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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話 不速之客42

馬文遠消失了。

任何人都找不到馬文遠的行蹤,包括馬家和龍聚臣。

馬文遠找了一個地方藏起來,由於擺渡人只留下毒龍並沒有留下說明書,所以對毒龍的一切,他全靠自己摸索與研究。

毒龍,顧名思義,帶有劇毒。

馬文遠十分忌憚毒龍,為了確定它的毒性有多強,他花了大心思進行測試,雖然做足了防護措施,自己仍被毒傷了兩次,險些喪命。

大概是因為中毒後的馬文遠活了下來,他和毒龍的關係親近了一些。

那條細長並且驕傲的動物,允許馬文遠近距離觀察它。

然而,越是仔細觀察毒龍,馬文遠反而越無法確定毒龍究竟是不是動物。

在正常狀態下,毒龍長約八十釐米左右,長有四足,全身佈滿角質層般的倒刺。這些倒刺會進行一些無規律的運動,讓明明很乾燥的毒龍看起來像是一團黏糊糊的不停蠕動的東西。這是一種很難用文字描述的視覺現象,硬要比喻的話,很像是電視畫面中的物體,因為訊號不好,總是發生著撕裂。

這種從未在其他動物身上見過的現象,是馬文遠無法理解的第一點。

第二點,馬文遠曾準備過許多食物——生雞生鴨、活兔活魚,甚至還有一筐各種蔬菜,結果統統無法引起毒龍的興趣。後來他發現,毒龍不需要進食,也沒有排洩行為。

第三點,就是毒龍的延展性。正常形態下的毒龍只比馬文遠的手臂長些有限,但一次偶然的測試中,馬文遠將毒龍拉長到一米之多,從毒龍沒有反抗來看,這並非是它的極限。於是馬文遠繼續拉扯,最終將毒龍拉扯到十五六米多長。物質的體型變化,要遵循客觀規律。例如拉長一根銅棍,在變長的同時,必定會變細,越長則越細。但毒龍即便被拉長,身體粗度也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馬文遠甚至懷疑,毒龍體內的骨骼其實一根細長的彈簧。

雖然疑惑重重,但馬文遠畢竟不是生物學家,沒有把毒龍研究透徹。

他得到毒龍是為了戰勝龍聚臣,不管毒龍究竟是不是動物,對他來說都只是一件武器。

既然是武器,那馬文遠要做的就是探索出使用方法和威力,然後熟練地掌握它。

時間不知不覺得過去了,一年後,馬文遠不僅將毒龍運用到自己的招式中,更是結合毒龍特性自創出一套新招式。在他帶著毒龍重出江湖之前,他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規矩——絕不輕易將毒龍放出籠子。

只要待在籠子裡,毒龍會保持一種很安全的狀態。可一旦將它放出籠子,雖然可以配合馬文遠的指令,但時間稍長,它就會不自覺地從體內揮發出致命毒素,會造成無辜之人中毒而亡。馬文遠不想在自己找到龍聚臣之前,先被當成邪惡之徒剷除掉。

他回到龍聚臣所在的城市,用盡各種手段卻無法引他出來。不得已,他回到了西北馬家。馬家人已比馬文遠幾年前離開時收斂了許多,顯然這期間受到了打壓。馬三爺身體雖然硬朗,卻不像從前那般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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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遠借住馬家的力量調查出龍聚臣已經成為江州市特事隊的第一隊長,身份今非昔比。他本想立刻動身找龍聚臣算賬,可身為三十六雷罡的他,一回家就得到了家族重用,大事小事全壓了過來。

等他處理完,喘過一口氣,發現又沒了龍聚臣的訊息——龍聚臣執行任務總是神神秘秘,連特事隊內部都不清楚。

馬文遠留在馬家待了一年,實在忍受到極致,偷跑出去,他漫無目的的遊歷各個城市,不管好事壞事,只要能打發無聊的時間,他都願意做。因為闖禍不斷,又的確做了不少好事,鬼門對他的風評一直在正邪之間搖擺,引發爭議,這就導致他的名聲越來越響,連四大門的人都聽過他的事蹟。

這一年,江州爆發了MSS巨型病變,馬文遠雖然不瞭解過程,但他確定江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身為西城特事隊第一隊長的龍聚臣肯定會留在江州。

他沒有離開動身前往江州,一是不想給災後的江州亂上添亂,二是不想在龍聚臣焦頭亂額的時候趁人之危。

MSS風波過去一段時間之後,馬文遠覺得時候到了,但他不忙著自己出面,而是先找人給龍聚臣送點“前菜”,這是一個提醒,讓他洗乾淨脖子好好等著。

但馬文遠沒有想到陝中三雄如此辦事不利,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話都算是誇他們。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除了龍聚臣,江州市竟還藏著阿修羅王這種“大怪物”。

被李駭一掌擊彎的長棍,正被馬文遠用雙臂一點點地掰直,發出吱吱呀呀讓人牙酸的聲音。

他的雙眼被鮮血塗抹,朝耳尖拉長成兩道好似尾羽的紅痕。

——煉血戰妝。

這是馬文遠從一個被他獵殺的天音環擁有者那裡學來的招式,類似於心理暗示,卻比普通心理暗示強效十倍,能超大額度地發揮身體潛能。

這一招,本是馬文遠留來讓龍聚臣眼前一亮的底牌,這時候卻不得不使用出來。

“用來對付阿修羅王,倒也不算吃虧。”

馬文遠的氣度與之前判若兩人,整個人透著一股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威嚴。

“你倒是識貨。”赤色灰燼組成的飄帶圍繞著李駭,被震碎的手掌心正在癒合。

“只是我從未見過能活這麼久的阿修羅王。”馬文遠目光掃向李駭和費暢,“你們兩個一起上。”

“叫聲爸爸,我就答應你。”李駭笑著佔便宜。

馬文遠不再廢話,掄棍砸下。

李駭一側身,躲過掛著一股熱風的扇形棍影。

長棍中路變招,從劈變掃,攔截李駭退路。

李駭豎刀一斬,刀棍碰撞出巨大鳴音,各自朝反方向蕩去。

馬文遠憑藉煉血戰妝使出的這一棍,竟能與阿修羅王的力量打成平分秋色?

這當然不可能。

李駭的刀只是順勢盪到身後,藉著前進的腳步,殺心刀從後朝前斬出一道寬闊並流暢的刀弧,好似月光下的冷溪。

馬文遠回棍一封,刀鋒劈在長棍中段,巨大力量立刻將馬文遠壓在牆上,越過棍杆的刀頭,砍進馬文遠的肩頭,距離脖頸只有一指距離。

“這點本事,就不要說大話。”李駭說。

馬文遠沒有說話,長棍上突然傳來猛烈的震動。

“同樣的招數不可能生效兩次。”李駭繼續加力,將長棍朝馬文遠的胸口壓去,如果他不停手,將會震碎自己的內臟。

“殺心刀之所以成名,是因為它本就斷過一次。”馬文遠說。

話音剛落,殺心刀便從長棍接觸之處斷成兩截!

李駭收不住力,身體前傾,早有準備的馬文遠朝側面一退。

這一退,就有足夠的距離。

棍術的距離。

李駭的後腦被一棍掄中,整個人趴倒在地。

ps:諸位,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