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楚岸聊起的話題是沉重的，就是再不想面對，它也是存在的。並且遲早有一天會到了不能不解決的地步。
天賜沉默了，摟著楚岸無語。
楚岸也一樣，儘管此刻自己在天賜的懷裡，可沒有明天。若是想不起以前，可能好斷。現在想什麼了，真的放不開手。
“楚岸。”
楚岸嗯了一聲，沒有動，也沒有看天賜。
“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楚岸還是不動，不過，知道天賜會發現的，有準備。
“醒過來的時候。”
天賜埋頭下來，讓楚岸正視自己。“恨我嗎？”
楚岸睜開眼睛，還帶著疲憊，還需要休息。看著天賜，恨說不上，遺憾肯定是有的。
“我們結婚，你可以一直恨我。”
楚岸嗖的一下坐了起來，看著天賜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的。“結婚！？”
有些地方是可以的，可是他們生活的地方是不被認可的。再說了，跑那種地方結個沒有意義的婚，那不是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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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真的。”
楚岸還是看著天賜，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從來沒有把他的話當成兒戲過，特別是他認真的時候。
“我不要。”
如果真那樣兒了，估計爺爺也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這世上又多一個要自己命的人，想想都害怕。能活著本來就不易了，又多了想自己死的人，真是太難了。
“理由？”是不愛？是不敢？還是不想？
天賜在猜著楚岸拒絕自己的理由。
楚岸知道自己必須給天賜一個理由，一個能讓他信服的理由，不然，他不會放過自己的，而自己也不可能強得過他。
在楚岸的沉默中，天賜的心一點一點地開始變灰，然後臉也跟著黑了下來。但是楚岸不想騙他，明明自己不想，為了討他歡喜而遷就他。
“天賜，我們這樣也挺好的。”
這樣他可以結婚，不會有壓力。只要自己不給他壓力，他還可以有正常男人的生活。若是有一紙婚約，自己做不到大度的給他自由。
天賜起身，看著楚岸的目光已經泛著冷。
楚岸坐在沙發上沒動，就這樣仰著頭迎著天賜的目光。
“其實你知道的，我們兩個的一廂情願改變不了任何現實。”
現實是殘酷的，他們愛著對方，就該知道現實的殘酷。
天賜轉身離開，把門甩得哐哐響。
楚岸的眼淚滑落，無聲無息。
不後悔自己說起這件事惹到了天賜，遲早要面對的。這回在一起經歷了生死，對未來有了新的認識。藉著這個機會都好好想想也沒什麼不好。
夜越來越深，天賜還沒有回來。楚岸一直在等他，不吃，不睡。但是也沒跟他聯絡，到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以為的那樣愛自己。
凌晨時分，門響。楚岸快速閉上了眼睛，但早就習慣了室內的光線，等著天賜進來。
天賜推門來，以為楚岸會等自己，不想他已經睡下了。看了看手裡拎著夜宵，放輕了腳步來到床前。
楚岸微微地睜開眼，想知道天賜此時的表情。
“楚岸。”
楚岸不動，聞到了酒味兒。自己讓他發愁吧，不然不可能跑出去喝酒。
天賜坐到了床前，楚岸嚇得閉上眼睛。他可不是好糊弄的，鬧不好就被發現了。
“楚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