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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成親

一整天,我沒有見到宋曉的身影,平時就喜歡呆在衙門和我身邊的她突然不見,這種感覺還是很不習慣的。

一會回到家中,還是沒有看到她,難道她要去把郡主殺了?天,我這是什麼邏輯。不過,安王已經派人到我的家中,通知我準備好明日的事宜。

我看著桌上的立婚書和聘禮單,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件事還是沒有躲過去。一想到明日便是我的大婚之日,我便不能平靜。

我與安流郡主還沒有相處超過二十四個時辰,就是不小心碰了她的小手和睡覺的時候沒有注意姿勢而已。

安王看中我的能力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我的名氣越來越大。但是,師傅就這樣把我賣了,太可氣了。

就這樣,我蓬頭垢面在房間坐了一晚上,我師傅也不知他跑哪個大嬸家睡去了,而且,唯一和我說說話的宋曉也不見。如果不出意外,等一會我便被八抬大轎抬走了。連娘家人都不肯出來相送一下,而且萬一安流郡主不喜歡我,每日出去找野男人(高傒),我就只能做一個黃臉夫……

什麼嘛,我現在必須想辦法。

我可以逃婚,但是保不齊安王那脾氣會滿大街的找,到時候傳出去多不好聽啊,而且,萬一被抓到,逼婚事小,被閹割送進宮,那我的後半生怎麼辦。對,我現在是官員,貴族人家不是講究門當戶對,以我的官職,配不上安王的家室,所以也許我可以說服他們。

那我只能讓安王嫌棄我了。

果然,臨近午時我都不敢出門去衙門,到時候他們找到衙門,讓我在那群捕快面前丟臉,多對不起這些年我好生建立起來的威望。

曠班一天,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而遠遠的,我就聽到鞭炮齊鳴,嗩吶喇叭漸行漸近。慢慢的到我家門口來,還聽到媒婆那陰陽怪氣的喝聲:“安流王府特迎左少君上轎。”

連棺材我都躺過,這婚轎也算什麼。我二話不說就上了轎。總比自己走路好。

大不了到天禾郡的時候對安王說一下,自己配不上安流郡主。

然後,剛進王府,還沒有下轎就兩眼一抹黑,一悶棍把我打昏送進了洞房,連拜堂都隨便找個人穿上新郎裝,披上頭巾混蒙過去,反正就是一個形式而已。

怎麼感覺自己活在了野蠻時代。而且能不能不要老是打同一個地方。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安流郡主就在旁邊。

“郡主,你別這樣,我,我……”怎麼感覺怪怪的,畫風不一樣。

“左公子,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不對我怎樣還是洞房?

安流郡主感覺怎麼比我還委屈,帶著一絲絲泣聲說道:“高禾將軍向皇上進言,說我父王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皇上便奪了兵權,留下了爵位。但是,皇上還讓我下嫁給高溪,父親不同意,便說了我在多年前已經許配給左公子你了!”

“多年前!?”我陷入深思,難道,多年前我師傅那老賊已經把我賣了。而且還白白幫他打了那麼多年的工。

安流郡主搖了搖頭,說道:“我父王就隨便一說,然後皇上就相信了,畢竟沒有那個當父親的會拿自己女兒的清白來說謊,所以,一回到府裡,我父王便找到了你師傅,不過,他當時沒有答應。”

“是不是你們當時派人來說媒沒帶聘禮,只是說了娶的時候再帶聘禮?”

看到安流郡主又點了點頭,我猜就是這麼回事,不見到錢,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捨得把我賣了。

“那我們……”

“我也不知道,

父王說,公子你是曠世奇才,嫁給你是最安全的選擇!”

“不是娶嗎?”

“父王說,娶的可以休了,而我嫁給你高氏一族便無可奈何了!”

既然是娶,那我也不是很虧,可是……這太突然我真的不習慣,向來我便習慣了計劃行事。而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只有一張床怎麼辦。”我問道。

“我嬤嬤說,我們睡一起,不過,我害怕,我還不習慣……”

雖然安流郡主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但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尤其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身為君子的我必須讓著她,問道:“你們是不是尊崇在家從夫?”

“嗯嗯!”

那太好了,我不用睡床下!

不過怎麼可能,這裡才是她的家,萬一明日她向安王告狀,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拿起個小木枕,躺在地下睡起覺來。這地毯好像比我的床還舒服,睡在這裡也不錯了!

第二天。安流瑀告訴我,我們現在必須去向他父王起安了。

安王在大廳喝著茶,但是,我居然看到了我師傅那老賊,我的刀呢?

“你……”我看著我師傅,滿臉通紅。

“徒兒,自古以來,婚姻大事全憑父母做主,而且,為師待你如父,幫你娶得安流郡主那般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大戶人家,你居然不知道感恩!”

