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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迦羯羅鏡(下)

5:50 S

為了建設新中國,沈石歆被安排回自己的老公司擔任總經理,生活逐漸恢復正常。

然而不曾料到的是,在百花齊鳴期間,沈石歆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給國家提意見,結果沒幾年後,被打成反動資本家關進牛棚,直到1973年,悲慘地死在了江西上饒周邊的農村。

十二屆三中全會後,改革開放的春風吹來,中國全面解禁,建設四個現代化。沈石歆的冤案也得以昭雪平反,他的嫡子沈國藩搬回老家,有一天,街道上的炮局找他,提給他幾大捆的信件。這些東西都是在那些年裡,讓扣下的,寄信的,是個日本人,名喚矢野剛,是早稻田大學的一名教授。

這個矢野剛一共寄發過一百多封信件,全部找的是沈家老頭子----沈石歆,那麼到底這麼迫切地想要瞭解什麼?

一切都是為了它---------“五通神鏡”。

1942年,戰爭的硝煙彌漫在東南亞的上空,巴丹半島上的七萬餘美澳聯軍和菲律賓本土士兵,在彈盡糧絕得不到任何支援下,被迫向日本皇軍投降,這一事件,標誌著菲律賓淪陷。

在接管馬尼拉的日軍當中,有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來自遙遠的橫須賀,可他並不是士兵,而是一名普通的軍醫助手,因為代替自己的弟弟服役,滿臉愁悶心不在焉地坐在軍營裡。這個人就是當時剛從醫學院畢業的矢野剛。

此刻,中華大地上依舊狼煙四起,戰亂頻繁,持膠著狀態,隨著越來越多的盟國軍隊參戰,日本實際控制地界逐漸收縮,於是陸軍部決定,將部分掠奪來的戰利品,往幾個地方轉移,東南亞就是其中之一。而這一天,矢野剛正巧趕去馬尼拉辦事,就瞧見幾隻剛到埠的大箱子在海軍司令部大院裡卸下,看管以及整理儲備倉庫的,是他的同學加好友------堀江亞夫。

“你來看我的吧,矢野君。”堀江對他打了個招呼,示意他過去,神秘兮兮地湊近他耳根低語道:“今天到了一批好東西,我先完成工作,然後我請你去喝酒,都兩年沒見,我十分思念你。”

矢野提交完自己的那份報告,坐在海軍司令部食堂裡等待著堀江,然而一直到傍晚,也沒有完成盤點工作。正當他打算回去,堀江神色慌張地走出地庫,十分興奮地對他說道:“再等我一些時候,我沒想到,真的難以想象,一會兒給你瞧一件了不得的東西,嘿嘿,當然是照片。”

時間一直走到了八點,兩條黑影走出大院,一路小碎步,走過兩條街,到了一家藥店後的小巷裡,推開其中一所民居的木門進去。這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便是矢野剛和堀江亞夫,他跟自己的同窗同學來到了一個菲律賓女人的家裡,那個女人是堀江的相好。

兩人關起門,給了一些錢讓女人出門買酒,然後點燃一盞油燈(舊日本軍軍管時期,實行宵禁,晚八點後斷電),抽起煙來。堀江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到矢野的跟前,問道:“你看我在倉庫裡找到了什麼?”

“噢,迦羯羅鏡!天哪,堀江君,這是哪搞來的?”矢野難以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失聲叫了起來,說道:“沒想到這東西真的存在!”

“這是今天剛送來的一批貨物裡的一件,我認為這東西和在你家看見的圖片很像,就偷偷把存貨照片帶了出來給你辨別,”堀江抹了把汗,笑道:“所以我不得不等所有人都走了,才帶著它出來給你核對。沒想到你爺爺芳博士找了一輩子的東西,竟然會在這裡。”

“能查出這東西的出處嗎?”矢野掐滅了煙,說道:“我得想個辦法離開這裡,讓聖戰見鬼去吧。我得和這件東西的原主人見一下,這麼一來,或許我爺爺究竟在哪裡,也等於有了答案。”

