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傻掉了，知道自己玩兒大了。瞪著滿是驚恐的眼睛看著天賜。
天賜迎著楚岸的目光，玩兒自己最擅長了，不懼任何人。楚岸也沒退，眼神裡的意思是來吧，自己也不懼。
更晚的時候，醫生和護士全退出去了。房間裡只有天賜和楚岸。
天賜忙著工作，楚岸靠在床上覺得特別無聊。
“天賜，我想出去走走。”
天賜頭也沒抬，跟沒聽見楚岸的話一樣。
楚岸下床，來到天賜身邊。沒有看他在做什麼，而是直接倒向他。
天賜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摟住楚岸，但沒影響到他工作。
“這麼忙？”
天賜點頭，沒有說話。楚岸玩兒著他一隻手。“我要是當了總裁是不是也像你一樣忙？”
天賜知道楚岸想起什麼來了，“覺得沒意思了？”
楚岸點頭，原來上學，現在畢業了。若是不工作，肯定說不過去的，爸媽在天之靈也會怪自己的。
“那就去做喜歡的事，或是想做的事。”
“我怕自己不行。”
天賜終於放下手上的工作，難得楚岸有心情跟他聊聊了以後。
“有我在。”
楚岸看向天賜，每每聽到他這句話就覺得心裡踏實。可也代表著自己的脆弱，一定要有他，不然，自己什麼也不成。
天賜被楚岸的小眼神兒給看得心裡癢癢，並快速襲遍了全身。楚岸瞬間就感覺到了。“你別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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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
腿上的檔案全散到了地人，人直接就壓了過來。這可是在醫院，楚岸覺得天賜在嚇唬自己，不會來真的。
乾脆也沒掙扎，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還把修長的一雙長腿纏在了天賜的腰上。
“來啊。”
天賜本來是停下來的，楚岸猜對了，他只是想嚇嚇他。更重要的原因不是因為這裡是醫院，而是因為他剛剛受傷不捨得。
可是架不住楚岸的誘，骨頭都酥了。“來了。”
“來啊。”
天賜這一次不說話了，用行動告訴楚岸自己的決定。並且也在跟他說自己一向是說到做到，偶爾不做，他若是招自己，那後果自負。
傍晚時分，安靜地病房裡。天賜和楚岸的呼吸纏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也只有彼此。
天賜摟著懷裡的人，“還叫板不了？”
楚岸先是搖頭，然後抬頭，“是不是想我誇你厲害？”
“不用，我本來就厲害。”
楚岸的頭頂飛過一群不知名的小鳥，叫得特別難聽，可還是在喝著什麼。
“自戀。”
天賜的聽力很好，楚岸嘀咕著他也聽到了。
“有一天你也可以。”
楚岸腦子裡閃過那一天的情景，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就太好了。可覺得太遙遠了，可能性不大。
天賜看著楚岸緋紅的臉，親吻了他的額頭，“再來。”
“你想拆我入腹啊。”
天賜笑，張狂地笑，大聲地笑。這一次楚岸又說對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
楚岸聽著天賜的笑，嘴角也上揚。天賜心情好，自己也跟著快樂。
“我們這樣在一起不行的。”
過了好半天，楚岸出聲。快樂，痛快之後總要面對現實的。
“你爺爺那關我們就過不了。”
天賜的大手一直在楚岸的背上遊走著，不曾離開。楚岸感受來自他指尖的溫度，喜歡，也覺得不真實。若是有一天，這隻手一樣地在別人的背上輕撫，那，自己將會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