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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柒】血祭之法

鬼箭羽微微愣了愣,不太明白封瀾為什麼要這麼問:“好像……是驚蟄。”

“驚蟄……”封瀾眸中一緊,“佘山位處西南,面陰,而霧氣剛起時也正好是丑時,屬陰……遭了!鬼尊大人,背後主謀之人是把佘山當成了一個大祭壇,而陣中的所有人——都會成為祭品!”

“什麼?”鬼箭羽大驚。

“不可能!”蕭明玉亦是一愣,但很快便反駁道,“那個人說過,只要我們想法引開你們的注意……”

“那個人讓你擺陣之時,是不是特意叮囑過,要你血祭開陣?五處陣煞,也是那人親自安排的人手,是不是?包括佘山的整體佈置,陣法的方位,還有經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人的主意,對嗎?”

“這……”

封瀾每多說一個字,蕭明玉的臉色便慘白一分,應該是正好戳中了她的痛處。

鬼箭羽嘆了口氣:“蕭護法,你費心為那人盡忠職守,甚至不惜舍卻性命,可那人卻連自己的手下都可以放棄,又有什麼資格讓你們這樣不顧一切地護著?”

“嘖!”封瀾不屑地撇開了頭,自言自語似的低低補了一句,“跟石老爺子一樣冥頑不靈……”

“我……我如何相信你們……”

許久許久,蕭明玉才重新抬起了頭。

這個女人,是被洗腦過度了嗎?

封瀾開始不耐起來,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卻被鬼箭羽一個眼神攔了下來。

“就算是為了令妹——”鬼箭羽沉思了一下,重新換了一種說法,“蕭明意到底年紀尚小,人生還未開始便為人利用丟了性命,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結局麼?”

蕭明玉再次沉默了下來。

封瀾生平第一次講了那麼長一段話,突然停了下來,卻感覺嗓子眼隱隱有股腥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因為說了太多話還是鬼嬰羅花粉的效用。

大概沉默了一炷香的時間,對面委頓在地的女子終於有了動靜——

“門主出關後,身上的桎梏卻一直沒有破除,武功心法也很難再有所突破。”

“正值煩惱之際,有一個奇怪的人突然上門拜訪門主,說是有辦法解決門主的憂慮。具體談了些什麼,我等確無一人知曉,只知道那人走後,門主便開始著手準備相關事宜了。”

“佘山這個地方,是門主給廖盟主推薦的,極適合發揮玄清陣的效用;地界也大,足夠小妹施展木偶術,轉移你們的心思。”

封瀾皺了皺眉:“轉移我們的心思,是為了什麼?”

“……封先生,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至於所謂原因——與我等無關,自然不會多問一句。”蕭明玉抿了抿唇,“不過我之前曾無意聽門主提起過一個詞——長生。”

“長生?”

封瀾與鬼箭羽不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凝重。

看來,這次的劫災不簡單啊……

“咻——啪!”

“咻——啪!”

“咻——啪!”

天邊乍然響起了一聲接一聲的煙火升空的爆炸聲,細細數來,一共響了七次。

“那是什麼……”封瀾不明所以地望向了身邊的鬼箭羽,卻詫異地發現對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鬼尊大人,你怎麼了?”

“那是沉香中人特有的求救信號彈,聲響數越多便代表著遭遇危險之人級別越高。方才的煙火一共響了七次,也就是說——”

落兒,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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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冰室。

望著階上熟睡中的絕美女子呼吸均勻,面容恬靜而溫雅,他忍不住朝著那個似乎完美無瑕的存在伸出了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側臉。

掌心的觸感,平滑而細膩。

終於……

他等了這麼久,終於得到她了……

指尖慢慢往下,從精巧的下頜到纖長白皙的脖頸,乃至藕臂。

突然的,他竟一把抓起了女子的一隻手臂,衝著手腕的地方便張口咬了下去——

頓時,鮮血淌了一地,可見其下口之狠。

“唔……”

昏迷中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疼痛,煙眉輕輕一蹙,眼眉之間都是痛苦之色。

血跡尚留在嘴角,他卻再次冷冷地彎起了唇。

時隔多年,又一次嘗到了——

人血,才算是人間美味啊……

“還真是噁心透頂呢,展驚寒——”

門口突然響起的冰冷聲音使得他差一點將手中的暴雨梨花針擲了出去。

逆光下,門口那人的身影忽明忽暗。

“原來是梁少莊主——”展驚寒眸中似乎閃過一絲驚異,“竟然能找到這裡,您可真是好本事,看來的確是展某低估了您呢!”

梁溪南動了動嘴角,唇上的笑意卻依舊寒氣入骨:“展門主,您未免也太不厚道了!既然已經備下了饕餮盛宴,何不遍邀食客,反而關起門來一人獨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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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梁少莊主也想來分一杯羹?”展驚寒挑眉。

“梁某與柳且落的恩怨情仇,還需要多言麼?”梁溪南環胸,身子微微靠在了門框上,“要說這世上有誰最想讓她柳且落死,除了梁某之外,怕是也尋不到旁人了吧?”

展驚寒抬手,一邊輕輕擦拭著嘴角的血漬,一邊緩緩站起了身。

“梁少莊主,您想是錯了主意——展某可不想要柳姑娘的性命。”

“既然如此,展門主又何必費心費力將柳且落帶至此處?”

“我只想要她的血而已……”展驚寒順手甩了甩手上滴落的血跡。唇邊的弧度越來越詭異。

“血?”梁溪南稍稍直起了身子,“展門主,梁某要先說好,柳且落的性命必須由我梁溪南親手終結,絕不假手於人!就算是您,也不能越俎代庖取她的性命,否則我靖南山莊必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梁少莊主,先別太激動嘛!”展驚寒似乎並不想招惹事端,輕笑著打斷了他,“展某只需要柳姑娘的血,以此獲得長生而已。至於她的命究竟該歸誰,自然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長生?

梁溪南此時已經一步步踱到了離展驚寒不遠的地方,聽到這個名詞也不由皺起眉。

血祭之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