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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搭與唱

費奧納騎士團迅速整裝,他們被敵方的德魯伊這一坑害,無法及時援助己方的大軍,此時早已氣憤之餘,士氣也因為敵人陷阱被解除而有所提升,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前將敵人碎屍萬段。

至於麗芙,她並不屬於費奧納騎士團的成員,儘管她目前的身分是柯普雷,但柯普雷也只有短暫的受教於莪相,終歸是阿爾斯特的王子,因此當迷霧散去、她可以清楚看見下風處大片平原正在奮力交戰的阿爾斯特將士們,並隱約可出了阿爾斯特聯軍的劣勢。

麗芙當即對迪盧木多等人說:「我另外有任務在身,先走一步了。」

迪盧木多一想總有些不放心,「殿下,康勒詭計多端,你要是獨自行動怕會遭到算計。」

站在不遠處的芬恩忽然開口:「迪盧木多,你和奧斯卡去協助柯普雷。」

……

此刻,康馬克在戰場中央與的人廝殺。

作為國王、聯軍統帥,他預見了己方軍隊的頹勢與落敗,費奧納騎士團的缺席使阿爾斯特聯軍出現缺口,敵人幾乎要沖垮右翼的陣型,但情勢早已不可逆回,康馬克只得率領中央的軍隊加快攻勢以期在由紅枝騎士團支撐的右翼徹底崩潰前搶先擊破對方中央的陣型迫使康勒撤軍。

這時,右方傳來了震天價響的奔馬與呼嘯,戰場上人擠人,又配戴了全罩式的頭盔,康馬克甚麼也看不清。

「怎麼回事?」、「不是敵人,是費奧納騎士團!」、「快看,是芬恩!」、「他們總算來了!」……歡呼聲如雷動般懾人,不管費奧納騎士團是否真正到來,士氣有所提升也是好事。

不過很快的康馬克就知道不是戰士們的錯認,敵人的右方開始出現了推擠,氣勢軒昂、戰力精良的費奧納騎士團眨眼間就扳回了局面。

緊接在費奧納騎士團來源的好消息之後,康馬克的後方傳來了經法術擴大音量的話語,「影之國的庫勒,我是阿爾斯特騎士團的王子柯普雷麥康馬克,我今日過來就是要揭穿你的謊言。」

兩方的大軍極有默契,頓時停了手。

阿爾巴聯軍最前方的盾陣出現了個缺口,一位威風領領、長髮及腰編織成股編的戰士策馬越過,出現在大軍之前,「怎麼?我倒要看看你有甚麼胡話可以娛樂我!」這幾日一直跟隨在康勒身邊、渾身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德魯伊怕康勒輕妄之舉惹來殺生之禍,趕忙到康勒身邊待著,也充當起了康勒的傳話人。

「你自稱是庫丘林之子,拿著一枚名不見經傳的金戒指招搖撞騙,又何曾出示過庫丘林生前最鍾愛的武器迦耶博格來證明自己的繼承人身分?」

康勒大怒,「父親去世前人早已在埃林、魔槍從未離身,死後魔槍又成為眾人爭奪之物,流落異處,怎麼可能證明我的身分!」

「那是因為迦耶博格在我父親手上,庫丘林將魔槍交給了自己最中意的繼承人!」麗芙一面說、一面高舉自己早已備好的魔槍迦耶博格──在陽光照射下魔槍透著森然冷光。

「胡說八道,偷竊了我父親武器的小偷,就像過去偷竊了阿爾斯特王座,你,有一個竊盜者的兒子沒資格質疑我的身分。」康勒這句話無疑是康馬克心中的一根刺,當康馬克遠在阿爾巴作戰時,那些自康馬克登基以來利益受損的貴族,正是藉由質疑康馬克的王位正統性為口號,在阿爾斯特掀起這一次的叛亂。

而麗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千里迢迢來到阿爾巴與康勒對峙,有些話康馬克不方便自己說明,她、柯普雷或者格蘭妮則有這個資格,甚至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知情者也不會揭破。

「影之國的康勒,看來你並清楚我們埃林人的歷史。」還刻意強調了埃林,已顯示他們身分上的差別。「你的質疑只是暴露了你身分是個謊言,我的父親是阿爾斯特先王康勃爾的侄子,母親艾克黛正是阿爾斯特公主,名正言順登上阿爾斯特王座,何來的竊盜?」康勒被氣得說不出話了,麗芙趁機繼續往對方頭上扣帽子,「庫丘林畢生心繫阿爾斯特福祉,如果你真是庫丘林的孩子,必不會對阿爾斯特刀劍相向,更不會庇護維京人。」

康馬克適時的、一臉悲切的對康勒說:「我原不願揭穿你的謊言,畢竟這是我養父的私事,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的養父我也只好說了。各位,我的養父確實有一子名為康勒,但早已在一場意外中殞命,之後更同我養父一同葬在王家墓園。」

對於這對父子的一搭一唱,康勒氣惱不已,再看眾人望著自己的眼神──不管是敵方還是他身邊的戰友,他怎麼都覺得這些人心底是在嘲諷自己。

康勒回頭對軍隊大吼,「不要被他們三言兩語給矇蔽了,難道你們忘記自己的家園是如何遭到他們毀壞的嗎?給我上!」接著再對身邊的德魯伊說:「幫我殺了他。」

「誰?康馬克?」

「自然是他,難道會是那個小鬼?」對於柯普雷,康勒還不放在眼裡。

「你太小看那個孩子了,」黑斗篷之下,那雙黑幽幽的雙眼似是穿透了層層軍隊看透身在最後方的年輕王子。「你沒有權力約束我,我決定解決她,她身上有著令我作嘔的氣息……」

「她?」康勒以為自己聽錯了,「雜碎,你再說甚麼鬼?」

但這位神秘的德魯伊已經不再理會對方,一個翻身自空中高跳起、瞬間幻化成一隻渡鴉──

位在戰場角落的麗芙,只見黑色的影子自地面高竄、接著就像一顆子彈朝著他所在的方向以迅雷之勢俯衝。

「那是甚麼東西?」

「是詛咒!」

「快避開……他往柯普雷殿下的方向去了!」

……

麗芙開始時沒在意,畢竟自己原離戰場中心,哪知道會成為第一攻擊目標。

但眼看這一道黑影從自己方向來,她躍下馬背卻是閃躲不及,一個閃現就到了她的正上方,同時間一道火焰自她的頭頂落下。

她抬頭瞪著火光鋪天蓋地席來,伸手──不可以。

心中卻是想起安格斯要她不洩漏自己能力而出現短暫閃神……

「快躲開!」

距離麗芙最近的奧斯卡扯著麗芙試圖閃開火焰,但在一眾戰士注視之下,柯普雷(麗芙)依舊未能幸免,右半邊的身子被樑柱一般粗的火焰撞上,連同奧斯卡,兩個人被強大的能量又往後撞飛了數公尺。

同個時間,迪盧木多投擲出的長。槍已經貫穿了天空中那道詭異的黑色影子。

只見黑色影子消失,彷佛一切只是眾人的幻覺。

但長。槍卻是撞上了實物,在黑影消失的同時垂直掉回地面。

短暫的死寂過後,阿爾斯特的戰士們不可置信地將目光擺向被火柱轟出好些距離、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兩個人,爆發出了大聲的咒罵及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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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受傷了!」

「康勒下惡咒襲擊了王子!」

「打倒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