“怕是不能,不過我會盡力去查。”堀江搖搖頭,嘆道:“我也得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戰爭耽誤了我們這一代人。”

原來在幾十年前,矢野剛的爺爺矢野芳,一直痴迷地在青藏地區找尋這個盤子。據其十分含糊地說法是這個東西是上古人類還沒有文字之前的三神器之一,為了找尋它的蹤跡,芳博士跋山涉水,花費了多年心血,最後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給家裡極為隱秘地發了個電報,用秘文寫成一段和歌。三切,翻譯下來的含義就是:

“我已經找到了迦羯羅鏡的下落,明天正午去血浮屠,期待吧。”

但是這一去之後再無音訊,迄今為止也不曾找到。二戰結束前,趁著混亂,矢野剛和堀江亞夫偷偷盜走了盤子,為了防止別人搜身,就交給相好的女人那裡讓代為保管。兩個人返回日本之後,十多年間閉口不談,暗中探訪,透過一系列的找尋,他們發現了盤子的原主人叫沈石歆,是個中國人,所以從1960年開始,就不斷寫信或是發電報想要與之聯絡上,而他們不曾想到,此舉給沈石歆帶來滅頂之災。

其實,沈家老爺子沈石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倆日本人找他的事,但他思來想去,自己好像與日本人除了國仇家恨外,沒有其他什麼關係。所以組織上要他交代,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被安上死不悔改,抗拒交代,公開與人民作對的種種罪名,受盡屈辱和迫害,不久死在草棚裡。而到了80年代,這兩個日本人誰都沒料想,找了幾十年的沈石歆,突然給他們回了一封毛筆書寫的信件,拆開一看,卻是沈國藩寄發的,這才知道老爺子早已謝世。

於是在1987年,兩個日本人正式邀請沈國藩到日本去,他們打算從他身上獲悉芳博士的訊息。而沈國藩也十分想要拿回本屬於自己家族的東西,以及想要搞清這東西究竟派什麼用。兩下一拍即合,下了南洋一次,但可惜的是,許多年過去了,原來寄放盤子的女人已經病死,東西讓他一個遠方親戚當掉賣了錢,這條線索至此,徹底中斷。

然而怪事接踵而來,從這三人開始調查迦羯羅鏡起,就一直遭到不明人士的恐嚇和威脅,這些神秘勢力不斷試圖阻撓他們。兩個日本人正常生活受到干擾,不得不中止了與沈國藩的合作。到了90年代,堀江亞夫無端失蹤,後被警視廳發現讓人殺死在本州諏訪的山裡,這整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嚇得矢野剛不得不躲藏起來,從此下落不明。

而再說回去上海的沈國藩,回國之後待在一個文化局裡工作,一直到退休,卻也太平。膝下僅有一女,嫁了個美國華裔商人,先後生育了三個孩子,其中一對是龍鳳胎,男孩叫沈光,女孩叫佘羚,一大家子居住在紐約州,過著平靜的生活。

沈國藩十分喜愛這個孫女,打小就總留在身邊,教導她一些奇門遁甲,和傳授祖上遺留下的方技——魘術,這個孫女一直到十多歲時才返美唸書。此間一直保持著密切聯系,從不間斷。然而到了90年代末也就是堀江被人殺害期間,沈國藩突然中風,臥床不起,生活無法自理,沈家女兒遠隔重洋,只得在上海本地找保姆託親戚照料,仍不放心,佘羚畢業後去了中國照料自己的外公,待了好幾年,2004年沈國藩臨終前,迴光返照,突然能開口說話了。他告知了佘羚一件天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即便是當初他和日本人矢野教授,堀江教授合作時,也不曾吐露過半句。

