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成為神。
成為下一任的神。
這些話從一個世界頂級的生物科技公司的首席工程師口中說出來，讓費暢猶如聽天方夜譚。
“我可以理解，你一時無法接受。”達爾文博士說，“同樣，其實我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跟你解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要見李駭。”費暢說。
費暢不想聽真相。
因為現在達爾文博士說給他聽到很有可能是彌天大謊，如果李駭在場，可以輕鬆戳穿。
“你不能見他。”達爾文博士說。
“你答應我過我只要通關就能見到他們，你不守信用。”費暢說。
“我是答應過你，但答應的是不殺他們，而不是讓你們見面。”達爾文博士說，
費暢無法反駁。
李駭曾經說過，在一個遊戲中，如果沒有制定規則的實力，便只能受人擺佈。
“放心，教官難與最得意的門徒久別重逢，是不會為難李駭的。”達爾文博士說，“讓我們重回主題，放輕鬆，接下來的話就當做普通聊天，你覺得當年李駭帶著你逃出阿瑞斯是出於什麼原因？”
“我們想做普通人，而不是殺人機器。”費暢說。
“那阿瑞斯為什麼沒有把你們抓回來？”達爾文博士問。
“因為我與阿瑞斯有所交易，以李駭的戰鬥數據交換我們兩人生活的太平。”費暢說。
“聽起來像是你暗中保護了你和李駭。”達爾文博士說，“但事實上卻是李駭保護你，更準確地說是收割者保護感應者。”
“你什麼意思？”費暢說。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達爾文博士笑道，“逃出阿瑞斯的兵孩可不止你和李駭兩個人啊。每過一段時間，一名收割者就會和一名感應者離開阿瑞斯進入凡人的世界。”
“你們為什麼這樣做？”費暢問。
“人是由什麼構成的？水，蛋白質，有機物，大量的碳水化合物？不，人是由一副血肉之軀與數之不盡的隨機事件碰撞而成。神亦是如此。阿瑞斯可以造出成為神的種子，卻無法造成讓種子發芽的土壤。釋迦牟尼周遊列國，終在菩提樹下頓悟成佛。見眾生、惹塵埃、無法預知的人生際遇，這些便是讓你脫胎換骨的土壤。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神的旨意，所以，你現在是神選之子。”
“我……我們所有感應者都是根據外界刺激而發生隨機結果的樣本？”費暢說。
“科學的本質都是冷冰冰，從來沒有哲學迷人。”達爾文博士說，“但你的確已經聽懂了我的解釋。每一個感應者的搭檔都是收割者，而李駭是收割者中的烙印者，這讓你的成神軌跡從一開始就有著獨天得厚的優勢。因為你們兩個人夠強，逐漸地與強者的世界靠攏，最終接觸到了天音環。天音環像是一滴營養劑，讓你這粒種子發芽了。”
“你知道天音環？”費暢說。
“我不是知道，而是十分瞭解。”達爾文博士說。
“你到底是誰？”費暢問。
“我是誰不重要。”達爾文博士說，“重要的是你。”
“我也不重要。”費暢說，“我的身體異常是被天音環改變的，那你們就可以用天音環改造出無數個我。”
“你聽明白了我的解釋，但沒有完全理解。你忘了我說過的重要一點，你之所以成為現在的你，關鍵是這一刻之前你所經歷的所有的事情，而不是特定的某一件事。正面回答你的問題，就算現在將天音環擺在其他感應者面前，他們也不會成為神選之子。”達爾文博士笑道，“而且，你知道最妙的是什麼嗎？”
“請直說。”費暢不想兜圈子。
“分部在全球其他地方的感應者，目前為止最好成績是接觸到一枚天音環，而你卻跟兩枚天音環有著長時間的接觸。李駭身上一枚，馬文遠身上一枚，這兩枚天銀環加速了你的覺醒，也正因為這兩枚天音環讓白羽樓成功覺醒為奇人。”達爾文博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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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妙在哪？”費暢問。
“是我跑偏了，請原諒我不擅長講故事。”達爾文博士說，“最妙之處在於，當你剛剛展現神選之子的跡象時，我們正在苦惱該用什麼計劃將你帶回來，你們卻遇到了十方屍王秦先玄，讓你深受屍毒之害，自己主動回到了阿瑞斯。這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又是什麼？”
馬文遠、秦先玄，達爾文博士對這兩人的名字與身份十分熟悉，足以說明阿瑞斯一直在監視著李駭和費暢。
而回到阿瑞斯進行手術的方案雖是李駭提出來的，但現在回想來很有可能是中了另外一個人的誘導。
“顧芝是你們的人。”費暢說。
“每一個感應者既然都有可能成為神選之子，阿瑞斯又怎麼可能不在周圍安插觀察者。但你猜錯了，負責監視你們的觀察者並不是顧芝。”達爾文博士說。
“你們為什麼要造神？”費暢問。
“我等你這個問題很久了。”達爾文博士說，“因為這次文明距離毀滅已正式進入倒計時狀態。”
“你是瘋子。”費暢說。
“看來你不相信。”達爾文博士說，“我舉個很簡答的例子。在你接觸到奇人之前也不曾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奇人。普通人也和你一樣不相信，突然一天，砰的一聲，就像是地球放了一個煙花，奇人一下子就出在了世人的眼中，江州市的MSS巨型病變更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事實上，我們提前對世人暗示過奇人的存在。”
“你們？”費暢不明白。
“沒錯，是我們。這世界上任何產業的背後都有著我們的力量，近百年來，我們以小說、戲劇、電影等等方式，以超人、狼人、吸血鬼、喪屍等等形象，來向世人暗示這世上真的存在擁有超能力的人類。目的就是做好鋪墊，等到人們接觸到真相那天不會過於驚訝。同理，你也應該注意到了，幾乎所有和超能力者有關的電影，最終主題都是毀滅世界。這，也是我們提前做好的鋪墊。”
“那地球毀滅具體發生在什麼時候？”費暢姑且相信達爾文博士的話。
“第一，被毀滅的不是地球，而是現在的文明世界。第二，時間取決於你何時成為真正的神。”達爾文博士說，“你成神，便是毀滅的開端，由我們親自動手。”
ps：
這兩天我新學了一招隔空心理術，就是能隔著網路猜到你接下來幾天會吃什麼食物。
我掐指一算。
如果我沒有猜錯。
你接下來幾天吃的東西將會是——年夜飯的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