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駭開車抵達研究所,發現只有張順和趙廣義這兄弟倆在實驗室門外。代替李駭值班的保鏢不見人影。
他給廖炎明打電話。
廖炎明回覆說白芷知道李駭回來,就讓他把人調走了。
李駭好幾天沒有來實驗室,張順和趙廣義猜到他有特殊任務執行,心裡貓抓似得想知道,但又不好意思開口。特事隊這一行,本身秘密就多,所以不打聽、不洩密本就是職業素養之一。
臨近中午的時候,廖炎明打電話過來。
“艾利克斯醒了。”
“終於醒了,他怎麼說。”李駭問。
“這一局他承認你贏了。你們目前一比一,算是平局。”廖炎明說。
“他有打第三局的想法嗎?”李駭問。
“估計他要養傷一段時間。”廖炎明說。
李駭掛了電話沒多久,白芷刷卡從實驗室出來了,身後跟著另外兩個博士。
“走,吃午飯。”
她挽住李駭的胳膊。
雖然旁人早就看出這倆人有些曖昧,但白芷如此主動親密的接觸,還是讓人看愣了。
進了辦公室。
“那兩位博士今天惹你了?”李駭知道白芷挽住自己有一半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何止是今天。”白芷說,“從酒會回來這兩位大哥就陰陽怪氣的。”
“為了什麼?”李駭問。
“吃醋唄。”白芷擰開一瓶礦泉水。
“啊?這兩位大哥也看上我了?”李駭說。
白芷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我就沒見過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那兩位大哥是在酒會上聽太多人誇讚我,覺得我搶了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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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本身就自帶話題,更何況是一個聰明的美女。”李駭說。
“我聽出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沾了長相的光,說到底,你也瞧不起女人在學術界取得成就。”白芷說。
“別延伸,我沒別的意思。”李駭說,“再說,好看的皮囊和聰明的大腦,這世上大多數女人會選前者,而你兩者都有,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一時間竟分不清你是誇我還是損我了。”白芷說。
“根據我的經驗,該吃飯的時候就吃飯,別想那麼多。”李駭說。
兩人開啟盒飯。
“我有點意外,你贏得這麼輕鬆。”白芷說。
“我還以為你不關心這事。”李駭說。
“我哪有不關心。就為不讓我去現場觀戰這件事,我跟廖顧問吵了好久。後來,他說顧小姐也在,我就放棄了。我要是真去了,算是怎麼回事呢,名不正言不順的。說不定還給人添堵。”白芷說。
“真不像是一個從小接受美國教育的新時代獨立女性說出的話。”李駭說。
“別給我戴高帽。”白芷說,“雖然我沒去現場,但我相信你會贏。”
“你清楚靜默領域很剋制阿修羅王,為什麼對我還這麼有信心?”李駭問。
“能力有強弱,就像手牌有好壞,能不能贏,關鍵在於打牌的人。”白芷說,“但我剛才也說了,你贏的如此輕鬆,讓我意外。”
“哪有輕鬆,艾利克斯揍人非常非常的疼。”李駭說。
“可你現在不僅手腳完整,而且依舊能油嘴滑舌。”白芷說,“講講,你是怎麼贏的?”
“其實也沒什麼。”
李駭把比武過程大概講了一遍,白芷全神貫注,以至於午飯都涼了。
“唉。”白芷嘆氣,“好想去現場觀戰啊。記得,你又欠了我一次。”
“我為什麼欠你?”李駭說。
“不管。”白芷說,“你要一碗水端平,顧小姐這次參與了觀戰,下一次再有大事發生,要換我去。”
“其實你就是想湊熱鬧吧。”李駭說。
午飯過後,白芷回到實驗室。
李駭除了收到廖炎明的幾條訊息之外,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晚飯他是和另外兩個保鏢一起吃的盒飯。
等到快十點的時候,三個博士終於肯下班了。
李駭開車送白芷回到公寓。
白芷一進門蹬掉高跟鞋,把檔案包甩在沙發上,接著整個人也跳到沙發上。
“今晚我不想看資料!”
“那就不看。”李駭說。
“我要喝酒!”白芷說。
“那就喝唄。”李駭說。
“我懶的動,你幫我拿。” 白芷說。
“自己拿,我哪知道你想喝什麼。”李駭說。
“你拿什麼我喝什麼。”白芷說。
李駭妥協,從酒櫃找出一瓶龍舌蘭和一個杯子。
李駭躬身把酒放上茶几的時候,白芷躺在沙發上,用一隻腳輕輕蹭著他的小腿。
“你幫我倒。”她說。
李駭看了她一眼,開啟瓶塞倒出半杯。
“給。”
白芷坐起來,喝一口酒。
“你知道嗎?”
“什麼?”李駭問。
“龍舌蘭配上我今天的唇膏,會變成一種比蜜還要甜的味道。”白芷趴在李駭身邊,湊到他耳旁說道,“你想嚐嚐嗎?”
“這兩天我喝了太多的蜂蜜,聽到甜字就頭疼。”李駭說。
對於李駭的不解風情,白芷生氣了,她一把推開李駭,站起身,一口把杯中酒喝光,然後又倒了一杯。
“給你。”她遞給李駭。
“我跟你說過,擔當保鏢期間我不喝酒。”李駭說。
“本來,今晚我想用我自己為你慶祝勝利,可你對我沒有興趣。”白芷說,“你對我沒興趣就算了,難道連一杯慶功酒都不願意喝嗎?”
李駭看著白芷,“好吧,我再去拿一個杯子。”
“就用我的。”白芷像是酒勁犯了上來,撒嬌道,“你像學生黨一樣在乎間接接吻那一套?我們又不是沒有真親過。你親我的時候,顧小姐還沒出現呢。”
“你喝多了。”李駭說。
“我沒喝多。”白芷癱坐在沙發上,“我要看著你喝。”
“好吧。”
李駭破例喝了一口。
剛咽下去,李駭就發現不對勁。
“這酒有問題!”
“什麼問題?”白芷剛說完,整個人暈了過去。
李駭要把白芷從沙發拉起來,此刻的別墅已經不再安全。
可他自己的腿都有些軟了。
突然,他感覺背後有人。
他一轉頭。
那個在零件廠外面與李駭大戰一場、擁有全身脫力能力的外國男人正對著李駭笑。
手中的電擊槍戳中李駭腹部。
電光閃爍。
李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