原來他們沈家的祖先,也就是沈石歆的堂兄弟---沈柏渠,早年認識矢野教授的祖父芳博士,這兩個人都對盤子十分痴迷,並曾一起調查過盤子的事。但當時矢野芳化名為潘啟麟,並且說著一口十分地道的杭州話,他不知道這是一個日本人,因而導致了沈石歆對於橫須賀寄來的信件之事一無所知。大概在1933年左右,沈柏渠獨自一人返回上海,但什麼都沒說就放棄了繼續搜找盤子的事。到了新中國解放後,一個人去了杭州獨自居住,終身未娶,緊跟他老哥沈石歆的步伐,在1974年死去,留下了一間空屋和一箱書本。當然這沒有逃過革命群眾火炬般的目光,開啟後翻找了一遍,除了內裡都是鬼畫符般的東西外,任何有價值的內容也沒有,所以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而沈國藩自小就和這個伯父十分親熱,知曉他太多太多的私事,有些甚至是自己親爹沈石歆也不知道的事。

到了改開之後,沈國藩去了一次杭州,拿回自己伯父的遺物,在這些書本裡找到了一份日記,寫得隱晦難懂,但還是艱困無比地搞懂一些原委。日記裡記載著沈柏渠和“潘啟麟”曾經到過一個叫做血浮屠的原始密林裡,打裡頭取出了第二塊鏡子,但是“潘啟麟”中了劇毒死在了塔基底下,只有他一個生還。而且他們甚至都已經搞清,這種盤子一共有三個,它們的作用並不是觀賞品,而是一種開關,是用於開啟某些神秘地方的鑰匙!日記裡用他們沈家特殊的土話寫明使用方法,希望後人可以看見,找回祖上失去的那面“五通神鏡”。

講到這裡,女孩已經抽完了我第五支菸,說得疲乏起來,頭靠在巖壁上,閉上了眼睛。而我們一幹黑衣人等,聽得神神叨叨,瞠目結舌。誰能料到這個破盤子,還有這麼複雜的來歷!不過泰國人表示,這個女孩十分狡猾,也許所說的都是瞎編出來的鬼話,只能信一半。

“怎麼使用迦羯羅鏡,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僅剩下我一人知道噢,我可是你們最貴重的資產,幾個伙伕苦力,知道姐的價值了嗎?該怎麼做難道還要你們的老大,”而女孩則微笑地看著我們,用手指了指黑衣發言人,說道:“還要他對你們發號施令嗎?”

不料黑衣發言人也緊跟著笑笑,拍了拍女孩的肩頭,說道:“不要那麼自信,沒準,按照你的故事,還會有一個人知道該怎麼使用,矢野剛矢野教授或許也知道。你們這叫民間諜戰,相互隱瞞,同盟不同心,哪幹的成什麼大事?不過,佘小姐,我在這裡保證,會保障你的安危,一旦回到岸上,你必須得被看管起來,不能再亂來了!”

“我知道,你們有字元解碼專家,但沒轍哪,雖說她確實有真才實學,可她不懂怎麼用這東西,包括那臭美的法國男人也不會,”女孩一把推開他的手,說道:“你說你們地圖上有迦羯羅鏡的徽記,這說明在這悶熱的鬼地方,是需要被開啟使用,可不是為了圖好看,畫成裝飾物擺在地圖上的。所以到時你還是得來求我,關就關唄。”

“這可說不定,你把我的眼睛拉下了,你知道我能耐,這種破盤子此前我一直沒當回事,所以不曾去透一下,而如果我真要這麼做了,沒準就查清怎麼使用。Alex就說過,古人都是蠢貨,遠古的原始人智商和黑猩猩差不多,能搞出什麼玄妙精巧的東西來,”我歪著眼睛打量著她,笑了起來,然後我掃了現代建築的大門口,不由失聲驚叫起來:“誒?那些屍蛻呢?怎麼全都跑了?”

眾人順著我目光一起掃向大門,那裡空空如也。不知由何時起,圍堵在門外的五隻屍蛻悄無聲息地撤圍了,四下裡靜得可怕!

“糟了,聽故事都聽得入神了!這回真得出事!”黑衣發言人跳將起來,腦門上全是汗,他搓著手叫道:“傀儡師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我們,它悄悄走了,只會有兩個可能!第一可能,它也許發現了老刀的蹤跡;第二個可能,上頭或許又有人下水了!我們繼續留在這裡高掛免戰牌,絕對不妙!”

