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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女人裙底的血腥味

生活中,往往會遇到許多令人尷尬的事情,例如在大街上一陣微風不知為何在女孩的裙底突然加大了力量,讓跟在後面的男孩臉色發漲,興許男孩的模樣端正些,可能會得到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而不是臉上通紅的巴掌印。

這便是偶然會發生的尷尬事件。

肖恩未經主人同意,私自闖入弗蘭肯斯坦的房間,還是個女孩的房間。被人撞見,一般人都會認為這傢伙在房間內幹了什麼壞事,至少,行為上比小偷要惡劣一些。

而被屋子的主人撞了個正著,就是不可避免的尷尬了,更別提,一個渾身上下只裹著一條小小的毛巾的裸男在一個少女的房間。

這個男人,幹了些什麼,只有天知道了。

腦補,很難透露出事情的真相,往往會將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越發複雜。

為了讓女人不會誤會些什麼,肖恩雙腿併攏,看向女人。

一身白大褂,金色的頭髮被綁成兩條辮子掛在腦瓜兩側,有些違背重力的在空中成螺旋狀沖天而立。

開門的人,與一樓客廳畫上的女人一模一樣,卻看上去成熟了許多,至少,後天發育還是有可能的事情。

“她,看得見自己的腳尖嗎?”

肖恩小聲嘀咕道,尷尬地對女人笑了笑,準備打個招呼解釋一下時,才注意到,弗蘭肯斯坦的貼身衣服還被自己抓在手上。

結合開啟的衣櫥,肖恩覺得自己的形象已經由一名正直的紳士變成另一個極端。

“你聽我解釋,事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女人並沒有在意肖恩的解釋,或者說,她需要的並不是肖恩為何會出現在弗蘭肯斯坦的房間。

徑直走到弗蘭肯斯坦的床邊,坐了上去。

女人絲毫沒有在乎自己帶泥的鞋子會不會將弗蘭肯斯坦的房間弄髒,黑色的腳印將一塵不染的房間弄的難看了許多。

似乎是注意到肖恩的眼神,女人哼了一聲,踩在還帶有陽光味道的地毯上,雙腳用力地扭了扭。

有些神氣地哼了一聲,彷彿在告訴肖恩,她的鞋子乾淨了一般。

女人的態度讓肖恩否定了這是一位愛乾淨的女主人,想必弗蘭肯斯坦之所以勤懇的工作,也是因為她的女主人這般的不講究罷。

女人擦乾淨鞋子後,站在半蹲在地毯上的肖恩面前,大概在往前一寸,肖恩就能與其來一個親密的碰撞。

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傳入肖恩的房間,夾緊大腿成肖恩此時優先要做的事情,女人發話道。

“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弗蘭肯斯坦的房間?”

女人嚴聲問道,聲音有些嘶啞,聲音也不大,卻讓人提不起說謊的念頭來。

強勢而嚴厲。

“我......”

肖恩低著頭,女人的裙子掃過他的臉頰,他不敢抬頭去看,以免造成更大的誤會。

鼻尖卻聳動起來,他並不是在貪婪地呼吸來自女人身上的體味,他聞到了一股血的味道,新鮮的血液味道。

猛得抬頭,肖恩想看清這股血味是女人受了傷,還是身上沾上了血液。

這點十分的重要,有助於肖恩判斷這個女人的危險性。

撇開擋住自己視野的裙角,女人那張冷冰冰的臉卻是有些微紅。

“你聞到了?”

肖恩點點頭,聞到了呢,血味很重,即便他沒有狗鼻子也確實聞到了。

“呵,死吧。”

還未等肖恩理解女人話裡的意思,一隻黑色的皮鞋,在他的眼中變得越來越大。

砰的一下。

這次尷尬的情形,給肖恩的臉上留下一個碩大的鞋印。

肖恩應聲倒下,連帶著地毯因為與肖恩雙腿接觸的緣故,被撕成兩端。

女人在那張地毯上,肖恩在這張。

女人的眼神冷冰冰的,如同打量著一塊材料能否被自己使用般。

肖恩捂著臉,鞋印大大方方的印在他的正面,從未想到面前的女人這般果斷,也沒想到女人竟然會出腳踢自己。

有些冤枉,心中也覺得自己是有些自找的。

即便如此,憤怒依舊不可缺少的。

“噗嗤~”

不知為何,從進門到出腳那刻都保持著撲克臉的女人,此時卻笑出聲來。

“是女人的特殊天賦——變幻莫測還是這傢伙就喜歡看人的糗樣?”

