地看著他，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眼圈都紅了，可還是倔強得不肯落下來。
方傾月急著去哄，兩張唇貼在一起，驚掉了小少年的眼淚。
“……”玄明尊者正在四處找徒弟，他找到了荷花池，看見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老人家捂住眼睛，一張臉漲到通紅。
開了靈智的植株們，紛紛背過身去，它們還是修為尚未百年的孩子呢。
“還哭不哭了？”與小少年分開的方傾月，微微喘息道。
他壓了壓小白竄出來的耳朵，威脅道，“下次若還不聽話，我就像剛剛那樣欺負你。”
林季南咽了咽口水，他好喜歡少年版的方傾月。
一本正經騙人的少年，有點兒可愛，好像用手捏捏他的臉。
小白嚅囁著點著頭，他的臉頰上布著緋紅，就連耳垂上都沾染上了。
方傾月將瓶子裡剩下的靈丹，放在手心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