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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暴徒分子

這是一群囚犯,他們有的人曾經殺過人,搶過劫,放過火,他們曾經最大惡極,他們曾經人見人嫌,他們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可這群法外狂徒仍舊逃脫不了法網,他們的歸宿要麼是監獄,要麼就是在死亡之中救贖掉自己的靈魂。無論這些人曾經幹過什麼,擁有過什麼,他們都已經被別人貼上了囚犯的標籤,而標籤從來都是難以摘下的。

但是他們仍舊是囚犯。

於是,這些人被送到了守衛森嚴的監獄裡。他們穿上囚服,被關押到監牢裡。常年在監獄裡接受牢改,吃著平淡的伙食。有些人仍舊懷念著自由,有些人則漸漸接受了自己所作所為,開始嘗試著接受自己的命運。當然,有些人無論怎樣,都改變不了自己被槍斃的那一天到來。

終於,在一天清晨的開始,一個神秘而又劇烈的爆炸聲,改變了這群人的命運。

他們開始發現,有些監牢裡的犯人開始頻繁咳嗽,很多人都莫名奇妙地生病。當然,獄警們也一樣,只不過他們的情況更糟。很快,城市裡的資源緊缺,很多人都因為吃不上飯,再加上疾病的威脅,監牢裡的人開始出現死亡現象,而獄警們也開始莫名奇妙地死亡。接下來,在一次中午集體活動的時間裡,獄警們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存活下來的犯人們終於明白,自己所盼望的自由已經來臨。

獄警和哨兵,在時間的推動之下,最終都失去了生命的跡象。這些活下來的囚犯開始歡呼,他們開始在監牢裡慶祝,他們無節制地歡慶著自由的到來。很快,他們發現,監牢裡的食物和水都已經不多了,於是他們又開始後悔起自己之前的放縱。

這群人需要被領導,這群人需要做點什麼來挽回生存的又一個局面:資源緊缺。

在囚犯中也不乏佼佼者。

這名精壯的男子,則是其中一員。他在人群中擁有著超乎常人的領導能力,而這一群剛剛不經過暴動就恢復自由之身的囚犯們也需要領導安排。於是,他戴上了領導者的帽子,開始向人群展示他的領導能力。

“好了!”他說,“我們在被自身靈魂糾纏的時候,上天給我們創造了一個選擇的機會。而上帝在我們之中選擇了你們,你們見證了這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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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活動場所的臺階上,要求著所有人聽好,臺下的囚犯則一個個瞪大眼睛注視著他。此時這個精壯男子,在人群之中,顯得格外顯眼。

“我們之前的行為,決定了我們的命運。是的,我知道你們曾經擁有過,也期待過美好的生活。但是,命運是不公平的,在勤勞和誠實的繁重勞作之下,我們被這個世界排擠,社會也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把我們置身於人類之外!”

他大聲地朝著天空吼道:“這個叫做南部洲地區腐朽的社會不讓我們享受寬裕而又美好的生活!不讓我們愉悅,更不會讓我們得到輕鬆!你們瞧啊!他們奴役我們,囚禁我們的肉體,折磨我們的靈魂!更為可笑的是,這些正義之人居然把我們的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權力給無情地抹去!逼迫著我們向他們低頭!告訴我,你們不想!”

“去他的法制!去他的正義!”

“說得對!”

人群開始紛紛附和他的理念。

“現在,我加入你們已經有了5年,我的形象和你們一樣,都是人人厭惡著的。最重要的是,上帝給了我們一次機會,我們沒有必要去做卑微的底層之人,我們需要自由,需要一個令我們過得舒適的世界。而現在,這就是我們的開始,而我無比堅信,你們需要一個帶頭之人。如果槍打的是出頭鳥,那麼!我就來做那個該死的出頭鳥!”

