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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白玉撫平膏

“只對了一半。”謝瞻笑道,“這個叫‘白玉撫平膏’,聽說過嗎?”

“小的時候看武俠小說有看到過,”阮生衣疑道,“那都是哄小孩子的,我可不信。”

“是真的。”謝瞻擰開瓶蓋,抹了一些玉膏,塗在阮生衣的手背上輕輕揉勻,“像你這樣的傷創,抹上這‘白玉撫平膏’,一般人一天內見效,完好無損,你可能要用兩天,畢竟細皮嫩肉。”

阮生衣手背發燙,又十分癢,忍不住咯咯直笑,一面不忘埋汰謝瞻,說道:“謝大哥,你正經些。這到底是什麼藥膏?”

“你別不信。”謝瞻笑道,“你打敗狐妖,救下眾人,受傷了也不說,偷偷跑到榣山別業和衛長幽會,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說穿了就是浪漫俠客;至於我,雲遊四海,降妖伏魔,是義薄雲天的大俠客,比你厲害很多。當今之世,新武俠天命系之你我之身,這瓶‘白玉撫平膏’則是天賜良緣,要我等長命百歲,多行俠義之舉。”

阮生衣已經笑到前仰後合,拍著船板,哎喲哎喲地叫,“不成不成,就算杜撰,名字也要有風味。”

“你怕不是對‘風味’倆字有所誤解。”謝瞻一本正經道,“你要知道,我才是白無瑕,白玉無瑕,所以當頭倆字就是‘白玉’,至於‘撫平’,我見世人多怨懟,好抬槓,意難平,甚是憐憫他們,因此有‘撫平’之願。”

阮生衣搖搖頭,“我記得有人說過,為民除害的事他向來不感興趣。”

“這你就不懂了。”謝瞻笑道,“為民除害那是要冒險的呀,救死扶傷,生死與我無關,盡力而為,又不會把小命搭進去。”

阮生衣就愛謝瞻這刀子嘴豆腐心,看似玩世不恭,實則行事乾脆利落,搖搖擺擺,又笑一陣,說道:“謝大哥,你湊過來一點。”

謝瞻自鳴得意,滿臉是笑,聞言把腦袋湊過去,問:“幹嘛?”

阮生衣便輕輕一吻,舌頭從謝瞻下唇滑過,分開時還在笑,卻見謝瞻滿臉通紅,呆住不動,心裡咯噔一下,“謝大哥,你,怎怎麼了?”

“這這這……”謝瞻猛地把頭撇開,心道:臭丫頭,怎麼突然吻我,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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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生衣莫名其妙,問道:“謝大哥,你,你是在害羞嗎?”

“沒有的事!”謝瞻斷然否認,“我我我,我只是不習慣,習習慣就好了。”

“抱歉,我沒想到……”阮生衣不知該怎麼解釋,咬著嘴唇,努力憋著笑。

兩個人對面坐著,悶聲不語。

謝瞻偷偷瞧了阮生衣一眼。

“我可以笑嗎?”阮生衣突然問道。

“隨,隨你。”謝瞻咽了咽喉嚨。

“算了,把你笑哭了就不好。”阮生衣喝了一口酒,突然噗的一聲倒吐出來,再忍不住,仰頭大笑。

“喂,喂!也不要這麼誇張吧?”謝瞻蠕了蠕嘴唇,懇求道。

阮生衣止住笑,忽聽到岸邊似有人喊話,起身道:“咦,好像是皇甫公子!”

“謝天謝地!”謝瞻一拍胸口,跑出船艙,趴到船舷上朝岸邊招了招手,喊道:“呆子,你來得真不是時候,回去罷!”

“閒著也是閒著,小生喜歡熱鬧。”皇甫居一撐著一把傘,厚著臉皮喊道。

阮生衣打了一把傘出來,走到謝瞻右後邊,跟謝瞻道:“謝大哥,讓他上來吧。”

“我都好。”謝瞻求之不得,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可你的手……”

“啊,對!啊!這這……”阮生衣絕不想讓皇甫居一看到自己受傷了,聞言猛地看向自己的手,驚呼一聲,滿臉驚疑,“……好了?”

