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
鬧鐘把我叫醒。我不知自己是如何睡著,幾點睡著的。被突然吵醒,頭還是有些發暈,身體發沉。
我揉揉眼睛,雙腿夾著被子側躺,發呆了一分鐘左右醒瞌睡,然後起床刷牙洗臉。
昨晚的噩夢仍讓我對眼前這個空間有些發怵,我調大手機音量,播放著上周末更新的綜藝節目,驅趕心中的陰霾和不適。
為什麼會夢到唐德這個問題依舊困擾著我,我無法得到解答,卻又揮之不去這個困擾。
邊洗臉邊尋思,從根源試試,或許這樣能解開我心中莫名的不適感。於是,我決定今天到學校去找夢境中的當事人唐德見一面。
今天週二,明天就是校運動會開幕式了。早自習一結束,體育委員就拿著運動會的專案安排表分發給了有參加各項比賽的同學。
女子三千米安排在明天下午,我看著項目表深呼吸,無所謂了,反正我又不追求名次,只要能跑完全程就行。這幾天的練習我都能跑完,時間或長或短罷了,明天正常發揮便好。
我在心裡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放平心態。
熊勇拿著項目表走過來,問我:“你明天就比賽了,那今天下午還要繼續練嗎?”
“今天下午……”我埋頭看了看項目表,男子三千米被安排在週五下午,也就是運動會最後一天舉行。“……今天下午我就不陪你練習了吧,我調整調整明天直接上場了。你也悠著點,別練習時腿拉傷什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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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行,下午我就自己練習不等你了哈。明天加油!”熊勇笑嘻嘻地給我鼓勁了一句,轉身回到他的座位上。
圓圓的臉,小眼睛小酒窩,憨厚老實的笑容,我還是覺得他很可愛。
“喂!傻女桃子!你明天要上戰場了啊,你行麼?”張思睿那令人煩心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他喝著杯裝南瓜粥,走到我座位前嘲弄我,“你會不會跑著跑著,暈過去啊?看著就一副弱雞的樣呢!哈哈!”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埋頭看了項目表一眼,男子跳高也是明天下午舉行。我本不想搭理他,但還是忍不住回了他一句:“不用你擔心,你的跳高練好了嗎?別明天被杆打到蛋了。”
“哼哼,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是弱雞嗎?跳高我肯定拿名次回來。”張思睿信心十足地說,我的挑釁對他沒起作用。
“最後一名嗎?”不知為何,我又繼續懟回了他。
“嗬,那你等著明天看吧。”張思睿傲嬌不屑地看著我說,“再說了,就算是最後一名也比沒成績的好啊,傻女,你放心,你暈在跑道上我會去把你扛走的,哈哈。”
他笑著準備離開,我喊住他:“張思睿,你等等。”
“嗯?幹嘛?生氣了嗎?呵呵。”張思睿帶著笑臉問,好像特別希望我生氣,那樣他戲弄我就成功了似的。
周圍的同學也很奇怪我今天對張思睿的反應,平常我都是置之不理,不屑一顧的。所以大家也以為我是不是要對張思睿進行反擊,破口大罵什麼的,一個個都露出好奇又興奮的表情坐等好戲。
“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我指了指教室門,建議他到教室外走廊去聊。我討厭被人圍觀的感覺。
“要決鬥嗎?你輸了可別哭著告老師哦,呵呵。”張思睿依舊一臉不正經的嬉皮笑臉,跟著我走出了教室。
我知道我為什麼忍不住要接他的話,搭他的腔了。因為我想立刻向他詢問唐德的事,整個早自習我依舊心不在焉的,問問他或許能緩解一下。
“什麼事?有話快說,馬上上課了。”張思睿雙手背在腦袋後面,態度輕佻地催促我。
“我想問你唐德的事……”我雖然想著要向張思睿諮詢唐德的事,但卻根本沒想好以什麼切入點開始,停頓了一下。
“靠!你又看上唐德了嗎?你可真夠花的!”哪知我這一停頓,立馬被張思睿搶過話吐槽。
“嗯?你胡說什麼呢!”我不明就裡。
“你的呆熊玩夠了?現在又把目標轉移到唐德身上了嗎?我剛才可是聽到你拒絕呆熊今天不再陪他練習長跑了,你這朝三暮四的女人。”原來張思睿指的是這個,我靈機一動,倒是可以順著他的胡編亂造往上爬。
“我是想感謝一下唐德,上周五我在街上差點暈倒,是他把我抱到路邊休息的……”
“在街上暈倒?他抱你到路邊休息?”張思睿驚呼,關心的重點全然不同。
“呃,這不是重點,我是想問問你,能不能介紹我和唐德正式認識一下,畢竟……我和他算不上認識,我這麼突然去找他又顯得有些突兀……”這順杆子爬的……我竟說出了這麼不符合我個性的話。
讓人介紹朋友給我認識,我可從未曾那麼主動表達過。我也搞不懂自己為何非要這麼做不可……
“唐德這臭小子!”只聽見張思睿罵了一聲,往十三班的教室跑去。
“喂!快上課了,下節課課間再……”我見他氣勢洶洶,衝他喊到。
“你甭管!”他頭也不回地吼了一聲,與以往的嬉皮笑臉不同,透著一陣怒氣。
他這是怎麼了?莫名其妙。
校園裡的預備鈴響起,走廊的同學紛紛都進了教室。
鈴聲再次響起,英語老師伴著鈴聲走進教室,第一節課是英語課。
“起立!”
“老師好——!”
英語老師點點頭,示意讓我們坐下。
“報告!”
剛坐下,張思睿就喘著氣跑到門口打報告。英語老師皺了皺眉,揮揮手讓他趕緊進教室入座。
我目光隨著他移動到他落座,他都沒正眼看我一下。罷了,下課再問他怎麼了。
“同學們,把課本翻到第四十頁……”
四十五分鍾後。
一下課,我就回頭望向坐在後排的張思睿,看見他又氣勢洶洶地跑出了教室。
我感到好奇地準備起身跟出去看看,林琳過來拍了拍我,“喂!你剛才和張思睿在搞什麼鬼?出去聊了什麼啊?你不是最討厭他嗎?”又是她特有的八卦提問。
“沒聊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他唐德的事。”我實話實說回答她。
“唐德?怎麼你又對唐德感興趣了?”林琳口無遮攔地說。
“我昨晚夢到他了……”
“什麼?!什麼夢?難不成是春夢?噫~!陶子,你白天都在想什麼,晚上才會夢到他。”林琳捂著嘴調侃著我。
“你胡說什麼呢!不是那……什麼夢,是噩夢。嚇都嚇死我了!”我沒啥好氣地說。
“噩夢?他對你幹什麼壞事了?”林琳死性不改,仍舊開著玩笑。
“他要殺了我。”我沒有心情開玩笑,面無表情地回她。
這時,張思睿回來了,經過我座位旁時,我拉住他的校服,“喂,什麼情況?”
“我去十三班幫你找唐德了啊。不過沒找到。”張思睿聳聳肩說。
“沒找到是什麼意思?”
“他沒來學校,曠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