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鬼梔子送走的第二天早上，白芷說，今天不上班。
“嗯？”李駭很意外，“沒聽說你們會放假。”
“拜託，我們也是人。”白芷說。
“那你打算做什麼？”李駭說。
白芷既然放假，李駭就可以跟廖炎明申請假期。
昨晚顧芝說要把降魔一拳教給李駭，李駭正愁沒時間學。
“上午在家偷個懶。”白芷說，“下午上街逛逛，順便給你買套正裝。”
“嗯？”李駭意外這個操作，“我不缺衣服。”
“你缺。”白芷說，“因為你晚上要參加一個酒會。”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個安排。”李駭說。
“在小古第一次拜訪的那個晚上，我給你說過幾天後會有個酒會。不光是科研界，江州市政商兩界的人也都會參加。”白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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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沒有騙人，李駭記得她確實提過。
“就算要去，我也是保鏢。”
“不，你要充當我的男伴。”
“充當？”李駭說。
“因為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白芷說，“就當幫幫忙。”
“實驗室另外兩位博士沒邀請你？”李駭說。
“你也知道是兩個博士。”白芷說，“我答應了一個就會得罪另一個。再說，他倆都那把年紀了，和我實在不相配。”
“但我跟你們也不是一個圈子，作為男伴不合適。”李駭說。
“有顏值就夠了。”白芷說。
“……”李駭。
“讓你當一下我的男伴就這麼難嗎，又不是讓你娶我。而且，我最近也算是幫了你不少忙吧，讓你幫一下就這麼推三阻四的。”白芷生氣道，“你要是不答應我，這個時候你讓我去哪找合適的人搭檔，我要是晚上孤零零地去會被人笑死。”
“好吧。”李駭說。
“答應的這麼勉強，那還是算了。雖然挺期待這次酒會，但我可以假裝生病不出席。”白芷說。
“不是勉強。”李駭說。
“真的？”白芷問。
“真的。”李駭說。
“那咱們就說定了。千萬不要等到下午，突然給我說抱歉，女朋友不讓你給人當男伴什麼的這種話。”白芷說。
李駭知道白芷是故意挖苦他。他不接招，不給白芷借題發揮的機會。
“放心，我說到做到。”
白芷伸了一個懶腰：“那我上樓睡個回籠覺。”
白芷一口氣睡到臨近午飯，下樓時已經打扮妥當。兩人開車出門吃午飯，吃完午飯後，白芷拉著李駭走進高階男裝店開始挑衣服。
正所謂，身材好的人，胡亂穿都好看。
這些經過頂級裁縫手工製作的西裝被李駭穿上身，整個人都帥到發光，店員小姐們的眼睛也跟著閃閃發光。
但白芷一直不滿意，李駭換了十幾套之後，她才敲定——買下最開始的那一套。
“幹嘛兜這麼一大圈。”李駭說。
“雖然你只需要一套得體的新正裝，但我想過足眼癮。”白芷說。
李駭看了眼賬單，不是一筆小數目，決定自己付款，被白芷攔下。
“我拜託你的事情，怎麼能讓你花錢。”
李駭不跟她爭。
出了店門，白芷走在李駭左邊，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李駭低頭看她。
“怎麼了，老孃在你身上花了這麼多錢，挽下胳膊都不行？”白芷一臉詭計得逞的表情。
“……”李駭苦笑，算是默許白芷的行為。
白芷笑得更開心了。
“所以說大家都想當富婆，這種包養男人的感覺的確挺爽的。”
“……”李駭。
接下來的時間，是白芷挑選禮服的環節。
她每試穿一套都要在李駭面前轉上三圈，看看他的反應。當白芷選好那條紅色裙子時，李駭差不多已經開始打瞌睡了。但他知道戰爭還沒有結束，因為女人挑完新裙子之後，還要去配一雙新高跟鞋。
挑完鞋子，白芷又拉著李駭去了商場的美髮店做頭髮。
等一切都忙完，已經晚上七點鐘，兩人直接開車去酒會。
“說吧，你這是為了誰？”李駭邊開車邊問。
“女為悅己者容。”白芷笑眯眯地問他，“你說我說為了誰。”
“少來這一套。”李駭說，“你下午亢奮的狀態，不像是要參加酒會，而是參加決鬥。”
“這麼明顯的嗎？”白芷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那就別說出來。”李駭說。
“哎，你這人，還不是你問的啊？”白芷急道。
“我只是想確定你有針對的目標即可，至於是誰我沒興趣。”李駭說。
“她叫安娜。”白芷說，“我大學時代的競爭對手。”
“搶了你的男人？”李駭說。
“搶過，但從來沒有得逞。”白芷說。
“那她長得挺漂亮。”李駭說。
“還行吧。”白芷說。
“你說還行，恰好證明她長得不是一般兩般的漂亮。”李駭說。
“你要死啦。”白芷捶了他一拳。
“開車不準打鬧。”李駭說。
“哼。”白芷不滿。
過了一小會，她自己繼續說道。
“我們倆讀同一所大學，都是華裔，長得又都不錯，難免會相互攀比。安娜是富商之女，而我的優勢在於更年輕，頭腦也更好。我讀到博士的時候，她碩士還沒畢業。但去年她卻結婚了。”白芷說。
“所以？”李駭說。
“女性生態圈裡，不管學術多深，成就多高，只要一旦結婚，那麼這個女人就是贏家。若是嫁的還好，那就是贏上加贏。”白芷說。
“我還以為你不會受這些俗套的東西影響。”李駭說。
“我當然不會，但人家會打上門來。”白芷說，“也不知道她從哪得到了我也在江州市的訊息，主動聯絡我說要校友聚一聚，我跟她有什麼好聚的，無非是想當面炫耀她的富豪老公唄。我拒絕了好幾次，但這次酒會我躲不了，要是不來，等於我認慫。”
“所以，你不僅來了，還是一副拿酒瓶子敲破人頭的架勢。”李駭說。
“哈哈哈。”白芷大笑三聲。
“你笑得怪嚇人的。”李駭說。
“要是真動手打起來，那就是她自己找死。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白芷得意道，“帶著富豪老公了不起嗎，本姑娘帶的可是頂級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