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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破陣,我有一法!

阮生衣在這個時候看得很清楚,炎塗蘇需要雙手結印才能把人放出來,生怕炎塗蘇還會把人再收回去,急忙湊到謝瞻耳旁說道:“謝大哥,你看著她,不許她再結印。”

“丫頭。”鍾離衣再度現身,見阮生衣安然,顧不得避嫌,喊了一聲,快步上前。

尚風悅現身的地方離巨明很近,不過他目光直視,先看到了前面的阮生衣,聽到鍾離衣的喊聲,稍稍扭頭,眼角餘光便瞥到挨著石壁一動不動的巨明,不禁一驚,喊了一聲“巨明樓主”,快步趨近,俯身又喊了幾聲。

“啊?這……”見巨明不應人,尚風悅伸手探了探,發現對方已斷了氣,臉色一變。

“老道!!”鍾離衣聞聲而動,趕到巨明身邊,抱著老友不時拍打幾下對方的臉,就是不肯去探對方的鼻息。

尚風悅眉宇深蹙,想起剛才還看見了炎塗蘇,微微一嘆,說道:“衛長,節哀順變。”

鍾離衣的呼喊聲戛然而止,整個人也跟著定住片刻。

放下巨明,鍾離衣站起身來,殺意一湧。

“衛長,我看這裡有古怪,先看看情況。”尚風悅婉轉地勸了一句。

“這裡是桃樹後面的石壁,從那條甬道可以出去。”鍾離衣一把抓住尚風悅的手,“此地怪狀即如這般,從現在開始,別輕易散開。”

尚風悅沒料到鍾離衣會突然抓住他的手,一下子有些錯愕,但考慮到非常之時,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先過去跟白姑娘會合。”

阮生衣在不遠處看著鍾離衣和尚風悅牽手走來,微微一笑,心道:綺郎這麼做,就不怕怪陣吸人了。

“白姑娘似乎不受陣法所擾,妖物也不攻擊她,待會出手,隨機應變。”鍾離衣道。

尚風悅知道“隨機應變”指的是什麼,應聲道:“瞭然。”

走得近了,尚風悅發現阮生衣跟謝瞻也握著手,心下更為明澈。

兩兩一組的站位與炎塗蘇成掎角之勢。

“衛長,這個石窟跟石壁上的怪陣有連通之奧,千萬別讓狐妖結印!”阮生衣按照自己的推理加緊提醒鍾離衣和尚風悅倆人。

炎塗蘇暗暗好笑,不無譏諷道:“怎麼,你們要手牽手來對付我嗎?四對一,很公平。”

“然也!”鍾離衣和尚風悅一對眼神,突然同時出招。

刀如風,槍如雨!

炎塗蘇身負隱身之能,瞬移之力,此時卻都施展不開,驚惶之下,臉色慘白。

虛擊!

鍾離衣心一凜,暗道:桃花還在!

“老道!”轉又想到石窟裡的巨明,鍾離衣心底猛然湧上一股悲痛。

炎塗蘇松了一口氣,連笑帶諷,說道:“四對一還偷襲,無恥!”

阮生衣在著電光火石之間心情忽上忽下,她不想殺死炎塗蘇,可是看到鍾離衣和尚風悅突然同時被吸進“畫須臾之陣”裡,又驚懼難抑,幾乎要嘔吐起來。

尚風悅同感壓力,心道:佈陣之人,非同小可。

“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無恥。”謝瞻用力抓了抓阮生衣冰冷的手,笑了笑道,“兵者詭道,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不是很精彩嗎?話說回來,還是你無恥呢。”

“你……”炎塗蘇遵命行事,死裡逃生,聞言大怒,對上謝瞻的眼神,哼道,“你只剩一張嘴有用。”

“你也別不服氣。”謝瞻笑道,“剛才是誰說‘把他們都放出來,又奈我何’的?”

