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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拾貳】武林大會,開始了

三日後,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沉香眾人到場得並不算晚,但已經有不少門派早早便到了。

包括那個人——

“家姐,靖南山莊到了。”玉忍冬附在柳且落耳邊低聲說道。

柳且落望著對面剛進場的數人,為首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是靖南山莊的少莊主——梁溪南。而跟在他身後的除了子荼之外,還有三個陌生的面孔,都是一水兒的灰裳,只不過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看起來年輕些,行走之時底盤極穩,應該是個絕頂高手。

瀾哥居然不在此列麼……

柳且落微微有些愣神,正好鳶尾等人也來了,陸續坐在了她的身後,便側了側頭,問道:“鳶尾,梁溪南身後那幾個灰衣人從未見過,你可認得?”

鳶尾只抬眼望了一晃兒,便移開了眼神:“家姐,難為你不知!那幾位便是靖南山莊的玄幽長老,行蹤一向隱蔽,極少出山,故而江湖中甚少有人知曉他們的存在,但武功的確均屬上乘。梁溪南真是有本事,連玄幽長老都能勸動出山,雖然只有三位——哦,對了!那個為首之人便是六位玄幽長老中身手威望最高的拂衣長老,其餘五位長老除鐵衣之外,無不對拂衣長老言聽計從,就連老東西也要對他顧忌三分,可見其厲害。”

鳶尾口中的“老東西”自然指的便是已逝的靖南山莊老莊主,也就是曾經把鳶尾折磨得死去活來的那個男人,後來卻死在了梁溪南的手裡。

柳且落點了點頭,慢慢環視著對面的門派,的確有好些面生的。想不到沉香才不過四五年沒有參加武林大會,便已經不大認識了,這些門派掌門更迭得也是夠頻繁的。

咦,坐在小序旁邊的那個是……

鳶尾似乎看得出來柳且落的想法,還不等她發問,便開口解釋道:“家姐,咱們正對面坐著的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四大家族之其三——除穆小公子外,左手邊的是軒轅楊家家主楊午,右手邊的是漠西秦家家主秦盧生及其長女秦子笙。”

秦子笙?

柳且落挑眉:“這麼說,鳳棲梧也到了?”

“不,鳳棲梧從未參加過任何一屆武林大會。秦子笙此次露面,大抵用的也是漠西秦家長女的身份,不會牽扯到鳳棲梧的。”

呵,倒也是!鳳棲梧在江湖上名氣雖大,但充其量就是個情報交易所,若論起武功身手,鳳棲梧還是不夠格的。

不過,之前她才給鳳棲梧上下送了一份“大禮”,搞得鳳棲梧不僅元氣大傷,在天照國主心中的信任度也大大降低。

這麼說,她好像又不小心樹了一個強敵呢……

這時,廖深卓看場內人都來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到了場子的最中央,高聲道:“既然各門各派都已經到了,那就先由鄙人講解一下本次武林大會的規則——本次大會分為三輪。這第一輪嘛,自然就是各門派弟子上臺展示身手,挑戰也好,迎戰也罷,若是勝了,便可繼續留在臺上;若是輸了,也不打緊,咱們只是比武切磋而已,畢竟勝敗也是兵家常事嘛!但諸位需記住一點,臺上之人只能挑戰或迎戰相應數量的對手,不得以多欺少,且不得直接挑戰該門派掌門人。”

“這第二輪,便是自由挑戰了。誰想上臺挑戰,直接上來便是,倘有旁人不服,也儘管上臺來大施拳腳,能站到最後的,便是本輪的贏家。這一輪不限定挑戰物件,不論是門派弟子還是高階長老,亦或者是掌門人都可以。”

“兩輪結束後,便是決定盟主之位的決勝輪,由前兩輪勝出的俠士再行決出勝負,留到最後的便可登上這盟主之位。”

聽起來好像……有點麻煩?

柳且落有些無趣,輕輕打了個哈欠。

誰知廖深卓的話才剛說完,一個俏麗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跳上了臺。

“盟主大人,我要挑戰!”

柳且落往臺上瞟了一眼,是之前在山下起過摩擦的那位青蟾門新入成員——蕭明意。

廖深卓一愣,繼而笑道:“既然姑娘如此心急,那麼我廖某人宣佈——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蕭明意大喜,還不等廖深卓的話音落地,她便昂起了頭,手中的短劍直直指向了坐在臺下百無聊賴的柳且落:“我——要挑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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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武林大會這邊已經開始進行,大鄢京城這邊也並不安穩。

望著眼前來他季王府宣旨的陸公公,季王輕輕皺起眉,但語氣依然溫潤:“敢問公公,這旨意果真是給本王的嗎?”

“哎呦,季王殿下,您真是說笑了!雜家有多大膽子,哪裡敢假傳聖旨?這道旨意上頭,明明白白寫著呢,的確是給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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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公公見諒,本王並非有意質疑,只是不大明白皇兄為何要將接見諸國使臣一事全權交由本王去辦……”

陸公公笑道:“殿下,陛下信得過您才會如此,這可是大大的恩典哪!您怎麼反而猶豫不決起來?”

陸公公說的,季王不是不明白。接見外國使臣其實並不稀奇,但此次是諸國使臣前來歲貢,按理說應該是由皇帝親自接見才對,為何卻毫無徵兆地把這件事交給了他?

“季王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最近身體欠安,連上朝都勉強了。再加上顯王殿下又不在京中,陛下能信任的皇子就只有您了!”

對了,皇兄前兩日命顯王兄去江浙一帶巡視河堤防事,大概要半個月才能回京。陸公公所言的確是實情,皇兄近日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御醫們幾乎束手無策,只能先憑人參吊著,接見使臣這樣的事也難免會落到他的身上。

但他思慮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陸公公,本王何德何能,怕是難以勝任,不如……”

且落在離開京師之前,曾專門傳信告誡他,京中不論有何等大事,只要是與藩國扯得上關係的,統統推辭掉,以防一時不慎為人暗算。

軍備分佈圖失竊一事,必定是有內鬼作祟。在找出這個叛徒之前,他和且落都不能輕舉妄動,以免露出破綻,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殿下——”陸公公卻打斷了季王接下來的話,“您也該知道聖旨如山,如何收得回?您若是再推辭,那可就是抗旨了!”

“這……”季王無奈,還是雙手接過了那卷明黃色的卷軸,“既如此,還請公公轉告皇兄,老九必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