於是, 他獲得了人心,他獲得了囚犯們的尊重,他獲得了自由。於是,他開始向這個殘破的社會復仇。

然而這些,我都是透過後來打聽到的。

你瞧,他們身穿著黃色囚服,幾乎人人都剃了個光頭,那群面目猙獰的囚犯似乎都習慣了聽從命令行事,或許是以往犯罪分子往往都不會是個體,只見 那一群囚犯紛紛利索地行動了起來,端著手中的武器就陸續走向大廳四周的人群,接著,他們開始執行命令:殺人。

這倒是很好理解,物依稀為貴,不屬於自己的可以搶過來,而搶的方法多種多樣,這殺人也是搶東西的方法之一。

我打心底裡也不怎麼同情這群人,因為我本身也不是一個好人,要不是剛剛這群人踩著我的身子踏過去,我還不會冒出這種想法。抱歉,這會我也快要成為受害者之一了。

囚犯們暴力地搶奪著大廳內的食物和水,剛剛開始他們還沒有直接殺人那麼直接,後來也不知道哪一個囚犯先開的槍,接著一個個囚犯都大膽地朝著持有食物的人扣去扳機。一時間,我聽著槍聲迴盪在大廳內,眼睛裡全都是他們開槍殺人的場景。我看到一個婦女被打成篩子,在她旁邊的孩子狂哭不止。我還看到好幾個年輕人的手被嫻熟的殺人犯剁成好幾段,連同著緊抓著的手指和食物袋一起扯走。這些人的眼裡曾經只有一種渴求,那就是久違的自由,而現在,他們獲得了自由,也開始懲罰社會對他們造成的一切。

“該死!” 我無聲地咒罵了出來,因為這群人開始不分黑白到處殺人。而且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手裡持有物資的人,就算平民身上攜帶有包裹,他們也會毫不留情地宰殺。當然,也有另外,那就是女人。我是指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他們的意圖已經很明確了,這群暴徒無疑看中了她們。是啊,這群飢渴的人渣,希望得到享樂,無論是什麼形式的享樂方式。

但是,我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張瑩手裡還拿著兩個挎包,她身邊也有零散的小食品……

“快把旁邊的東西全都丟掉”!我小聲地朝著張瑩喊話,她明顯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情況不一樣,但是眼下,她從面部透露出來更多的還是驚恐和難以恢復的緊張。

“快丟掉……”

話音未落,那群囚犯就已經把目標放在了張瑩的身上。

“喲喲喲……你瞧瞧我找到了什麼!”

那群囚犯眼神中透露出更加不堪的汙穢思想,他們注意的並不只是女孩身邊的食物,而是女孩本身。當然,更多的還是兩者兼備。

他們付出了行動,暴力地將那名女孩扯到了他們自己的身邊,並且用骯髒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

“你們這群混蛋!豬玀!”老劉看到這裡,咬緊牙關站了起來,剛剛想抵抗,就被一個囚犯狠狠地一腳給踢回到了地板上。見狀,我也無法束手無策下去,比起其他,我仍舊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朋友被這樣欺凌。於是,我壯著膽衝了上去。

“老韓!別!”老劉對著我衝動的行為大聲喊道。

已經晚了,等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明確感覺到自己被挨了一棍子。火辣辣的劇痛瞬間湧上鼻尖。

“真是不要命,年紀還這麼小,就這麼著急去死了嗎?”

我的下場和老劉一樣,被那群囚犯狠狠地用警棍敲打。他們把我摁在地上,殘暴地敲擊我的腦殼以及身軀。我因疼痛大呼出聲,腦袋也差不多要炸裂開來。很快,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必須要為自己魯莽的行為作出代價。接著,我被他們謾罵,嘲笑,他們的樂趣卻又一下子間從我的身上消失:這群人的樂子可不止只有我們。 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著張瑩被兩個囚犯拖出了大廳。

“該死的!”我再次無聲地咒罵了出來,口齒間也流出了少許鮮血。

不止是我們,大廳裡的人幾乎都在被這群暴徒無恥地凌辱著,無論男女老少。更何況他們已經習慣了殺人和搶劫,他們無惡不作,他們甚至不用給自己找理由,這群暴徒的行為足矣解釋了什麼是對社會的復仇。

與此同時,那群囚犯也開始對付著一些試圖反抗的平民。我們的下場則是被他們拖到了大廳前門,然後被挨個用槍托砸,在他們眼裡,我們才是出頭鳥,我們才是刺頭。但是出於某些原因,我們並沒有被槍決。也許是因為他們心情好,也許是他們目前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我們身上。

但是,我們還是遭到了毒打,我則是被人狠狠地用槍托砸了腦袋。

“把這些痞子都給我押到監牢去!還有那些女人,一起帶回去讓兄弟們好好玩玩”!

我在失去意識之前,模糊地聽到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