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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我

在我們回京都的路上,突然接到宮中急信,也就是當今皇上的飛鴿傳書。

“這個老男人,又想整什麼么蛾子?”我心裡沒由來的煩躁,要不是能力有限,非得先把他打一頓不可。

“你不看看?”吳王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提醒我。

“哦。”我迅速的開啟紙條。

只見信上寫到:赤顏突然失蹤,朕心焦慮,奈何無從下手,多日尋覓,仍無半分訊息,爾等能耐匪淺,深得朕心。失蹤的安赤顏乃是當年皇后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妹妹。我與先皇后感情深厚,她的妹妹也是我的心頭肉,望爾等能替朕分憂,尋回令妹,事成定當厚禮答謝!

“我……”你妹丟得可真是時候。

“何事?”吳王問。

“先皇后妹妹不見了,要我速速尋回。”我長話短說,儘量壓制心裡的煩躁。

“那我們現在是要…”吳王徵求我的意見。

“看來我倆的事只得先擱一擱了…”我和吳王商量,“我們必須在解決眼下這件事情之後再解決我們的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皇上將赤顏視為親妹妹,這事可馬虎不得,我們得回京都一趟。”

我一邊分析,一邊策馬掉頭,一路上快馬加鞭,我還是忍不住的一直在權衡:雖然,宋曉已經開始著手查案了,雖然,她的能力比起一般人來說,是在是要強許多,但是,對於宋曉,不,甚至是對於我來說,赤顏的身份都太過於特殊,太特殊了,我擔心宋曉應付不來!

沒想到為數不多的誇宋曉,居然有一次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苦笑,真是人在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據說當年皇后救了一個樓蘭女子,並且,認她當了妹妹,取名安赤顏,而且此女機緣巧合之下救了羽王夫人,所以,皇后特別信任她。而此行為,又相當於於皇家有恩,皇上這才不得不重視起這個本不起眼的小女子來。

現在,如果想要迅速查出此女的下落,最快的辦法就是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在瞭解了宋曉調查案子的進度之後,我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宮中去,這事情,恐怕沒有誰比那老男人更清楚了!

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嘛,老話有老話的道理!

還是熟悉的東華門。

半刻鐘以後我在御書房見到了那坐立不安的男人:“微臣參見皇上!”形式還是要有的。

“你可來了!”皇上兩眼放光,想看到救星一樣衝我走過來。

“現在怎麼個情況?”我直入主題。

“赤顏已經三日沒有訊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正常嗎?”我試探著問,宮中“紅及一時”的事,即便禁言了,多多少少都會流出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正常。”皇上明顯愣了一下,繼而回答道。

“方便的話,還請皇上跟微臣說說當年的事,臣無意冒犯,只是這事確確實實對案件有很大的作用,至少,不會讓臣做出錯誤的判斷。”我恭恭敬敬的解釋道。

“……”皇上顯然不想提。

“皇上!”我提醒道,他不該忘了自己想幹嘛。

就這樣,我聽到了赤顏的故事:

當年,在皇后被刺殺時,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的原則,她一個人悶聲不響的,前前後後共殺了二十餘位朝廷命官,這

些人都與皇后有過節,有的甚至只是與皇后有過口舌之爭,在某些事情上意見不合。只要有可能刺殺皇后的人,她都沒有放過。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又何況是這空有情分,卻又有實無名的可憐人兒,因為當初幸得皇后搭救,才有了幾天明媚的日子可過,恩人無故薨逝,想必活著也是難受,何不為她做些什麼。可是皇上再怎麼情深義重,他也是一國之君,事情還為查個明白,就被活生生的割掉了手上的肉,於情於理,不國法伺候,難堵住這悠悠眾口。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在乎的人朕也在乎,不同的是,如今,你為一人,我為萬人,朕也為難,希望你…不要怪朕!”皇上當時這麼對她說。

“她走後,我就沒想活,我做的也許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我只想對得起她,我不怪,我感激…”赤顏慘淡的笑,帶著若隱若現的釋然。

於是就這樣,赤顏被以公然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關進天牢。皇后走了多少年,赤顏就被關了多少年。不過這些年,皇上因為先皇后的原因,一直暗中吩咐大牢裡的人對她處處照顧,時不時還偷偷去探望過,目地就是讓看管的人心裡有個數,宮中的人最拿手的事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見風使舵是每個人生存的基礎本領。所以她在獄中的日子要比旁人過得輕鬆些。

直到後來,避暑山莊那件事以後,年邁的太后去世,大赦天下,赤顏也就被放了出來。

當年受皇后所託,皇上一直關心著她,不過,卻因為當年她殺了許多朝廷命官,皇上便一直為難。即便在失去親人之際也沒把她給落下。

這次,她剛回來沒有幾天,便失蹤,皇上便擔心她會再次殺人。

不過,已經數日過去了,卻始終沒有聽見任何動靜,皇上又開始擔心她。擔心她執念太深,揪著先皇后的事兒不放,隻身一人繼續追查當年皇后被刺殺的真相去了,查到當年刺殺皇后的兇手,反而被害了,所以不得不把我叫回來救救急。

“被害,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想再一次確定。

“當年,要不然這她一聲不吭的,一口氣殺了那麼多人,我都要以為我自己是最悲傷的人了,”皇嘆氣道,“以赤顏的脾性,有恩必報,只要她還沒到走不動路的時候,這事兒,她就不會停下來。”

有道理。

“她和先皇后的感情真到了這般地步?”

