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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直接把事辦了行不

當鳶尾將殷含笑救上岸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凍的失去了知覺,嘴唇發青,無意識地打著冷戰。含笑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溫度又低,溼衣服穿在身上只會加劇寒氣入體。

鳶尾咬了咬牙,但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伸出手,一件一件地褪下了含笑身上已經溼透了的衣裳,然後將自己下水之前扔在岸上的狐毛斗篷拿來緊緊裹在了她的身上。

但她依舊不時戰慄著,雙眼緊閉,眉頭皺在了一起,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含笑……

臂上的涼意讓他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倉促下水相救時將身上的衣物都留在了岸上,方才又忙著察看殷含笑的傷勢狀況,竟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上身完全赤裸著,皮膚上殘留的水珠早已經結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冷……好冷……”懷中的人兒皺著眉,渾身都抖得厲害,嘴唇發紫,細細地呢喃著。“孃親……好冷……”

孃親?鳶尾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之前含笑說過,她和她的母親曾經被自己的生身父親狠心推進了冰河之中,漂了三天三夜才被好心人救起。也正因如此,她才落下了極畏寒的病根,再加上她當年在醉紅顏所受的折磨……

屍利佛誓……嗎?

他心中猛地一陣鈍痛。屍利佛誓這個地方在江湖人看來,其恐怖之處不亞於阿鼻地獄。

毒蟲,瘴氣,以及身邊防不勝防的冷刃——

只能活一個!

醉紅顏的歷任首領無不是從屍利佛誓中存活下來的,包括霓裳。

當初的那位彼岸尊者如果沒有進入沉香成為月影衛,應該也會如霓裳一般,繼任醉紅顏首領的吧?

含笑,終究不是會屈服於命運的人呢……

可此時的殷含笑卻如孩童一般,細聲呻吟著,一句接一句的,刺在他的心上——

“好冷……”

“孃親……好冷啊……”

與殷含笑搭檔了這麼多年,除了鳶尾自己之外,估計沒有人敢說比他更瞭解殷含笑的性子了。他以為自己見過殷含笑所有的面,卻從未想到,含笑會有這樣脆弱到幾乎一碰就碎的時候。

他皺眉,將懷中的殷含笑擁得更緊,下頜輕輕搭在她的頭髮上,嘆了一聲:“沒事的,有我陪著你,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論是多麼痛的記憶,也總會有模糊的一天啊!他,會一直陪著的……

冷風颯颯,紅發男人光臂擁著懷中的絕美女子,無言卻堅毅。

“唔……”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一抹飄逸在冷風中的紅髮,她竟莫名放下了心。

“醒了?”鳶尾望著她,輕笑。

她怔怔凝視著鳶尾俊朗的眉眼,眸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變幻著。

她像是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一直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溫柔低喃著,讓她別怕,一切都會過去。

其餘的,已經不大記得了——她只記得,夢中好溫暖……

鳶尾見她木木的,也不說話,似乎有些擔憂:“可是身子哪裡不舒服?等太陽出來了,我就去給你借些乾淨衣裳來換……”

然而,殷含笑卻置若罔聞般,突然伸開了雙臂,擁住了鳶尾,也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似乎感受到了懷中佳人的不安,他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一下又一下地鈍擊著他的心。

回手擁住了女子的腰身,他柔聲道:“不用怕,我在這……”

懷中的女子肩頭輕輕聳動著,似乎在啜泣。

雖然好像不是時候,鳶尾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那個……含笑,關於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師傅會給我下藥……唔!”

他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因為殷含笑已經不分由說覆上了他的薄唇——

含笑的身上是一股清甜的槐花香味,好熟悉……

他似乎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含笑的技術很生疏,但哪怕只是輕柔的吮咬也足以讓他沉醉其中了。

久久,鳶尾才微微推開了含笑,卻驚愕地發現,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痕。

“……鳶尾,我可以相信你嗎?”

鳶尾笑了,一臉寵溺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殘存的淚水:“你我之間,還需要問這個嗎?”

驀然間,一束明媚的光亮閃過她的眼眸,刺得她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

太陽出來了……

是啊,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們之間,似乎少了一層隔閡,多了一分鐘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她突然挽起了唇,再一次靠向了鳶尾寬厚的胸膛,低聲道:“近日真是墮落了,竟然被你救了這麼多次!”

鳶尾被殷含笑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搞得哭笑不得:“你這是什麼話?我好心好意來救你,一句謝謝都不說也就罷了,態度還這麼惡劣,當真是不識好人心!”

“我才不說謝謝呢!”她難得俏皮了一次,“堂堂四大護衛之首居然弱到需要搭檔來救了,傳出去豈不是教人笑話?再說了,你也欠我一次呢!”

“欠你一次?”鳶尾發愣,“欠你一次什麼?”

望著鳶尾傻愣愣的模樣,殷含笑終於“噗嗤”一聲綻放了笑靨:“蠢啊你!你欠我的,當然是一次表白啊!”

“啊?”

“怎麼,你後悔了?”鳶尾才遲疑了一下,殷含笑立時變了臉色,“我就說過,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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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慣了以前那個清冷的殷含笑,鳶尾一時有些不大適應:“我不是這個意思……”

“鳶尾!”

殷含笑突然斂起了笑意,面容齊肅,倒把鳶尾嚇了一大跳。

“怎麼?”

“我問你,如果我和家姐之間一定要你選一個,你選誰?”

鳶尾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這麼問?你們兩個,一個是我最愛的人,一個是我最敬重的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這回答,的確是個不新增任何雜質和防腐劑的直男呢!不過對於“最愛的人”這個形容,她還是感覺很中聽的。

“那……換個問法,如果我和家姐同時陷入危險,而你只能救一個,你救誰?”

這……是個送命題啊!其殺傷力堪比“婆媳同掉水”的問題了!

不過為什麼舉的例子是家姐啊——

“救家姐!”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殷含笑微微勾唇:“理由呢?”

“家姐是主子,必須要救!你是夫人,生同裘死同穴,你若死了,我亦不會苟活!”

殷含笑驟然一滯,隨即笑罵道:“呸!誰是你夫人?”

【靈兮:艾瑪太不容易了,這一對都暗戳戳發了多少狗糧終於在一起了,露出慈祥的姨母笑~~對了,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利索一點,直接把事給辦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