肖恩的猜測都不對,或許,女人見過的玩意比肖恩想象中的還要多。

至少,小肖恩還算是天賦異稟,在女人眼裡卻成了笑柄。

露出,不是一名正直的紳士該做的事情。

心中積滿了怒氣,肖恩仍選擇將腿夾緊,秉承著紳士的原則。

怒目看向女人,女人那副玩味的笑臉更是讓肖恩感到惱怒,以及尷尬。

“海爾凱撒大人,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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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不樂的一頓晚飯,或許是女人,也就是弗蘭肯斯坦的主人——海爾凱撒為了彌補沒有與肖恩打聲招呼便給他的臉上化了些妝,又或者,海爾凱撒

為了表現出自己好客的一面。

二樓樓梯上去的第一間房,就成了肖恩的臥室。

整頓飯並沒有人願意多說話,弗蘭肯斯坦彷彿是習慣閉口默默地陪著海爾凱撒用餐,海爾凱撒也很自然地享受著弗蘭肯斯坦為她準備的一切。

即便,這個女主人所到之處,都會變得一團糟。

吃相或許是優雅的,櫻桃小口保持著一定頻率的張合,彷彿是為了掐準時間般,每一次將肉送入口裡的時間都是固定的。

咀嚼時,絕對不會發出讓人聽見的聲響。

她,是個淑女嗎?

當然不,如果忽視餐盤附近掉落的殘渣,肉排上的醬汁將白色的餐布弄得像是一幅即興油彩畫的話。

大概,可以將海爾凱撒稱之為淑女。

肖恩也不願開口,打破晚飯的沉默氛圍。

他不是因為白日被人抓包的緣故,也不是因為自己應以自豪的優勢被人嘲笑,導致他不敢在當事人面前侃侃而談。

正直的紳士就是要經得起世俗的另類眼色,經得起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打擊,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初心,朝著夢想前行。

肖恩絕不會因為被人看光或是被嘲笑,讓自己自閉的。

而是,在弗蘭肯斯坦的房間,他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一頓索然無味的晚餐就此結束,海爾凱撒警告肖恩不要在夜間到處亂走,不然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後。

弗蘭肯斯坦朝肖恩鞠了個躬,為自家女主人的話道了聲歉後,也跟上自己的女主人回到二樓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肖恩並未將海爾凱撒的態度放在眼裡,在他心中,更多地在思考弗蘭肯斯坦房裡,地毯下那段字的意思。

血紅的顏色,看上去是有人特意用鮮紅的顏料寫上去的,寫著:

愛麗絲,在哪?

愛麗絲,給肖恩弄了個不明白任務的女人。

在她的身上,肖恩能看到的都是謎團。

為何會自爆的少女,為何會知曉自己來歷的女人,一幢孤零零坐落在森林深處的圖書館,對於會說話的兔子好不驚訝,還有些交情的女人。

肖恩都想不明白,愛麗絲的名字,又為何會出現在弗蘭肯斯坦的房間內。

若不是還能感應到與Rubick之書的關係,恐怕此時,肖恩已經走在回到愛麗絲小屋的路上。

躺在被弗蘭肯斯坦收拾一頓,有些客房感覺的房間內,肖恩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

從愛麗絲留下的紙條中,他只能得到《小紅......二字,一本書名有小紅二字的書,也符合愛麗絲說的,要肖恩為她找一些書回來的意思。

“小紅小紅......天知道小紅是什麼意思。要說小王或是老王,我還有些想法能夠完成。小紅?自古紅藍出CP,小紅與小藍?不不不,這裡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西皮是什麼意思。小紅與阿炳?大概也不是......”

彷彿讓自己解密一般,這也是肖恩最討厭做的事情。

就像是卡爾德試煉一般,沒頭沒腦,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場已經編排好劇本的大戲中。

無論自己知道些什麼,無論自己去改變些什麼。

當劇本的主角沒有出現前,他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為這場大戲增添娛興的橋段罷了。

月已升至最高處,不同的世界,月卻是相同的。

俗話說得好,夜黑風高,適合搞事情呢。

有物件的朋友們,大概會忙著做一些比耕田還要辛苦的事情,沒有女朋友的傢伙,只能趁著月色去搞搞事情,來填滿空虛的時間。

所謂圍城,快要累死的牛往往想要出來,讓自己的腰得到休息,外邊的人幻想著城裡的模樣,撞破頭也想要進去。

鐵劍被肖恩留在房裡,匕首放在皮靴裡。

海爾凱撒說夜裡不要外出,是為了警告陌生的男人不要打擾了她們的生活,又或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願讓肖恩看見。

踮著腳尖,肖恩順利地從客房出來,輕輕地關上門,他還貼心地將床鋪弄成自己矇頭大睡的模樣,以防被誰撞破自己不在房間裡。

在弗蘭肯斯坦和海爾凱撒的房門口聽了會兒,他並沒有聽到有呼吸的聲音。

或許,女孩沒有患上鼻炎,呼吸較輕的緣故。

這棟房子,除了海爾凱撒的房間和地下室外,幾乎都被肖恩探查了一遍。

不打算冒著風險進入海爾凱撒的房間,紳士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形象在他人眼裡變得跟另一個極端一樣。

