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樓暫住在顧芝家,馬文遠為了圖方便,退掉酒店房間,在李駭小區租了一套房子。
兩枚天音環能對李駭產生強化效果,只是李駭個人的猜測。
從馬文遠內心出發,是不相信李駭的假設會成功。畢竟把兩個天音環靠近這個行為沒有技術門檻,如果真有奇效,那麼其他擁有天音環的人早就該發現了。他之所以願意配合李駭,一是願賭服輸,二是覺得有點好玩。
兩天過去了,費暢意外並驚奇地發現,自己對意念力的控制力得到了又一次提升——不僅可以操縱意念力進行一些精細微小的操作,意念力的破壞力也變得更強。這次提升的出現,說不準是因為受兩枚天音環的影響,還是受天音環影響的時間變長了,又或者兩者皆是。
除了費暢之外,李駭、顧芝、馬文遠都沒有感到明顯變化。眾人分析,天音環應該是對某些奇人能力有所“偏愛”,跟吃藥和個人體質有關的道理是一樣的。同樣的藥,有人生效快,有人生效慢,有人甚至根本無效。
“你再這麼強化下去,小心爆炸。”李駭說。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很羨慕。”費暢說。
“我是擔心你會被特事隊抓走。”李駭說,“不過,慶幸的是如果你被抓了,憑你在特事隊的人氣,肯定會有人管你飯。”
“那我希望他們不要當著小唯的面出現。”費暢說。
之前的自助餐事件,一群不懷好意地人圍住李駭等人,把周小唯嚇到了。她本以為要出事,準備隨時報警了,後來李駭用幾句話就讓這群人退去,周小唯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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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的路上,心情平復後的周小唯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
她問費暢那些人是誰,為什麼會來找麻煩。
她還重點問了一句,鬼官又是什麼。
費暢當然不能跟她實話實說,只能編故事講到,鬼是鬼怪的鬼,官是官員的官,鬼官二字合在一起是一個地下魔術俱樂部的名字。
“地下魔術俱樂部?為什麼叫地下?”周小唯問。
“由一群魔術愛好者和不出名的魔術師組成的,因為太沒名氣了,所以才叫地下魔術俱樂部。”費暢繼續編。
“就跟地下歌手差不多?”周小唯說。
“對。”費暢說。
“李駭是他們中的一員?”周小唯問。
“李駭是另一個分部的。主要是他太有才華了,這些人為了不讓他去表演,所以才來找他麻煩。”費暢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人說什麼有些地方不歡迎李駭,讓他不要再去了。”周小唯說。
“李駭當著那人的面,變走他的領帶,那人明白自己技不如人於是就走了。”費暢說。
“真看不出來,李駭還會變魔術。”周小唯說,“那你呢,有沒有什麼瞞著我的特長?”
“其實……”費暢猶豫地說道,“我有特異功能。”
周小唯一下子被逗笑了:“你最適合一臉正經地講冷笑話了。”
之後,費暢把這件事給李駭講了。
李駭點評費暢十分高明,趁機就把真話講出來了。就算以後周小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沒辦法把欺騙的罪名扣在費暢頭上。
閒著無聊的時候,李駭不停套問馬文遠和龍聚臣的事情,他實在太好奇兩人間的恩怨。但馬文遠口風很緊,什麼都沒說。
“你什麼都不說,下次龍隊長出現,我怎麼幫你?”李駭說。
“你不干擾我跟他的單挑,就是最好的幫忙。”馬文遠說。
“龍隊長的能力你應該很清楚,那個人刀槍不入。現在他已經知道你有毒龍在手,肯定對下毒也有了防範,說不定早就給自己注射了八九十支抗毒血清。憑你自己,沒戲。”李駭說。
“誰會注射這麼多血清,近一百支的量,光不穩定的排斥反應就能害死他。”馬文遠說。
“聽仔細了,我說的是八、九、十支。最少八支最多十支的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李駭說。
“我以前覺得自己廢話已經夠多了,見到你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安靜的美男子。”馬文遠說。
“這說明,你在口才方面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但審美方面還存在嚴重缺陷。”李駭說。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正在打格鬥遊戲。
其他人坐在沙發上,一邊玩手機一邊觀戰。
費暢發現了,這兩個人一開口,只要不是他們自己想停,別人根本插不進一句話。在格鬥遊戲方面,馬文遠的技術比費暢好出不止一點,能讓李駭體會到棋逢對手的樂趣。
本來說好的研究天音環,結果這一下午就光看兩人打遊戲了,一百多局,未分出勝負,別人想摸下手柄都沒機會。
早知道就去學校陪周小唯上課了。
費暢有點煩躁,一不小心發動意念,電視與遊戲主機同時斷電。
“你該換新裝置了。”馬文遠說。
“斷電而已,說明家裡的老電器還沒有適應你這個新朋友。我這人念舊,換是不可能換的。”李駭說。
顧芝笑著看向費暢,做賊心虛的費暢趕緊擺擺手,把事情跟自己撇清,同時用意念恢復供電。
李駭拍拍遊戲主機頂蓋:“我說什麼來著,只是鬧鬧脾氣而已。”
白羽樓完全沒有心情聽他們談話,從早上起來開始,她身體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她喝很多水,吃了很多零食也無法平復下去。
顧芝中途問過她有沒有事,她說沒事,因為的的確確不疼不癢。
白羽樓伸手去拿飲料,手心突然有一種滑膩膩的感覺,像是沾上了一層幹澱粉。飲料都是從超市買回來的,買的時候沒發現瓶子外壁有髒東西。
白羽樓放下飲料,在她的手心和瓶子外壁發現一層極細的晶狀體般的粉末,微微反光。
“灰塵?”她自言自語,然後對著手心吹了一口氣。
“什麼灰塵?”顧芝問。
話音未落,白羽樓的手心突然燃燒起來,接著飲料瓶也燒了起來。
雖是突發事件,但沒人驚慌失措。
白羽樓在衛生間用水衝滅了手上的火,然後仔細檢查了一下,保有餘溫的手掌除了通紅一片,並未灼傷。
費暢已經檢查過其他的飲料,都沒有問題,初步排除有人暗算的可能。
“所以,這是一次人體自燃事件?”李駭說。
在場只有白羽樓一人沒有聽懂李駭的言外之意:“好笑嗎?我看八成又是你捉弄我。”
“我可沒有,是你自己的問題。”李駭說。
“我有病麼,燒自己玩。”白羽樓說。
“某種意義上,還真是一種病。”李駭說。
“你!”白羽樓氣得說不出話,然而,她的手又一次燃燒起來,而且是兩隻手。
她吃驚地瞪大眼睛。
“這種病,叫奇人。”李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