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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小白吃了好多苦苦的靈丹。
林季南從夢中醒來，還覺得嘴巴裡面泛著苦味兒。
方傾月變著戲法兒似的，從背後拿出好些個不同種類的蜜餞糖果兒來。
像是在補償，曾經對小白的虧欠一般。
林季南吃著果乾，甜倒了牙。
方傾月在一旁看他吃，時不時的抿上一口茶。
花容追過來，他不分場合和地點，厚著一張臉皮，吃掉了大半的蜜餞。
師兄兩個字繞在舌尖上，滾了好幾圈，才放出來。
林季南掀開眼皮，重複道，“師兄？”
方傾月起身，又將花容連衣服帶著人的給拎了起來，毫不心軟地往山腳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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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兩人竟是同門師兄弟，花容也是玄明尊者的徒弟，難怪方傾月雖然煩他，卻不與他大打出手。
“聽我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方傾月見著青年手上的東西，慌了心神。
小刺蝟快要嚇尿了，它是被青年哄騙過來的，並不知道會碰見山神大人。
山神大人看起來好漂亮，比山谷間所有的花都要好看。
但此時，他抬眼過來，只是那麼輕飄飄的一瞥，那一眼帶來的威壓極大，它快要站不住了。
“跪刺蝟，跪刺蝟，跪刺蝟！”系統期待的重頭戲來了，它在一旁慫恿著宿主，已經備好了瓜子花生冰可樂，就等著好戲開場了。
“快把刺蝟放下，小心扎到手了，季南，你乖。”方傾月輕聲道，他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地看著青年的臉色。
曾幾何時，他才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人，那個乖巧聽話的小白，似乎只能存在夢中了。
“花容是你的師弟，他心悅你，同你一塊兒修煉，你們就沒生出過情愫來嗎？”林季南摸摸刺蝟身上的尖尖，軟了。
……
系統看不成跪刺蝟了，因為小刺蝟逃跑了。
方傾月求生的本能很強，他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我不喜歡他，我是清白的。”
堂堂傾月為了哄媳婦兒，連形象也不要了。
這和夢裡面，那位霸道如斯的少年不一樣。
畫風不對，就連人設都是不對的。
“方傾月這些年，一定經歷了很多東西。”系統感嘆道，它頓了頓繼續道，“歲月不光磨掉了他的稜角，還將他的大眼睛給弄沒了。”
狹長的桃花眼，睥睨過來，怎麼看怎麼帥，叫人想要跪下來，大聲叫爸爸。
林季南不聽，他決定去地裡幹活，平復一下心情。
方傾月拉著他，不肯放手。
隨即，強制開啟了夢境。
這次，是在修煉室。
近日來，小白越來越喜歡黏著他了，他故意犯錯，好叫自己責罰他。
方傾月閉緊了眼，他咬牙道，“不要動了。”
小白不聽，成年兔子會有那麼一段尷尬期。
那是存在於所有生物骨子裡的本能，小白懵懂，他將那種事當成了遊戲。
月月是對他最好的兔子，他也只想和月月玩遊戲。
方傾月的警告被無視掉了，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繃得緊緊的，隨時都有可能會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