“男女婚嫁,都講究門當戶對,堂堂一國之母,能真心待一樓蘭女子,你說呢?”

“……”我無話可說,是個人都能聽懂這道理。

“對一個,已經對自己後半生再也不心存僥倖的女子來說,能有人真心待自己,誰又能不珍惜,就算不說,也早放在心裡了,她的一國之母,後宮主位,巴結她的多了去了,羨慕嫉妒她的人更是多了,偏偏赤顏這個缺心眼兒的,又是個不善言辭的主兒,能動手的絕不動口!只要聽到有人私底下說皇后的小話,只查沒把人腿給打折。皇后問她她也不說,只小聲的嘀咕:她們說你。她覺著,只要是對皇后好的事,自己覺得作對了的事,就不需要解釋。即便這樣,皇后還是不準有人動她,她們的相見恨晚早就不是什麼友情了!”

“臣明白!”我不知該作何,只能用最正常的方式撫平心裡小小的漣漪。

“行了,該說的朕也一字不落的跟你說了。希望你能不負所托,將人給我帶回來,再不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皇上背對著我說,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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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說白了就是給天子找回一心情。

這次遇到的案子讓我許人都有點匪夷所思,準確來說,不是兇手有多變態,又不是有多血腥,而是一場毫無動機的兇殺,或者說是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場毫無預兆的悲劇。

一個名叫“皇后的貼身高手安赤顏”的女子已經沉靜了許久,他皇上所監視的情況下。

一個女高手,異族人。

不過,在我們回來的路上,由於在路上跑倒了一匹馬,我們便來到驛站換了一匹,不過,這也是因禍得福,對於失蹤案,我和宋曉都不擅長。

趁著休息,遇到了一個老捕快和我們聊起了一起失蹤案。

三年前的十一月份,凱原縣衙門驛站,就是現在這個驛站,突然有人跑來說,當地一所私塾的學子已經失蹤一個星期,家中也沒有人找到。隨後凱原縣驛站瞭解了些情況。

失蹤人,楊琪。在那年十一月二日的時候失去聯絡,並沒有來到私塾,起初並沒有多少人在意,畢竟這種枯燥的四書五經,春秋史記,就算一個人偶爾逃學那麼幾天是很正常的,但半個月過去了,他的同窗隱約覺得不對勁,來到棋場,楊琪已經半個月沒有來到這裡,更沒有和誰說過他去哪,也沒有出現在那個棋場裡過,對於一個長期活躍在圍棋世界的認來說,這確實不正常。

而且,楊琪一直以科舉中舉為目標,崇尚四書五經,在學期間,並沒有逃學的習慣,所有同窗還以為他可能看上哪家姑娘,偷偷跑去幽會了。

他失蹤期間,所有人還在休息的時候調侃,說他終於長大了,鳥兒要飛了,即使老師來問的時候,他們也都幫他打掩護過去了,更不用說在休課的時候。

一個小縣,數千學子,一間私塾,少幾個學生,老師根本不會發現。但,隨著時間的過去,楊琪最喜歡去地方、家裡、私塾都沒有他的蹤跡,他的同窗才感覺到緊張,一名叫黎方的學子,立馬跑過去給私塾講師林先生說明情況,林先生也立馬跑去楊琪家裡說了這件事。

他也沒有回家,也沒有和父母說去了哪,最終他們決定,報案。

凱原線對這起案件十分重視,直接安排衙門最厲害的捕頭李蒙和張輝兩位偵查人員前往凱原縣的私塾展開調查。

對於衙門縣令的安排,李蒙和張輝沒有覺得絲毫好笑:如果一個人失蹤幾個小時,還不至於讓兩位搞重案的人去調查;但是,在四周人這麼多的背景下,一個人,一個大學子居然半個月沒有任何音訊;這種情況不太妙,從私塾老師和失蹤人同窗所提供的情況判斷,那位楊琪的學子很有被害的可能。

李蒙是重案的捕頭,有著四年對失蹤案研究的經驗,同時對刑案有著豐富經驗。經過衙門裡主簿,縣丞等人深思熟慮的考慮,決定將這次的案件交給李蒙調查。

失蹤只要滿二十四小時便可以跑到衙門報案,但是,足足半個月的失蹤才接到報案,連出去瞭解情況的捕頭張輝都有些怒氣,頻頻開口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些大學生子安全意識怎麼這麼弱,要是出點事,父母不得擔心死,還沒有到私塾,在路上已經將這些失蹤人的同窗罵了好幾遍,同時又把私塾先生罵了一會。

“得了吧,還好你當年沒有上過私塾,要不然,估計你失蹤的時候,你的同窗肯定只會覺得你青樓半月遊而已!”李蒙實在看不下去了,擔心到了私塾後張輝有什麼個人情緒,不利於調查。

“我如果是那私塾先生,我都不知道怎麼和學子的家裡長輩交待,失蹤整整半個月了,現在不覺得晚了嗎?”張輝還在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