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又不是菜市場,你以為想入就入嗎?”李駭說,“再說我和費暢只是鬼差,也就是小嘍囉,哪有本事讓你進鬼門。”
“只要你願意給你我引薦鬼官,我自己想辦法說服他。”白羽樓說。
“等等,我怎麼感覺比起逃婚,你更像是找個理由去鬼門裡當間諜呢。”李駭說。
“能不能正經點。”白羽樓說。
“是你先一直給我們開玩笑的。”李駭說,“你不會不知道江州發生了多大的事,這個地界上的鬼門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成為你這個從四大門的名門望族裡逃婚出來之人的庇護所。”
“難道你就不能真的幫我想想辦法嗎?”白羽樓說,拿著李駭剛才在紙巾上胡亂下的五位數學費,“只要你能讓我不嫁給佟老三,這錢我出了。”
“本來呢,事情已經到了絕境。但古語有云,柳暗花明又一村。仔細想想,還真有一個人能幫你。”李駭說。
“誰?”白羽樓問。
“此人出身鬼門,家族顯赫與湘西白家倒是匹配。而且他自己貌比潘安、武比張飛,最關鍵的是,你要是嫁給他,陝中三雄連個屁都不敢放。”李駭說。
“你別賣關子了,這人是誰啊。”白羽樓說。
“西北馬家,馬文遠,他爺爺尊為鬼門長老會的一員。”李駭說。
白羽樓明顯被嚇了一跳:“小惡魔馬文遠,不不不,我不能選他。”
“你是早就認識他,還是說這小子的名頭真的這麼大?”李駭好奇。
“小惡魔只是他名號之一,他還有一個名號叫棍戰四海。”白羽樓說,“鬼門三十六雷罡,棍戰四海馬文遠,排行第三十六,你說他該不該有名。”
那個男人竟是鬼門三十六雷罡之一,李駭倒是沒有聽陝中三雄提過。
“易平川排行第七,他排三十六,說明他也不是那麼強。”李駭說。
“易平川是老前輩,馬文遠當然比不了。”白羽樓說。
李駭笑了,也不知道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的易平川被人叫作老前輩會不會氣死。
“對了,既然鬼門有三十六雷罡,那四大門對應的是什麼?”李駭問。
“秘密。”白羽樓說,“我現在還是四大門的人,就要守四大門的規矩,我要是進了鬼門就告訴你。”
“呵呵,也不知道是誰逃婚。”李駭說。
“逃婚又不在規矩裡面。”白羽樓狡辯道。
“那你為什麼不能嫁給馬文遠,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李駭問。
“那人太邪門了,做事情從來只憑心情,從來不顧後果。”白羽樓說,“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後的日子整天都要擔驚受怕,而且說不準什麼時候仇家就找上門了,或者一個女人抱著孩子來認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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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對他很瞭解啊。”李駭說。
“鬼門和四大門的日子十分枯燥,大家平日裡全靠這些門內八卦消遣。”白羽樓說,“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馬文遠人就在江州吧。”
“如果我要說是,你是不是就想見一見?”李駭問。
白羽樓撥了一下頭髮末梢,避開李駭的視線,臉頰微紅: “見一下,又不會掉塊肉。”
“嘖嘖。”李駭說,“明明是冬天,我怎麼卻覺得像是開春了呢。”
“你一時不捉弄人就活不下去是吧。”白羽樓說,“哎哎哎,這事不對啊。”
“又有哪裡不對。”李駭說。
“我逃婚是為了不嫁給佟老三,又不是說我非要嫁人不可。”白羽樓說。
“我懂我懂,你的意思是,如果遇到合適的人才肯嫁。”李駭說,“你還挺傲嬌的。”
“你理解錯了,這不是傲嬌。這叫女孩子的矜持。”顧芝說。
本來李駭的話還能讓白羽樓反駁反駁,結果顧芝一記補刀就把白羽樓堵死在牆腳了。
白羽樓恨恨地說道:“你們倆這麼聰明,是不會有朋友的。”
晚飯是李駭請客,他叫來了費暢和周小唯,算是為白羽樓接風。
周小唯再次見到小樓表現地十分熱情,吃飯期間,三個女人以化妝品為切入口,很快就聊得一片火熱。
嘴的功能有限,要麼吃飯,要麼說話。
一旦忙於說話,自然就顧不上吃飯,費暢在一旁時不時地給周小唯夾菜。
白羽樓看在眼裡,心裡全是羨慕。
小唯,你有一個特別好的男朋友。
“費暢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周小唯和費暢同時一愣。
李駭笑出聲:“哈哈哈,你把客套話和心裡話說反了!”
反應過來的白羽樓趕緊捂住嘴。
“你捂嘴幹什麼,捂臉啊。”李駭說。
白羽樓又趕緊雙手捂臉,但遮不住滿臉通紅。
“其實我覺得吧,你這個腦迴路和佟老三挺般配的。”李駭說。
“求求你別說了,丟死人了,丟死人了。”白羽樓捂臉叫道。
因為這個小烏龍,氣氛變得更輕鬆起來。
散場後,費暢送周小唯回學校,白羽樓跟著李駭和顧芝回去,最近她暫住在顧芝家。
在宿舍樓下。
“警告你哦。”小唯捏住費暢的手。
“什麼事?”費暢問。
“你回去後可不準亂來。”小唯說。
“亂來什麼?”費暢說。
“不準看小樓,不準跟她說話,更不準跟她調笑。”小唯說。
“我還以為你不在意。”費暢說。
“天底下哪有女孩子會不在乎自己男朋友被別的女孩子盯上的。”小唯說。
“可你提的要求很難辦到啊,小樓既然住在顧芝家,我們很容易就會見面。”費暢說。
“你腦袋裡裝的都是木頭嗎?”小唯微微生氣。
雖然說是警告,但百分之八十是她想跟費暢撒個嬌,讓費暢說兩句好聽的哄哄她。結果費暢卻不開竅。
“你別生氣。”費暢說,“既然小樓住在顧芝家,會造成不可避免的見面。那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解決,就是我搬出去住。”
“你搬去哪裡?”小唯問。
“反正她也不會住太久,這段時間我先去住酒店,你要是想的話,我今晚就去。”費暢說。
誒!
這這這暗示也太太太突然了吧!
小唯捏著自己包包的邊角,紅著臉低下頭,聲若蚊蠅地說道:“嗯,我帶了身份證。”
“不用麻煩,我自己有帶。”費暢說。
“嗯。嗯?!”小唯抬起頭。
“怎麼了?”費暢問。
小唯擠出一個非常非常非常禮貌的微笑。
“沒事,我上樓了。”
“嗯,你早點睡。”費暢說。
然而,當週小唯保持同樣弧度的微笑,開啟寢室門的時候。
寢室姐妹解讀出了同一條資訊。
周小唯想打人。
誰都不要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