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羽樓不知道奇人是什麼，但江州爆發了震驚全球的MSS巨型病變，她想不知道都難。
白羽樓出身四大門，心理素質遠朝常人，即便突發如此不可思議之事，她仍能保持鎮定。
“不對勁啊。”李駭說
“別嚇我，什麼不對勁。”白羽樓說。
“按理說，照你這個年齡，就算是變成奇人，也不該是這種情況。”李駭說。
“說清楚，什麼叫我這個年齡，我的年齡礙著你了？”白羽樓不滿。
“別這麼敏感。我想說的是，奇人異變通常發生在青春期，或者更早。成年後突變的奇人，大多數都變成了瘋狼。一旦變成瘋狼，人的腦子就會不好使。而你顯然已經超過了青春期，但卻是正常異變。”李駭說。
“那我這算不算是中獎？”白羽樓說。
“目前看來算的。”李駭說。
白羽樓能力的初步表現為身體燃燒，但仔細研究就會發現，火焰並非是從她的皮肉冒出來的，而是她的雙手會分泌一種燃點極低的磷粉。
當磷粉分泌時，雙手擁有極高的耐熱性。
當磷粉不分泌時，雙手與平時一樣。
之所以能得出這個結論，是白羽樓把手放在家中的燃氣灶上烤了兩次。
第一次，她沒有使用能力，手指剛摸到火苗立馬就燙得縮了回來。
第二次，她手掌塗滿磷粉，手指剛碰到火苗，不僅自己的手燃燒起來，灶臺的火焰更是一怒沖天，像是從異世界傳送門冒出的火龍頭。
白羽樓慢慢把手伸入火柱之中，火光映亮了眾人的臉。
“什麼感覺？”李駭問。
“很溫暖。”白羽樓說。
李駭關掉了燃氣灶，等著白羽樓手掌的火焰自行熄滅。
“把襪子脫下來。”李駭說。
白羽樓臉一紅。
“你變態嗎？”
“他是想看看你的腳。”顧芝說。
“你們兩口子都是變態嗎，你幫自己男人看別的女人的腳。”白羽樓說。
“……”李駭。
顧芝眯眼一笑，去撓白羽樓的癢：“沒錯，我們倆都是變態。”
兩人剛認識時就曾切磋過，白羽樓雖然輸給顧芝，但也算是打得有來有回。
而顧芝被天音環強化過後，其身手已經遠遠超過白羽樓。
白羽樓根本躲不過顧芝的“魔爪”，被撓得咯咯直笑：“饒命，顧姐姐饒命。”
李駭要看白羽樓的腳當然不是什麼變態要求，而是想確認她的腳是否也分泌磷粉。
白羽樓慢慢脫下襪子，當眾露出自己的小腳，讓她的臉羞得通紅。
她偷瞄了馬文遠一眼。
“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馬文遠說。
“呸，誰讓你說這個。”白羽樓別過頭去。
眾人仔細檢查白羽樓的腳心，視線的熱度讓她腳心發癢，十根腳趾蜷緊：“看看就行了，千萬別摸。”
“你想什麼呢。”李駭說，“穿上吧，應該沒問題。”
過了一會。
李駭問已經連線特事隊資料庫的費暢：“匹配到了嗎？”
“目前可對比的資料還太少，無法對小樓的奇人能力進行精準評估。”費暢說。
“那我先暫時給她的能力起個代稱好了，火焰蛾子。”李駭說。
“呸呸呸，你才蛾子。”白羽樓說，“既然不知道沒查到能力名字，那就暫時不叫。”
“以後出門露天燒烤帶上你就太方便了。”李駭說，“說到燒烤，你們餓不餓？”
“你不說還行，你一說，還真餓了。”馬文遠說。
眾人決定出門吃燒烤，費暢給周小唯打電話，小唯說晚上有課，所以晚飯就在學校食堂湊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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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放心嗎？”白羽樓問費暢。
“沒事，小唯獨立能力很強，會好好吃晚飯的。”費暢說。
“我是說你放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學校，就不擔心有人會糾纏她嗎？”白羽樓說。
“小唯從來不提，我也從來不問。”費暢說。
“害怕你去把那些大男孩的腿打斷嗎？”白羽樓問。
“如果有人糾纏她，她應該可以自己處理好，如果處理不好，再告訴我也來得及。”費暢說。
“你心真大。”白羽樓說。
“不是我心大，是兩個人之間的信任。”費暢說。
“小樓，你是操心過頭了。”李駭說，“只要費暢想，別說周小唯的手機裡的聊天記錄，就連她室友的手機都會被費暢潛入，有沒有人跟小唯曖昧，有沒有人撩騷她，費暢一清二楚，刪聊天記錄都不好用。”
“這麼可怕的？”白羽樓下意識地握緊自己手機。
“網際網路時代，沒人在費暢眼中能有秘密。”李駭說。
“別胡說，我從來沒有查過小唯的隱私，包括她室友的。”費暢說。
“你當然沒有查，因為你一旦查過了，絕對不是現在這種狀態。”李駭說，“會翻戀人的手機，是因為別的細節已經讓你懷疑。只要偷偷查過一次，就等於跳入了無底深淵。不管查沒查到東西，都會讓你難受。查到證據，那會痛苦，沒有查到， 你會覺得戀人銷燬了證據，你就忍不住想查下一次。”
“我怎麼感覺，你這是趁機給我上一課。”費暢說。
“這頓燒烤，就當學費了。”李駭說。
“別，說好我請客。”馬文遠說。
“什麼時候說好的？”李駭問。
“吃飯前啊。”馬文遠說。
服務員端來幾份烤豬蹄。
“來得正好。”馬文遠拿起一串，放在白羽樓的盤子裡。
馬文遠突然獻殷勤，讓白羽樓有些害羞。
“謝謝。”
“不用謝，我不是說過會對你負責嗎？”馬文遠說。
白羽樓的耳朵尖都紅了起來。
但馬文遠接著說道：“我們下午看了你的腳，晚上請你吃烤豬蹄，這就是補償。”
白羽樓的臉更紅了。
是被氣紅的。
她給了馬文遠胳膊一拳。
然而，這一拳不是普通一拳，而是烈焰之拳！
店裡的其他客人被突來的火光嚇了一跳。
“淡定，淡定。”李駭說。
被自己嚇了一跳的白羽樓趕緊熄滅了火。她不是故意的。
服務員遠遠朝這邊觀望，沒人敢湊過來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趕緊吃，此地不宜久留。”李駭說。
眾人匆忙吃完，結賬時收銀員都有些發抖。
走到停車場，車門還沒開，李駭他們就被人圍上了。
和上一次的鬼差不同，眼下來的是清一色的黑西裝。
——特事隊的人馬。
“群眾舉報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李駭說道。
他和費暢掃視一圈，沒有發現熟面孔。可見來的不是西城特事隊的人。
“我們三個是西城特事隊的外援。你們找我們有什麼事？”李駭亮出身份，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我們是來抓人的。”一位特事隊成員說。
“等我給廖炎明廖顧問打個電話。”李駭說。
“不行。”那人手一指，“動手。”
李駭本以為他們要抓白羽樓，但他們卻按住馬文遠的雙臂。
“你們抓他幹什麼？”李駭問。
“幹什麼？”那人冷笑一聲，“他殺了人，你說我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