炎塗蘇聞言臉一紅,不知該如何拆招。

阮生衣一心想著把鍾離衣和尚風悅又弄出來,急道:“諒你也不敢再放他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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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任的必須死,另一個看情況。讓他們自己選,各安天命。”桃花曾言道。

炎塗蘇深呼吸一口氣,一拂水袖,將鍾離衣和尚風悅放出。

阮生衣見狀大喜,“有狐”飛動,直取炎塗蘇。

“你們快走!”阮生衣的積極在炎塗蘇眼裡看來又可笑又可嘆,“怵”的一聲,硬受阮生衣一劍,嘴角銜著一絲愴然,蹙眉微笑,說道:“別怪我。”

“你……”阮生衣愕然抽回紅劍,連退幾步,盯著炎塗蘇,驚疑不定。

“丫頭!”鍾離衣搶先上來扶住阮生衣。

“我,我沒事。”阮生衣呆呆道。

“你根本傷不到我。”炎塗蘇冷笑一聲,伸手一指謝瞻三人,“我奉主人之令,要你等死在這丫頭跟前,現在讓你們選擇,誰先死!”

謝瞻看了看另外倆人,蹙眉道:“你們主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那也是去找鎮妖師,為何跟我們過不去?簡直莫名其妙。”

尚風悅記得阮生衣曾說謝瞻是鎮妖師,聞言把手往謝瞻肩上一搭,“謝兄,妖物為禍豈有道理可言,你退下。”

阮生衣慌道:“別聽她的,她剛才主動攻擊皇甫公子和巨道長,現在她……”

“夠了!”炎塗蘇惱恨道,“你還不明白嗎?我要他們一個個地死去!”

“好極了!”謝瞻舉起右手,“我先來。”

炎塗蘇猝不及防,一時接不上話。

“謝大哥?”阮生衣拉了拉謝瞻衣袖,臉上寫著“不”字。

“別擔心。”謝瞻搖搖頭,看了看尚風悅和鍾離衣,沉聲一嘆,苦笑道:“兩位,進進出出不是辦法,總該有個解決事情的思路,在下實力不濟,但略通陣法,留在最後,當是最合理的安排。”

炎塗蘇實在架不住謝瞻這種牛鬼蛇神的變招,忍不住一笑。

阮生衣瞧見,蹙眉思道:她笑什麼?是了,在她看來,所有人都得死。謝大哥在她眼裡,不過是貪生怕死,滑稽之輩。

炎塗蘇發覺阮生衣用眼神冷覷著她,收起笑容,看了看謝瞻,心道:你要殺安居郎,痛痛快快的便是,何必這般玩弄人?

鍾離衣認同謝瞻的建議,無謂作多餘的犧牲,而他兩次被吸進“畫須臾之陣”,深知在陣中毫無用武之地,一拂衣袖,說道:“我會儘量為你們爭取時間。”

“破陣為要。”尚風悅持槍上前,劍眉一擰,“要打破這石洞結界,我有一法。”

“笑話!”炎塗蘇急怒驚懼,猝然打岔道,“你不可能做到!”

“一對一,我能殺她一百遍!”鍾離衣自信道,“敝人為長,你們退下。”

“衛長,為今困境在於此陣法殊異,此處直通後崖,我已有成策。意欲破陣,”尚風悅抓住鍾離衣的手,看了看阮生衣,語氣堅決,不容再議,“你還有更重要的事。”

“尚公子……”阮生衣欲言又止。

只能從鍾離衣和尚風悅之間選一個出戰的話,她會選鍾離衣。

不論經歷、武學修為,她對鍾離衣都更有信心。

可讓綺郎留下,她又開不了那個口。

炎塗蘇乘隙看了謝瞻一眼,慌亂、怨恨、急迫……

“也好。”鍾離衣不便詢問尚風悅有何破陣之策,只能選擇相信,他有信心擊敗炎塗蘇,但如何破陣,眼下並無良策,他聽尚風悅最後的那句話,猜想尚風悅也沒十全把握,但只要開啟一個缺口,就有希望。如此一來,眼下所作安排確為最優之選。考量之後,鍾離衣朝尚風悅鄭重一揖,道:“尚公子,咱們竭盡所能,各安天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