在房門口等了會兒,確信二人並沒有起夜的習慣,肖恩輕聲踱步走向一樓。

有些古典的房子,雖然裝飾簡陋,卻方便了肖恩的潛行。

穩穩當當地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轉動把鎖,依舊不是上鎖的情況。

推開門,肖恩感覺,這條走道十分像自己完成一個試煉後,回到九層塔時要走過的那條昏暗的走廊。

或許,這也是流行吧。

手抹著走道的牆壁,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肖恩只得小心翼翼一步一試探

地前行。

如同迴廊般的階梯,越是往下,肖恩的心中越是沒底。

按理說,一間普通的屋子,只有兩個女人居住。

就算是地下室也沒道理建在這麼深的地底才對。

肖恩心裡也沒底,抱著探險的態度,他只得耐著性子在黑暗中慢慢向前摸去。

水聲漸漸出現,很輕微的聲音,卻讓人感到振奮。

這不亞於在遼闊的沙漠裡,嗅到了夾雜在風裡的水汽。

至少,自己貌似快要到達地下室的底端,馬上就能知道海爾凱撒將地下室掩藏在這麼深的地底是為了什麼。

雙腳踏在地上,肖恩深呼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長的時間,總算是來到了迴環走廊的盡頭。

手摸上去,木質的手感,大門上掛著兩個冷冰冰的鐵環。

“希望,裡面沒有人,也希望,自己來得及趕回房間。”

默默地為自己增加一個祝福霸服,肖恩輕輕推開了木製大門。

嘎吱的聲響,卻是為寂靜的夜,增加了一些不協調的聲響。

抱怨著海爾凱撒也不知給門上上油潤滑一下,肖恩開啟能夠讓自己透過的縫隙後,側身就進去了。

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股夾雜著腐爛味道的消毒水味。

捂著鼻子,裡面卻是比走廊稍好一些。

不知用了什麼材料的石頭,在頂端掛著許多發著微光的石頭,十分像困住肖恩的崖壁上的粘液。

當沒有光的照射,黑暗的環境中,那些粘液便會發出點點的星光來。

這些懸在頭頂的石頭,也是如此。

只有拇指般大小的石頭,卻是十分優質的照明工具。

藉著石頭發出來的光,肖恩再也不用摸索著前行,也能大致看清木製大門後的景象。

一張巨大的石臺橫在他的面前,上面擺著許多貼著標籤寫著肖恩感到陌生字型的文字,染血的繃帶散落一地,上面的血液早已變得乾巴巴的,與繃帶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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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石臺上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更讓肖恩感到驚心的是石頭後那一排排的鐵柵欄。

數不清的鐵柵欄後面,傳出微弱的呼吸聲,腐爛的味道、未清理的味道混雜在一起,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肖恩只能表示,這股味道過於酸爽。

靠近鐵柵欄,裡面關著不同種類的生物。

除去肖恩在客廳裡看到畫上的動物外,即便是與肖恩同樣的人類,也是不少的。

一股油然的違和感讓肖恩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享用今晚的晚餐,說不得這些枯瘦的人類,也想自己一樣,是一名路過的旅人。

沒有打算去拯救裡面的同類,就算是救出來,肖恩也沒把握讓他們能夠活下去。

缺胳膊少腿已經算是幸事,大多數的動物和人類身上掛著的,並不是他們原本的身體部位。

人的胳膊被接上熊腿,或是一隻鸚鵡的頭被換成了人頭,在這裡都是十分常見的。

肖恩的第一感覺就是,獸耳娘還是原生的好,還是不要有後天改造出獸耳娘的念頭。

看看這些被關在地下室,不,應該說是地牢的傢伙們,身體嫁接了動物的身體,可愛度倒是沒漲,更多得像是怪物了。

粗略地觀看地牢裡的“傑作”,肖恩心情複雜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天已微亮,自己給床鋪做的偽裝還有自己在房門縫隙處夾得紙條還呆在原處,沒有人來到自己的房間。

坐在椅子上,昨晚的探索大概能明白,那只狗頭蜈蚣肯定與地牢裡的那些傢伙脫不了干係,弗蘭肯斯坦也應該知曉崖壁下的情況。

才能正在肖恩解決掉狗頭蜈蚣沒有多久,便扔下繩子將肖恩拉上去。

興許,那只狗頭蜈蚣就是弗蘭肯斯坦放下來的。

此時,令肖恩感到不解的有兩點。

一是,困住自己深坑,為何會在自己出來後變成了一口普通的井,是因為法術的偽裝還是說這裡有他不瞭解的情況。

二是,愛麗絲的自爆以及或說話的兔子,肖恩認為這個世界是一個魔法的時間。而地牢裡的道具以及產生的怪物,又顯得海爾凱撒此人是一名搞科學的。

不說,科學的理論是否能與魔法結合起來,起碼在辛特蘭,肖恩除了見到矮人以及地精因為與魔法的高度不適配性,導致了蒸汽科技的誕生外。

即便是崇尚魔法的辛特蘭,也沒有人聽說過擅長科技的矮人和地精,他們的族群有人成為了大魔法師的情況。

身體的不適應性就已經斷絕了魔法的道路,而擅長魔法的人,也不會投身他們所看不起的地精科技當中。

或許,海爾凱撒的研究,開闢了一個將魔法與科技結合的新領域,肖恩的心中依舊殘留著那些奄奄一息的縫合生物的模樣。

咚、咚、咚......

“肖恩先生,您醒了嗎?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門外傳來弗蘭肯斯坦的聲音,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稀鬆平常。

“這就來,我換一下衣服。”

肖恩盯著房門,手卻摸上了桌上的,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