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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歹徒身份

綠蔭湖水庫度假村,辦公樓安保部總控室內。

我們繼續在檢視著七月十九日凌晨時A區酒店八樓走廊的監控錄影。

歹徒帶著昏迷的徐楓剛進入樓梯間沒多久,一點三十分左右,袁海霞便帶著我和楊丹從八樓電梯間裡走了出來。袁海霞敲了敲房門,然後刷卡打開門,我和楊丹隨即進入了八零一室。

看到這兒,我恍然大悟。崔月說過七月十八日晚上,她乘電梯上到八樓後,發現八零一室的房門是開啟的,於是她便直接進去了。那是崔月趕巧在到達八樓時,歹徒剛好開啟了房門在觀察走廊情況。

而凌晨我和楊丹在房間裡聽到的來自八零一室的撞擊聲,看來是歹徒製造的,並非是崔月在做無意識的背摔動作。十九日凌晨一點多,崔月已經不在酒店裡了。

沒想到我和楊丹投訴的那晚,歹徒竟然就待在八零一室裡,而且正好在我們上樓之前,離開了。真是太湊巧了……不,應該不是湊巧,或許是有人通知他我們要到八零一室查房了,他才趕緊撤了出來。

我腦中出現了前臺服務員魯嬋娟的樣子。不可否認,我現在覺得她是這個蒙面歹徒的同夥的懷疑是最大的。除了她,我想不出還有誰能這麼快地就能通知到歹徒規避風險。

“你們去八零一室幹嘛?這都已經……”楊萬里湊近螢幕看了看右上角的監控實時時間,“一點半了,你們這時候怎麼還沒睡?”

“是這樣的,當天凌晨一點多,這兩位顧客到一樓前臺投訴她們房間樓上的房間有噪音吵到她們了,讓前臺的員工帶她們去八零一室檢查一下。我們前臺的員工查到八零一室並沒有人住,所以沒有受理她們的投訴,結果她們就和我們員工理論吵起來了。那晚我剛好留在酒店過夜,被他們的爭吵吵醒,遂出來平息爭端,領著兩位顧客上八樓去檢查房間了。萬萬沒想到,在我們到達之前,歹徒竟然藏身在裡面。真是太危險了!要是我們去早一些的話……想想就後怕!”

袁海霞關注的點和我不一樣。她完全是在慶幸我們去晚了,否則我們仨就會成為歹徒攻擊的物件。而我則是在想,到底是誰在我們去八樓前給歹徒通風報信了。真的是魯嬋娟嗎?

“不,你們去早或去晚應該都不會遇見他,他根本就是在適當的時候避開你們的。”李波指了指螢幕說到。在場的四個人裡,就屬他最專心致志了,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檢視監控錄影,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一點三十五左右,我和楊丹檢查完無人的八零一室,無功而返,和袁海霞一同搭電梯離開了八樓。

完全是前後腳的時間間隔,我們剛乘電梯離開,歹徒便又拖著徐楓從樓梯間出來,再度進入了八零一室。

“他沒走?又回去了?!什麼情況?”楊萬里不理解歹徒這是什麼操作,充滿疑惑地自問到。

監控錄影一直倍速播放到早上七點半,歹徒才從八零一室出來。這次,他沒有帶著徐楓,而是拉著一個大行李箱。想必是徐楓被裝進了行李箱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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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依然帶著口罩和帽子,光明正大地拉著行李箱走進了電梯間。

袁海霞把監控切換到一樓的電梯間出入口,歹徒從裡面走了出來,鎮定自然地經過前臺,目不斜視,前臺服務員只略微抬頭瞥了一眼,並沒有多看。於是,歹徒就這麼無人問津,大搖大擺地帶著徐楓離開了酒店。

出了酒店,歹徒毫不避諱監控探頭地走在度假村裡,步行離開了度假村。

監控錄影到此結束。

“太猖狂了,竟然選在白天離開。”楊萬里憤憤然地嘆到。

“怕是他十分瞭解早上走最合適吧!”我看了看袁海霞吐槽到,意有所指。

袁海霞並不在意我的指向性,只是背著手閉口不言,等著楊萬里還有什麼安排。

“英雄所見略同……”誰知楊萬里聽到我的吐槽,十分贊同,“……再發揮下你的直覺,說說看,洗耳恭聽。”

“這個襲擊我,綁架徐楓的歹徒是不是酒店裡的工作人員我不敢肯定,但我肯定他一定很熟悉酒店的結構安排,同時他還有裡應外合的同夥,而那個同夥我確認肯定是酒店裡的工作人員無疑。”

“哦?怎麼說?”

