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國破獲拐賣兒童案件之後,歸隊的蜜芽暗中調查了李駭和費暢的資料。奇怪的是,凡是他倆人出入過的場所,本應該錄下他們行為的監控視頻文件全部遭到了損壞,不管是夜店、黑幫分部、甚至是機場,無一例外。
最終蜜芽在出入境管理處的檔案庫中,找到了李駭和費暢的護照,個人資料是偽造的,但蜜芽得到了那兩個人的照片,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蜜芽將李駭和費暢的照片放入國際罪犯信息庫進行面部比對,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不管出自女人的直覺,還是國際刑警的職業直覺,蜜芽認定李駭和費暢絕對不是普通人,或許手段高明從未被警方記錄過案底,但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蜜芽鋌而走險,偷用她的舅舅——新加坡警局國際事件部副總警監的ID許可權,連線了國際潛在威脅檔案庫——其中包括了部分已經曝光的特工、間諜、反社會人格的科學家等等極為危險的人物資料。
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蜜芽正要死心的時候,舅舅找到她,並且嚴肅警告她不管她在調查什麼案子,立馬停止。
這份警告給蜜芽透露出了一個資訊,李駭和費暢並非沒有被記錄在案,蜜芽已經觸碰到了某種邊界,但那個邊界,連副總警監的許可權都無法逾越。
蜜芽之所以願意參加這次活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目標是一夥來自東方的賊。她覺得冥冥之中,她總會和李駭在某個時候重新相遇。
但沒想到,相遇地如此之快。
“我不管你偷了什麼,我說你是賊,你就是。”蜜芽說。
“好吧,法律講證據,警察講證據,但女人不用,更何況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我承認我是賊,請抓捕我吧。”李駭伸出一隻手,主動要求被拷。
蜜芽氣得夠嗆。
“我警告你,在布拉格最好老實點。如果你有一點不規矩,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知道了。”李駭說,“一會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請你在我眼前消失。”蜜芽說。
“真的麼?我要是走了,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李駭說。
蜜芽猶豫了。
她看著李駭,思索如何能一邊維持警察的形象,一邊答應他。
“下次再約吧,我的同伴來了。”李駭指向蜜芽身後。
蜜芽本能地轉頭,剛轉一半,立馬意識到這是騙局。
轉回頭,李駭已經笑著倒退出巷子口,混入遊客之中。
蜜芽要追,左臂突然一沉——她的左手腕和一把倒扣的凳子拷在了一起,用的是她自己的手銬。
什麼時候!
“混蛋!”蜜芽大叫。
咖啡廳。
小樓和費暢在等李駭,兩個人一句交流都沒有,各自喝著咖啡玩著手機。
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就算衛生間排隊,李駭也該結束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號。
“他會不會出事了。”小樓說。
“不會。”費暢說。
費暢的篤定讓小樓意外了一下。
見小樓疑惑,費暢補充道,“沒有人可以悄無聲息地制服他。如果李駭出事,絕對會鬧出大動靜。”
“他有這麼厲害?”小樓說。
“誰讓他叫李駭。”費暢說。
“那他為什麼這麼久不回來。”小樓問。
“大概又搭訕上了哪個漂亮姑娘。”費暢說。
“垃圾。”小樓說。
“嗯,人渣。”費暢說。
小樓沒想到費暢會跟自己一起罵他的兄弟。
“別奇怪。”費暢說,“李駭會覺得我們在誇他。”
“……”小樓。
“那家夥的臉皮是防彈的。”費暢說。
小樓不禁笑了一下。
“這是一個笑話嗎?”
“你笑了,那就算是。”費暢說。
“好吧。”小樓喝了一口咖啡,兩個人又重新迴歸沉默。
費暢低著頭用手機發消息。
小樓突然希望自己有一雙透視眼,她想看看費暢在發什麼,在給誰發。
這時候,李駭回來了。
“我們走吧。”李駭說。
“你去哪裡了,這麼久?”小樓質問。
“遇到了一個熟人,聊了聊。”李駭說。
在布拉格遇到熟人?
這種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啊。
果然很人渣。
“熟人是女人吧。”小樓冷嘲道。
“是的。”李駭說,“而且還是一個女警,國際警花。”
“胡說八道。”小樓說。
“難道是?”費暢有些意外。
“是的,就是蜜芽。”李駭說。
看費暢的樣子,李駭說的是真話。
“真是警察?”小樓問。
“如假包換。”李駭說。
!
“我們走。”小樓說。
小樓開車故意繞了兩圈,確定沒有被跟蹤之後,才回到據點。
“他暴露了。”小樓指著李駭對扳手說,“一個國際刑警認出了他,兩個人並有了接觸。”
“被跟蹤了嗎?”扳手拿起槍,上膛。
“沒有。”小樓說。
扳手狐疑地看著李駭。
“你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不是我暴露了,而是你們暴露了。”李駭說,“國際刑警已經知道了有人要打大英博物館展品的主意,我和費暢在警方沒有前科,所以說,他們是衝你們來的。”
“媽的。”扳手罵道。
“這在你們的意料之中不是麼?”李駭說,“僅僅有安保人員,和有警察介入完全是兩種情況,前者是防守型,後者則會主動出擊。出現了有可能導致任務無法完成的變數,你卻沒有通知手銬,這足以說明,你們早有對策。你真正緊張的是,我會不會出賣你們。”
“就算你真的出賣了我們,你也會否認。”扳手說。
“放心,鬼差這行最講規矩。”李駭說。
“我怎麼能相信你?”扳手問。
“很簡單,就憑如果想抓你們,不用警察在卡爾什特因城堡守株待兔,我一個人現在就能將你們制服。”李駭說。
“我們不動手,警方就沒有證據。”扳手說。
“難道你們過去偷的東西,還不夠定罪的?”李駭說。
扳手被說服了。
李駭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鬆,別這麼緊張。但這件事我覺得你還是該通知一下手銬。”
“我已經知道了。”
手銬出現在門口。
大家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
“正像他說的,警察的參與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有對策。所以,計劃不變,我們按時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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