說完的同時,讓我們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檢查一下所剩彈藥,適才一番苦戰,我們消耗了一半的槍彈,除了我提著刀疤臉的怪刀,發言人自己還剩兩顆鋼彈,外加女孩三個指尖霹靂火外,就是全部的武裝。我們快速走回大門,沿路抓起幾個滅火器鋼瓶,一可以拿來隨便亂噴干擾對方的視覺,二噴完可以用來砸那些屍蛻,總之能拿上什麼就儘量拿,同時還得不影響到高速奔跑。

而假設刀疤臉在這一帶,他的活動範圍也就徘徊在機電房,長廊,和架子床這幾處,可他就像人間蒸發,怎麼都找尋不到蹤跡。不僅僅他,連那只傀儡師也消失無影。我們走著走著,又回到了六條通道的交匯口,那裡除了階梯教室大門倒在地上,內裡躺著一隻流著臭水的屍骸外,什麼都沒有。再仔細側耳去聽,極遠處也沒有人的聲音,這表明岸上的人都死透了,他們不肯冒險輕進。如此一來,我們剩下的就是高風險,那就是找尋剩餘的五條通道,刀疤臉此刻必然會在其中一條裡。

於是大家決定下來,總道口必須留下一個人看著,萬一全部進去,恰好刀疤臉由其他通路出來,就錯過了。那麼這個艱鉅任務也就落在了我的頭上,唯一一個能在黑暗之中來去自如的人。雖然我十分不樂意待在這個令人戰慄的大空間裡,但不得不服從領導安排,因而只得十分不情願地走向漆黑無比的階梯教室,坐在了那具實驗用屍跟前的長凳上。

他們頭也不回地走向了一條通道,四周隨著腳步聲遠去又變成死一般的沉悶。無處不在的滴水聲,走道內老舊鐵器的吱嘎聲,還有不知哪來的穿堂風吹拂過覆蓋廊道內堆積在角落裡雜物上的塑料布聲,陰溼的感覺浮上心頭。他們已經往裡進去了幾分鐘,總道口還是空無一人。

而就在我認為不會有人徹底放鬆自己的時候,就聽得不遠處有一陣細瑣的聲響,感覺像有個人躡手躡腳地在附近走著,然後到了某一個地方停頓下來。

“咔”,這個人似乎放下了一件東西,然後隨著一陣衣物摩擦聲,消失了蹤影。

我不由好奇起來,壓低身子,爬行出門,挪到那幾條通道口打量。只見其中的一條走道,深入進去大概二十米處的轉角上,讓人在鐵架子上放了個發亮的東西,正在發出“滴滴滴滴”的聲響。雖然很輕,但在靜得可怕的環境裡卻十分刺耳。我認識那聲音,這是綜合機快沒電時的提示音!這也就是說,有人悄悄地放了一臺綜合機在這架子上,似乎打算要吸引什麼過來。

“誒?”我頓時納悶起來,這會是誰呢?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想著我繼續爬了過去,到跟前站起身子細瞧,只見機器碼是WZ0016.老天哪,這竟然是刀疤臉的綜合機!那麼剛才做這一番苦心的人難道就是他?想著,我四下張望,預備高呼起來。可我轉過頭去之後,霎那間心裡涼了半截,背上芒刺立起。只見距離我十米開外,正浮著三隻屍蛻,背對著我,好像在找這組聲音的源頭在哪!

我只感到天旋地轉,趕緊倒臥在地,學著Frank的辦法偽裝成一具死屍。其實人就這樣,人多才會爆發出無窮的潛力,而一落單,就立馬變慫。偏偏我倒臥下去還忒不爭氣,手心出汗,那把怪刀竟然滑出手掉在地上,發出“錚”的一聲巨響,頓時那三隻屍蛻全數轉過頭來!這下算是徹底死透!距離十米,它們哪怕懸浮得再高,也能瞧見我正坐倒下去!我把我自己害死在這裡,不過此刻別無他想,我只能往回逃竄,找黑暗的地方暫時躲避起來,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想著,我手腳並用,朝著總道口爬奔,那三隻屍蛻立即追趕過來,而當我爬到走道口時,它們已經殺到了我原先的位置!只見此刻,一條身影猛然從天而降,穩穩地站在地上,飛速抓起我遺落的怪刀,用看都看不清的速度,剁向身前的三隻屍蛻!

