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暢身為兵孩,但他的癒合能力無法與李駭相提並論。相同的傷口,放在李駭身上,還沒等他走到家,傷口就已經癒合了。
至於費暢,還需要做一些能量補充措施。
李駭給費暢倒了一杯250ml的純蜂蜜,又從冰箱中取出袋裝1000g的純巧克力。
“全部吃掉。”李駭說。
“阿瑞斯的人已經來到了這座城市。”費暢說。
“你剛才說過了。”李駭說,“來都來了,咱們總不能連過夜都不讓就把人家趕出去。人家跑這麼遠來一趟江州市不容易,最起碼讓人家欣賞下夜景吧。對了,是男的女的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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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費暢硬著頭皮把一整杯蜂蜜灌下喉嚨,“巧克力能不能過會再吃 ?”
“你說呢?”李駭說。
費暢乖乖地將巧克力掰開,大口吃起來。
“那女的長得好看麼?”李駭問。
“這是重點嗎?”費暢覺得李駭太不正經了。
“不是麼?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蛋和身材了,連兵孩也不能例外。”李駭說,“說起來,女性兵孩的身材真的棒到沒話說,那是被死神調教出來的好身材,活在溫室中的小花朵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了。”
“不要太大意。”費暢說,“你和我在這座城市活了兩年多,就算你不願承認,我們的能力的確在退化。”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駭說,“除非這次來的兵孩身上也有‘烙印’。不然別說一個,就算十個兵孩也不夠。阿瑞斯那麼摳門,才不會做賠本買賣。”
李駭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可萬一,真是烙印者呢。”費暢說。
李駭沉默一下。
“那我只好出賣肉體,把她睡服。”
費暢一耳就聽出了李駭的弦外之音。
“真夠委屈你的。”
“不然呢,換你去。”李駭調侃道,“要是你的一血被別人拿了去,你說小唯是該找誰拼命呢。”
費暢又氣又笑,“你嘴裡有沒有一點正經的。”
正不正經,反正費暢是笑了。
費暢前臂上的傷口癒合了。
“我去嚐嚐你煲的湯。”
費暢走進廚房,他沒有看到,李駭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鋒利的狠勁。
他和費暢付出九死一生的代價才從黑暗中掙脫而出。他們小心翼翼地偽裝成普通人,貪婪地享受著陽光和安定。
李駭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份美好。
來者是鬼,他便殺鬼。
來者是神,他便屠神。
“有點鹹了。”費暢端著碗走出來。
不正經的笑容又回到李駭臉上。
“那是因為你今晚吃甜的太多了,先是和小唯約會,再是吃下了剛才的那一大堆。說起來,你是不是有兩件事忘了做。”
“什麼事?”
“第一,你回來這麼久了,是不是該跟小唯說一聲。”李駭說。
“糟糕,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費暢說。
“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老子長得這麼帥,哪裡長得像備忘錄?”李駭說。
費暢懶得跟他鬥嘴,直接拿過李駭的手機,給小唯打電話。
把電話號碼輸入完整後,螢幕上顯示出的聯系人名字居然是——兒媳婦。
費暢瞪了李駭一眼。
“看什麼看,這是我的手機好吧。”李駭說,“我再給你盛碗湯,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
手中的電話幾秒後就接通了。
“喂,李駭?”電話另一頭的小唯有些疑惑。
“是我。”費暢說,想了一下說,“我的手機在回家路上丟了。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所以用李駭的手機給你電話。”
“你人沒有出事就好。”小唯說,“你半天沒有回覆我,害我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費暢說。
李駭走出來,用手指用力戳著費暢剛剛癒合的傷口,壓低聲音道:“這算怎麼回事啊,大男人。”
費暢用力瞪他。
“謝謝你的花,很讓人驚喜。”小唯說。
電話另一頭,三個姐妹們趴在小唯的身邊偷聽。
什麼花?
費暢不清楚情況,只見李駭用拇指得意地指了指自己。
“你喜歡就好。”費暢說。
“那我先睡咯?明天上午還有課。”小唯說。
“晚安。”費暢說。
小唯還以為費暢會多留戀自己一會,費暢的直接有些讓她失落。
“那你晚安。”小唯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人做事一點都不婆媽,這是好事。”大姐寬慰道。
結束通話電話,還沒等費暢質問花的事,李駭擺出一副恨費暢不爭氣的表情。
“你這晚安也太生硬了,硬的都快趕上微博上的那些廣告了。”李駭說。
“一句晚安而已,哪有那麼複雜,而且,小唯那邊是四個人同時在聽。”
雖然另外三個小姐妹沒有吭聲,但她們的呼吸聲躲不過費暢的耳朵。
“你剛才說的我忘做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當然就是給我彙報你們倆今天都做了些什麼。”李駭拿著小勺喝湯,“爆米花好用吧。”
“好用。”
“但你肯定沒牽到人家的小手。”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李駭,你是費暢啊。”李駭說。
“滾。”
猶如小唯在女生寢室一樣,費暢也把今天的約會過程給李駭講了一遍。
李駭頻頻點頭。
“大體上沒有問題,但稍微有些瑕疵。”李駭總結道。
“哪裡。”
“小唯問十六妖姬裡面你最喜歡誰,這個問題你回答的不好。以後還會遇到這種問題的各種變種。比方說,你們倆逛街的時候,她隨便指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妞兒,問你好不好看,你這時候不要直接回答好看,或者不好看。”
“那該怎麼回答?”
“爸爸教你一招。現在你是小唯,你來問我,那個女人好看麼。”李駭說。
“那個女人好看麼?”費暢說。
“你能不能走點心,周小唯的嗓子就是你這麼粗的?”
費暢恨不得給李駭一拳。
“你還學不學了?”李駭說。
被迫向“惡勢力”低頭的費暢,夾著嗓子模仿小唯的聲音重新問道:“那個女人好看麼?”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李駭說。
“真話。”
“沒你好看,你最好看。”李駭說。
“那假話呢?”
“什麼女人?哪有什麼女人。”李駭說。
費暢目瞪口呆。
“這回答會不會太油嘴滑舌了。”
“同樣的話,長得醜的說出來叫貧嘴,長相一般的叫嘴甜,長得帥氣的叫幽默。而從你這種又英俊又溫柔的男人口中說出來,那叫做……”
“什麼?”
李駭勾了一下費暢的下巴。
“博美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