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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弄巧成拙

一頭長著四個角的白牛擋住了少年和少女的去路。

“獓因。”少年說。

“南宮同學,你懂得很多嘛。一般人都叫不出異獸名字的。”少女讚道。

“沒、沒有了啦。我只是偶然在書上看到的。”少年臉頰漲紅,笨嘴拙舌地辯解著。

獓因渾身蓑毛豎起,將四角衝向前方,準備發動攻勢。

“小心,它要動了。”少女拉開弓。

少年往一旁讓了讓,弓起背。

“你真奇怪。為什麼每次都不用武器?”

“拳頭就是我的武器。”少年揮了揮拳。

“話是這樣沒錯,但……只有用鉭金屬特製的武器,才能確保將它們驅離啊。”

“是,嗎?”少年有些不情願地掏出他的武器——一把簡陋的匕首。

“我說吶,上次選武器時,怎麼偏偏選了它呢?”少女不解。

“有它就夠了啊。”少年說道。

還真是狂妄。少女沒有再繼續下去。

獓因鼻孔裡噴出兩團濁氣,徑直衝來。少女往遠處跑了幾步,轉身放箭。箭飛出去,直直扎入野獸背脊。野獸疼極了,胡亂闖撞起來。

少女正回頭取箭,沒有注意。

“念念,小心!”少年大叫一聲,衝過來護在少女身前。匕首不知何時已被收起來了,他用兩手握住獓因的雙角,竟如有神助般讓這頭體重幾乎是他十倍的猛獸停了下來。獓因拼命掙扎著,而少年也穩如泰山,野獸的頭部動彈不得,只有身子一陣亂扭,揚起地上的塵土。

噶蹦一聲,那兩隻角斷了。

少年沒有絲毫遲疑,幾乎瞬間丟扔掉兩隻斷角,之後,轉手握住獓因頭上的另兩隻角。

少女急道:“有這力氣,還不如早早用匕首早就刺死它了!”說著,她手握一支箭,一個仰身下腰鑽到獓因下方,從下往上刺穿了它的喉嚨。

猛獸重重摔在地上,鮮血源源不絕地從它頸部湧出。少年鬆開手,大口喘著粗氣。

少女拍拍手,坐到地上,“南宮同學,你整天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不對,有人!”少年一個閃身,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後方不遠處一個拐角,。

然而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少女在從後面跟上來,看了一圈:“你啊,是不是太緊張了?”

“那東西走了。剛才一定在的。”少年皺眉堅持。

“噯,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是獵戶座暗中派人來考察我們的訓練成果嘛!”

少年沒有說話。此處留下的,並不是人的氣味。他憂慮地看向遠處。

就在這時,那頭倒在地上的獓因才終於因失盡血液而死掉。

然後,屍體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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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霄和陸星移臥床休息了一週就繼續訓練了,沈放傷得最重,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地,過了一個月也還只能做些康復運動,並不能加入訓練。雖然他很眼紅活蹦亂跳的小白和阿星,他也只能在一旁看著乾著急。好在手術很成功,總會慢慢好起來。

又到了週一上午的升旗儀式,白凌霄正站在佇列裡發呆,突然聽到臺上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轉頭去看排自己身後的沈放:“剛才是不是在叫我?”

哪知沈放也一臉茫然:“好像也叫了我……”

“不會是我們犯了什麼錯吧?”

他們首先想到的是“程式設計競賽”的事情穿了幫。然而那事既然校長都透過了,應該不會……

臺上,教導主任清了清嗓子:“請白凌霄、沈放同學上臺。”

“還真是在叫我們啊。”小白嘀咕著,和沈放一起硬著頭皮走上去。教導主任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讓小白毛骨悚然。

教導主任從後面的學生手裡接過一面錦旗:“這是一位老先生送給我們學校的,說是為了感謝兩名同學見義勇為的行為。經過調查,這兩名同學就是高三(四)班的白凌霄和沈放。學校特別分別授予他們獎狀及兩百元獎學金!”

小白和沈放對視:這是啥情況?!

教導主任繼續泛著油膩有些誇張的笑容,超級和藹可親地看著他們,等他們上前來接。

到了這時候,原本硬著頭皮既不敢想下看同學也不敢向後看老師的小白倒是不管不顧起來,大咧咧地就接過了從天而降的獎金。

他正有些沾沾自喜,突然感到一股殺氣穿過幾千名學生直直朝臺上湧來。

他朝殺氣的方向望去——

葉喬正橫眉冷眼地看著他們。

小白雙腿一軟,喃喃道:“完蛋了,隊長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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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午訓練時,葉喬二話不說拔出刀,就朝白凌霄發起了進攻。

幾個月訓練下來,小白已經有了基本的應戰能力。他迅速拿出盾牌,擋過了葉喬的攻擊。

“隊長,有話好好說……”

話音還沒落,葉喬已躍到後方,從背後發起了第二次進攻。小白回盾防守,接著轉身應對,葉喬卻更快地再次躍到了他身後。

之前只看過葉喬打怪獸,還沒正兒八經和她對陣過。這一次,白凌霄深深領略了葉喬的實力,她總能先人一步搶佔最佳進攻點,並馬不停蹄接二連三地攻擊,讓人應接不暇。小白勉強又擋住一刀,。

葉喬說:“不要只顧著防禦,拿出武器!”

小白一咬牙,旋出盾牌的邊刃,朝葉喬揮擊過去。葉喬雙刀交叉,撥開盾牌,卻說道:“有進步。再來。”

聽到葉喬誇獎,小白像打了雞血,竟對著遠處的葉喬用力將盾牌作為飛鏢般擲出。葉喬仰身躲過飛盾,用刀一挑,氣勢洶洶飛過去的盾牌被改變了軌跡,直直撞上在一棵樹,嵌了進去。上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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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一個滾身,想要過去將盾牌拾起,卻只聽到“叮”的一聲,葉喬的刀尖停在了自己耳邊。

他繳械投降:“隊長,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嘛。”

“知道就好。另外,”她一手用力拔下圓撿起盾,吹了吹上面的土,“別隨便學美國隊長把盾扔出去。人家的盾還能再迴旋回來,你呢?好好拿著。”

“是是是。”小白接過盾,臉上卻寫著不服。

但他知道葉喬說的是對的。

葉喬轉而面對沈放:“你還沒完全恢復,我就不跟你打了。但你對自己的實力,至少應該有個最基本的認識吧?”

葉喬雖然嚴肅,但還很少見到她如此生氣。兩人像犯錯的小孩,不敢說話。

“既然知道自己實力不過如此,為什麼要擅自行動?”

“大姐頭,我已經得到教訓了。上次遇到獅鷲後我就再也沒不敢了,我這腰到現在還疼呢。”沈放撐著腰叫冤。

“那這見義勇為是怎麼回事?又大晚上出去偷偷調查了?”

“沒有沒有!”小白擺著手,“這是遇到獅鷲之前的事了,真的。我們也不知道那個老頭子送面錦旗這麼慢啊!”

“真的?”葉喬逼視著他們,最後移開眼神,整個身子軟了下來,她捋了捋頭髮,“就算是吧,反正命是你們自己的。”

“大姐頭,我們錯了。”沈放難得地坦承錯誤,“可是,我們真的不想這麼一直被動地被異獸攻擊了。不是說現在異獸異常活躍嗎?帶我們去執行任務吧。”

“你們都想好了?”

“嗯!”沈放雙眼放光。

陸星移也鄭重點了點頭。

白凌霄苦笑道:“我奉陪。”

“很好。”葉喬頓了頓,“今天其實正要帶你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