“如果歹徒是酒店裡的工作人員,他大可肆無忌憚地在酒店內部活動,只要犯案時蒙面隱藏身份即可。可從他綁架徐楓,襲擊我這兩次作案來看,他都是偷偷進入樓梯間潛伏著的,而且是早已武裝好了,根本沒露出過臉。

“而他在襲擊徐楓那天,既能開啟七一二室的門,又能開啟八零一室的門,他應該用的是萬能房卡,不單單是某個房間的房卡。加上他今晚襲擊我後,還開啟了樓梯間負一層的門逃走,足以見得他有個能提供給他這些東西的同夥。保安能接觸到負一層的鑰匙,但卻接觸不到酒店內的房卡吧?”我看了看袁海霞問。

“是的,房卡只有客房部,保潔人員和前臺能接觸到。”袁海霞確認了我的問題。

“好。我們仔細回憶一下十八號那天晚上的情況。歹徒綁走徐楓進入樓梯間是六點五十五分左右,可為什麼七點十分左右,他又折回了八零一室?十五分鍾完全足夠他離開樓梯間的了。我們猜測或許是他在下樓的過程中受阻,遇到了從樓梯間上下樓的學生,為了躲開學生不被發現,所以他躲著躲著就越來越往上,去到了八樓。

“當天那個時間段有沒有學生頻繁經過樓梯間,這個可以之後檢視各樓層監控佐證推測。不過,我還有一個猜想。歹徒進入樓梯間已經六點五十五了,而酒店前臺交班不是七點嗎?交班的服務員會下到負一層把樓梯間的門鎖了。按這個時間差推算,歹徒極有可能是沒在七點之前趕到負一層,負一層樓梯間的門被鎖上了,他無法出去,被困在了樓梯間,所以他才選擇往樓上折返,回了八樓。”

“蛤?歹徒被困在樓梯間出不去?你忘了剛才他襲擊你之後是怎麼逃走的了嗎?”楊萬里並不贊同我的推理。

“我當然記得,他剛才是從樓梯間負一層進入地下停車場逃走的。”我有條不紊地繼續推斷,“但我認為今天他對我的襲擊是早有蓄謀,提前做好了準備。而綁走徐楓那天完全是突發狀況,他手上不一定準備了樓梯間負一層的鑰匙。”

“你這麼認為的依據是什麼?”楊萬里依舊不買賬。

“如果他襲擊徐楓也是蓄謀已久的話,大可不必選在傍晚吃飯點這個時間,酒店內人員流動性在這個時間段明顯要比其他時間段大許多。還有,如果他早有預謀,應該會暗中觀察過徐楓的周遭,瞭解情況,完全可以在十七號晚上就對她動手,因為那天晚上我就沒在七一二室睡,她自己一個人在屋裡。半夜無人之時動手豈不更安全,更不會被人發現?”

楊萬里吊著眼睛想了想,似乎接受了我的這個說法,但仍有部分存疑地問:“就算歹徒真的是臨時起意襲擊的徐楓,但也不能說明他身上沒有負一層樓梯間的鑰匙。他都能隨身攜帶萬能房卡,也有可能隨身攜帶各樓層的鑰匙不是嗎?”

“萬能房卡就一張卡,隨身攜帶很正常。各樓層的鑰匙可是一串鑰匙,他會隨身攜帶?如果是臨時起意,他又怎麼會知道要準備哪把鑰匙,提前從鑰匙串中單獨偷出來?”

“如果是保安,隨身攜帶一串鑰匙也沒什麼奇怪的吧?”楊萬里堅持認為歹徒是出自安保部的人。

“保安並不能接觸到房卡不是嗎?剛才袁姐已經說了。”

“你不是說歹徒有同夥麼?那就是可以接觸到房卡的同夥給他準備的萬能房卡啊!”

“提前給他準備?你又推翻了他是臨時起意襲擊徐楓的嗎?”我抓住他的矛盾說。

“兩位,你們現在糾結歹徒是不是臨時起意作案沒什麼意義吧?”袁海霞突然插話制止了我和楊萬里的爭論。“我們就針對監控錄影裡看到的結果討論,歹徒綁架徐楓後,在八零一室躲了一晚,早上拉著行李箱離開了度假村。我們酒店的保潔人員每天都會打掃房間,並沒有在八零一室發現徐楓,所以,可以確定徐楓應該是被塞在行李箱裡帶出去了。”

“是啊,現在徐楓生死未卜,首要做的應該是繼續追蹤,找到歹徒離開度假村後去了哪裡,救出徐楓才對啊!別在這兒玩推理遊戲了!”李波應和到,焦急萬分地說。

“可是……”我還想多說些,引出對歹徒並非是初次作案的懷疑,以便引出陳麗媛和崔月命案的零星半點的線索。如果明確了該歹徒牽扯命案,警方會更加重視,派出更加精於刑事偵查的警察來偵辦此案。像楊萬里何運超他們這樣沒有刑偵經驗的轄區派出所警員,簡直是浪費時間。

“陶桃,你別再說了,現在不是推理著玩的時候。別影響警察辦案的思路!”李波卻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他竟說我在影響楊萬里的辦案思路,我感到鬱悶。

“我承認找到被綁走的徐楓是首要之事,但判斷歹徒作案的動機,是否有同夥幫兇也是其中一個重要環節。若能找出他潛伏在酒店裡的同夥,就可從他同夥嘴裡問出他的藏身之地,找到徐楓了。”楊萬里並沒有順著李波的意思不讓我說話,反而鼓勵我繼續參與討論,“總而言之,不管歹徒是否臨時起意,也先不討論歹徒的具體身份,我們能達成的共識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中存在參與犯案的人,對吧?”

我看了看李波,他沒有再制止我。我點點頭回答:“嗯。”

“那先順著這個方向走……”

“警察同志,劉明和張強來了。”楊萬里還沒說完,袁海霞便打斷了他。

然後,總控室的門響了兩聲,有兩個穿著保安制度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