確實,郡主好看。不過,你都沒有告訴過我一聲,我還是生氣。

“徒兒,以你的脾氣,將來成就難免有限,如今安王願意喜結良緣,讓你郡主許配於你,你只要好生待郡主就行了,而且,有些事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

“安王,並非軾垣不願意,只是,我與郡主相處甚少,而且,軾垣只是衙門的小官吏,恐怕給不了郡主幸福。”

“可是你們已經成婚了,情感可以慢慢培養,小官吏並非不可以晉升。當日皇上準備下旨把安流郡主許配給高溪,但是我和皇上說起了你的事,皇上決定見你一面,如果你在皇上面前表現得好,自然得個一官半職。”

“軾垣向來散漫慣了,恐怕……”

“所以我才讓郡主管一下你嘛,這些年你如果聽我的話,早就成才了!”我師傅那老賊突然插嘴道。

我就是太聽你的話了,才變得如此散漫的。

“我實話和你說吧,當初我確實相中你為我的女婿,但是,你師傅沒有同意。現在事出無奈,我被節制了兵權,但是皇上並沒有打算把事情做絕。但是高氏狼子野心,為了區區兵權居然可以做出如此下賤之事來,難免以後做出什麼對大齊不利的事,所以,我必須重新取的皇上的信任,之前本王以為,富國必須強兵,但卻沒有想過引來皇上的忌憚,所以本王要從刑律做起,只有這樣,就沒有兵權使得皇上不忌憚,而且還可以治國安民,得到皇上的信任,不說重新掌軍政,但卻也不能讓高氏一族得意。”

“可是這關我什麼事?”

“可是刑律本王一竅不通,而且多年未上朝,也不認識其他什麼精通刑律之人了,而想起了你!”

多年未上朝,我終於知道皇上為什麼不信任你了。

“那就是把我引薦給皇上了!”

“賢婿啊,確實是這樣的,你看,你我都是一家人,皇上信任你和信任我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我明白了,但是,不一

定要把安流郡主許配給我啊!”

“要的要的!”我師傅又突然插嘴。

“確實,不許配給你,我們怎麼是一家人呢!”

我師傅和現在的老丈人安王看到我不吭聲,便互相敬了杯茶一飲而盡。怎麼感覺我就是被坑了。

其實,我就是自卑好吧!尤其當我看到安流瑀的時候,我就是發自內心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儘管這件事,我是無奈,但是所有人有沒有考慮過安流瑀郡主更沒有選擇。

然而,我對她,並沒有非分之想。

她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曾開口。而且,當日我看她與高溪的關係和高溪對她的那般關心,難保她不會因此而心動,並非像安王所說的高氏一族如此下賤。

“敢問安王!”

“還叫安王啊!”

“嶽……岳父大大大人,那個,高氏一族是不是你之前手底下的大將高禾父子?”

“對,你怎麼知道他們的。”

“我與高溪有過幾面之緣。”

“對,他之前還拿了你手下的筆記去破案來著。”

“他們做了什麼才讓皇上對你失去信任?”

“確實,不是皇上不信任,皇上就是覺得我太久沒有去上朝,給我點顏色看看,加上他們父子在外造謠,說我縱容士兵打家劫舍,還有大量屯兵,所以皇上才把我的兵權節制給了他們!”

“那可太可惜了!”

“關鍵他們得了兵權之後,便目中無人,還斗膽向皇上求賜婚,要小女許配給他兒子!”

就這樣,我把安流郡主接回垣縣,當然,他也給了我百兩黃金,但是,我堂堂七尺男兒,不吃搓……嗟來之食,毅然決然的拒絕了他,而且也不帶回然後家奴,除了安流郡主的一名侍女。

我師傅那老賊肯定在王府享受後半生了,而且安王並未納妾,只有正妻也就是安流瑀的母親,但也去世多年,他們倆正好湊合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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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不是那意思。而是他們可以互相喝喝茶,下下棋什麼的。

當然,安王的意思就是把我的仕途當做他的仕途,反正不讓高氏父子得勢就行了。同時,也訂在了今年四月份上京面見皇上。

說真的,把女生帶回家裡,我始終覺得難受。裡裡外外收拾了二十多遍,還是覺得不對勁。感覺始終有什麼地方是髒的!

“你和湘湘睡我的房間,還有一間是宋曉的房間,我就睡在原本給我師傅那間!”

湘湘是安流瑀的侍女,也很好看,淡妝。不過沒有安流瑀那般高貴的氣質。

“公子,安王說了,你和小姐睡一間,湘湘在旁伺候就行了!”

“在旁伺候!”我皺了一下眉頭,難道三個人一起,怪不好意思的,“我是孤兒出身,晦氣得很,你伺候你家小姐就行了!”

安流瑀看了看湘湘,說道:“既然相公不願意就算了。”

我不願意,我是為你好吧!好吧,我是自卑。

“並非如此,我真的晦氣得很!”我給他們收拾好房間之後,轉頭一想,我已經有三日沒有去衙門了,都不知道他們會亂成什麼樣子了!

現在天色尚早,和安流瑀交代了幾聲:“我先去衙門了,等一會回來給你們做飯吃!”

“那你可要早點回來,我……”安流瑀支支吾吾,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家小姐從來未在別處過夜過,興許有些害怕。”

“嗯,向來我都回來很早的!”

不過,為什麼我覺得這些日子怪怪的,宋曉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