那三隻屍蛻還沒來得及轉頭,兩顆腦袋被生生剁了下來,剩下的一隻,讓黑影從胯下一破為二,整個過程僅僅只有1.5秒!能做到這種超乎常人的凌厲攻擊,除了一個人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

他就是刀疤臉!

“老刀,你丫到底跑哪去了?”我帶著哭腔對著黑影叫道。不過黑影沒有理我,徑直朝著廊道更深處跑去,只聽見“稀里喀拉”一頓折騰,彷彿是過道裡各種鐵架子倒塌的巨響,然後發出一陣女人的幹笑聲,某樣東西又竄上了天花夾層裡!雞飛狗跳之後,四周變得無聲無息,同時,另一條走道裡傳來紛至沓來的腳步聲,黑衣發言人幾個聞訊趕來!

“怎麼回事?”坦克羅利氣喘吁吁地問道,同時朝廊道內一探頭,咋舌道:“少校,你一個人就擺平了三隻屍蛻?我艹,神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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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是……”發言人朝前走了一步,驚喜道:“天哪!”

只見黑暗的廊道深處晃晃悠悠走出一個人來,滿頭滿臉都在嘟嘟往外淌血,手裡提溜著怪刀,正在甩著,頗為埋怨地說道:“你說你們丫幾個幹的好事,把刀拿走幹嘛?害得我只得躲了起來,搞得這麼被動!還好,現在總算是物歸原主。開香檳吧,爺一口氣幹了它們五隻,就連那個鬼東西也吃了我一刀!”

我們激動地衝過去,一把抱住刀疤臉,就差跪一地流眼淚。從來只有刀疤臉砍人,絕沒有人砍刀疤臉,這傢伙就是個斯巴達人,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在哪裡!我們六個人合在一起,都不及他一半迅猛。

“好了好了,這都怪我任意獨行,害你們落到這種地步。”刀疤臉拍著我和泰國人的後背,也有些老眼溼潤,不過他隨即就瞧見了女孩,警覺地問道:“誒?這娘們是誰?”

“一個混進隊伍裡的輕狂女孩,也可能是我們不必花錢可以派上用處的鑰匙保管人,誰知道哪,”黑衣發言人感慨道:“Blade,你知道嗎?這很有趣。雖然我們都老了,但你我這樣的人,或許就是未來。你要保重自己。”

“嘿嘿,沒事,只要有刀在手,這地方我橫行無忌。只可惜之前殺伐中,不知道哪裡伸出來一條觸手,將刀拍飛。事後我又回去丟刀的地方找了個遍,誰知讓你們帶走了。所以嘛,我就成了廢物。到處鑽管道,躲避那只東西的侵擾。既然這娘們不是敵人,那就好說。”刀疤臉神秘地對著發言人一齜牙,說道:“我總算弄清那只躲在背後的傢伙是什麼了!”

“是什麼?”我們驚異地盯著他,問道。

只見刀疤臉從身後甩出一把東西,丟在總道口的地板上。那是一些類似衝淋房裡噴頭上的軟管,通體漆黑,此刻還能活動,就像一條條爬行的毒蛇一般!

刀疤臉迎了上去,一腳踩得汙液四濺,軟管子們發出老鼠般的叫聲,徹底嗝兒屁,逐漸僵直起來,紛紛起泡,最終凝固成那些黑色蠕蟲般的東西。

“這傢伙不是人,也不是生物,是我們從未見過的一種東西!”刀疤臉恨恨地說道:“它大概兩米左右大小,全身都是管子,滑膩得很,不過已經讓我砍成重傷了!這東西,在我看來,或許是第二只海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