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少女，被人舔了後頸，古小玉的頭皮都炸了。
她著急轉身，一耳光扇出去。
那是一個與古小玉幾乎等高的男人，瘦瘦乾乾，明明是夏天卻身穿鑲有鉚釘的黑色皮夾克。
古小玉的手正中變態的臉，更是一巴掌打穿了過去——她打中的只是幻象，就像剛才的蝙蝠。
幻象無法發出聲音，也無法舔人。
那變態舔完人說完話就跑了，留下一個幻象轉移古小玉的注意力。
他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
古小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後頸又被人舔了一下。
“好甜，未經人事的少女就是甜。”
古小玉噁心至極，用手捂著後頸，但她的拳腳功夫對幻象又毫無作用。
“易燃！還不快幫我！”她叫道。
易燃當然是想幫的。
但是，正如是透過眼睛能放慢視線中物體運動速度的延時領域，對一切近身攻擊有著明顯剋制一般。
透過眼睛植入虛假幻象的蜃樓，恰恰剋制著延時領域。
易燃看到那個人出現古小玉身後——古小玉轉身揮掌——那個人仍在古小玉身後。
這個過程，那個變態不是透過“走”來完成位置轉變，而更像是閃現。
不過，再厲害的障眼法終究只是障眼法。
那個變態能舔人，說明他真身在古小玉的周圍。如果能抓住那人的呼吸聲，就能擊中真身。
易燃不想打草驚蛇，慢慢朝古小玉挪過去，同時他用眼神示意沈依瞳緊跟自己，蜃樓中變態的數量是未知的，他可不想沈依瞳也遭受毒舌。
聽聲辨位，古小玉何嘗沒想到。
她聽到了聲音，轉身一掌，手指卻連對方衣服都沒有蹭到，簡直就是瞎子打空氣。
古小玉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只不過對手更快。
就因為快，所以才有自信與閒心玩著這種變態的把戲。
“你敢再舔我一下，你就死定了！”古小玉氣急敗壞道。
“生氣會讓你的汗水變酸的。”那個變態在古小玉耳後說。
古小玉又一次轉身，又一次打空。
她的後頸，又一次被舔。
易燃看著古小玉僵在原地，彷彿自尊心與羞恥心的雙重打擊讓她喪失了鬥志。
連幽谷都闖過了，別放棄！
還沒等易燃喊出這句鼓舞的話。
古小玉對著易燃咧開了一抹笑容。
烏雲壓頂，這個笑顯得格外陰森詭異。
“你有毒……”
空氣中，憑空冒出這麼一句話。
三人看不到說話的人，接著聽到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倒在地上。
古小玉走過去，對著“空氣”狠狠地踢出一腳。
結結實實的聲音說明她踢中了。
一道陽光刺穿烏雲，接著將其撕碎。
大雨欲來的天氣轉瞬變成晴空萬里。
蜃樓失效了。
一個和幻象中打扮一模一樣的男人躺在古小玉腳下，整張臉已經腫脹，泛著誰看到都會認為是中毒的深紫色。
“他的能力是蜃樓？”易燃蹲下身，仔細觀察這個人。
“不是，會蜃樓的人逃跑了。蜃樓的限制是能力者不能移動，他的同夥被放倒了，剩下他自己就無法對我們做什麼，不走的話難道等捱揍嗎？”古小玉說。
“多好的一個能力，被他們用來幹這麼猥瑣的事情。”易燃說。
“小玉你的能力是下毒？”沈依瞳問。
“嗯。”古小玉說。
“你什麼時候下毒的？難道是毒氣？”沈依瞳問。
“如果是毒氣的話，不就是把你們也毒死了。”古小玉說。
“她是用手指分泌毒素的，能合成四五種，是不是很可怕。”易燃說，接著他想明白沈依瞳為什麼會猜測是毒氣了，因為古小玉全程都沒有碰到這個變態一下。
“我懂了。”易燃說。
“你懂什麼了。”古小玉說。
“我懂你是怎麼下毒了。他舔完你第二下的時候，你假裝去抹口水，實際上是在脖子上塗毒。然後你假裝氣急敗壞，激這個變態舔你你第三下。”易燃說。
“什麼叫假裝抹口水。”古小玉說，“換你被人舔脖子，你不噁心，你不擦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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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誰舔。”易燃說。
“呸。”沈依瞳說。
“我又沒說你。”易燃說。
沈依瞳朝著易燃腳背就是一腳。
“那你想被誰舔。”沈依瞳問。
“打住，我們倆的對話我簡直聽不下去了。”古小玉說，“我臉都紅了。”
真正臉紅的是沈依瞳。
本來只是話趕話的打趣，被古小玉這麼一說，倒讓人聯想到一些害羞的事。
“都怪你！”沈依瞳又是一腳。
“我錯了。”易燃吃痛。
三人稍作整頓，繼續前進。
沈依瞳委派的小動物搜查隊暫時沒有回覆。
三個人一邊走，一邊朝街邊的小店裡打望，尋找張淼和季瀟瀟的身影。
但他們只找到一雙雙驚恐的眼睛。
躲在裡面的人，恐怕已經把易燃三人視為當街咬人的瘋狼的同類。
否則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不是膽子大的敢上街，而是腦子有問題的才敢在街上遊蕩。
“這件事太不對勁。”古小玉說。
“是不是後悔，剛才沒有把那個變態殺了。”易燃說。
沈依瞳微微皺眉。
“說什麼呢。”古小玉不高興，“你不要把鬼門之人都當做茹毛飲血的野人好嗎，我們不隨便殺人。”
“那你說的不對勁是哪裡？”易燃說。
“我一直在想店裡的那個中年大叔，他轉換瘋狼的速度太快。一個普通人從有覺醒的跡象，到徹底變成瘋狼，通常需要一個周的過渡期。”古小玉說，“你看那個人的樣子，就像是在半小時內就完成了覺醒。”
“說不定那個大叔體質特殊呢。”易燃說。
“如果真是特殊體質，那他就該像我們這樣，早早就覺醒為正常奇人。”古小玉說，“所以我覺得有人在背後搗鬼。”
“廢話，沒人搗鬼的話，街上會一下出現這麼多瘋狼？”易燃說。
“我說的搗鬼，指的不僅僅是此刻發生在這裡的這些事，而是關乎整個奇人世界。”古小玉說。
話音剛落，剛才路過的一家小店突然大門被撞開，四五個人驚慌失措衝出來，而他們的背後，一個滿嘴是血的中年女人，佝僂著身子，搖搖擺擺地跟了出來。
“我說吧。”古小玉說，“麻煩大了。”
ps：今日份的問題，你們有沒有發現，叫冰箱的是一個櫃子，而叫冰櫃的卻是一個箱子……
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