謝瞻張大眼睛,誇張道:“喂,瑕丫頭,你是怪胎嗎?”

阮生衣愣道:“不是啊。”

“我知道。”謝瞻差點笑出來,連咳兩下,“但我的藥膏也沒這麼霸道。”

阮生衣心道:莫不是我身上的那股玄力在起作用?

登上畫舫,皇甫居一收了雨傘,進入船艙,瞧見拆下的紗布,心裡瞭然,見阮生衣釦著酒罈痛飲,欲言又止。

阮生衣挽了挽袖口,亮出右手,抿嘴一笑,問道:“皇甫公子,你怎麼來?”

“是啊,”謝瞻瞧了作怪的阮生衣一眼,暗暗好笑,“你不是‘浮雲半空知有仙,雨灑北窗正好眠’的嗎?怎麼又跑來這裡湊熱鬧?”

“哈哈。”皇甫居一不曾想自己的感嘆卻被謝瞻聽了去,哈哈一笑,厚著臉皮道,“故作風雅罷了,想我輩青春年少,怎麼閒得住。”

阮生衣聞言點點頭,只覺身邊的朋友真是一個比一個怪,笑道:“皇甫公子自是風雅之人,剛才謝大哥說‘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若有皇甫公子的簫聲相和,應自別有一番風味。”

皇甫居一在客棧裡思念阮生衣,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想請謝瞻小酌,猶疑半天,敲了謝瞻的房門,多時不應,用了些氣力,卻發現房門虛掩,便壯著膽子推門而進,不見房裡有人,遮雨書簍等物一概不見,當時便以為謝瞻來了個不告而辭,心裡撲通一下,就似失了重心一般,回過神來,慌忙跑到大堂問掌櫃的可否見著謝瞻。

掌櫃的笑呵呵應道:“是出去了,可沒揹著書簍。”

皇甫居一雖有疑問,卻管不得,冒雨趕到榣山別業,得知阮、謝倆人在鳳鳴池,長長松了一口氣。

“好個‘春水碧於天’。”皇甫居一看了看阮生衣,不失時機道,“白姑娘今日這身衣裳甚是清妙動人。”

阮生衣低頭瞧了瞧,不無得意道:“是弦姐姐送的。”

謝瞻道:“寧仙子只著鴉青裘,倒是眼熟。”

阮生衣喜道:“就是寧仙子送給弦姐姐的,弦姐姐捨不得穿。”

謝瞻笑道:“那你也好意思收下?”

阮生衣道:“有什麼打緊?”

“哈哈。”皇甫居一聞言朗笑,說道,“白姑娘真是叫人喜歡。”

謝瞻道:“別光耍嘴皮子,喜歡人家,人家喊你吹簫應景,怎麼半天不動?”

“是是是。”皇甫居一抽出腰間竹簫,斂了斂神,吹一曲《鳳池雨》。

阮生衣聽著簫聲飲酒,問謝瞻:“謝大哥,衛長說早上的女子是念師,如此這般。我想一個流傳了數千年的神秘流派,總有十七名念師,不增不減,歷史上戰亂頻仍的年代不在少數,他們是怎麼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有信念,有什麼事是做不成的呢?咱們炎黃子孫,不也是傳了數千年嗎?”皇甫居一搭話道。

謝瞻瞥了皇甫居一一眼,轉頭跟阮生衣道:“你看,他知道。”

阮生衣笑了笑,跟皇甫居一道:“皇甫公子,你別理他。”

“哈哈。”皇甫居一理虧,笑道,“我不插嘴。”

阮生衣凝眉道:“我很贊成皇甫公子的說法,那位名喚‘明月十七’的姐姐身上似有一股極強的信念。”

謝瞻隨口應道:“不過執念而已。”

“喂,謝大哥,你就不能讚美別人幾句嗎?”阮生衣沒好氣地數落一句,笑道,“我瞧著明月姐姐是個大美人吶,尤其是她臉上那道綺紋,好看極了。”

“你想要,我可以幫你紋一個。”謝瞻笑道。

阮生衣臉一紅,“你會?”

“不好說。”謝瞻道,“她臉上的那道綺紋不是紋上去的,是世代流傳的。”

阮生衣好奇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