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裡要辦酒席?張小新剛回到院子,就被一名山賊叫住。詢問一番得知,原來是鬍子哥今天過生日,要宴請大家。
別看在外人眼中,當山賊多風光,什麼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全是那些窮酸文人的杜撰。
"自己的苦,自己知呀。你看哥哥我,三十好幾歲的人了,連個媳婦都混不上。"杜哥拉著張小新的手,開始倒苦水。
魏敏坐在了紅緞那一桌,他只得隨便找個桌入座,山賊們不講那些繁文縟節,見了就喝,喝了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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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哥是整桌最熱情的,也是最豪爽的,連幹了六七碗酒。搪瓷碗倒滿至碗邊,倒少了那是瞧不起他,找架打!
咣咣咣,酒水就入了肚,杜哥打了個長嗝,滿面紅光,放下酒碗開始胡天扯地。
張小新偷瞄了一眼蕭紅緞那邊,鬍子哥正一臉媚笑地給乾一敬酒。坐在最上位的紅緞不動聲色,整個酒局都與她無關。
鬍子哥剛喝完,手下人又給他滿上,他衝紅緞舉起碗。
"老大,今天我生日,咱倆喝一個,怎麼樣?"鬍子哥口齒不清,看向紅緞。
乾一站起來,"你知道老大不喝酒的。"
"哪有你什麼事,我在跟老大說話。"鬍子哥喝醉了一般,甩甩手,身子晃悠兩下,手下人連忙扶住他。
紅緞給乾一個眼色,示意他坐下,隨後舉起酒杯,"鬍子為山寨立下過汗馬功勞,今天他生日,這酒我喝了。"
紅緞一飲而盡,露出杯底,鬍子哥嘴角微微上提,也將碗中酒喝完。酒席上喧嚷吵鬧,張小新實在不想再待下去,準備藉機遁走,被杜哥攔下。
"兄弟怎麼要走啊?我們酒還沒喝盡興呢。"
一旁的瘦杆攥住杜哥的胳膊,沉聲道:"別喝了,你忘了今晚的計劃?"
杜哥聽罷,眼底顯出一絲清醒,放下碗,吃了兩口菜。
瘦杆則笑著對張小新說:"兄弟早去早回啊。"
張小新臉上笑著附和,心裡掀起軒然大波。今晚的計劃!什麼計劃?
他看了一眼紅緞和鬍子哥,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等等!他忘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阿風是被鬍子哥殺死的!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而今晚鬍子哥的酒宴,想必沒那麼簡單。可是張小新沒想通,就憑鬍子哥那群爛番薯臭鳥蛋,能打得過蕭紅緞那些兵賊?
迷藥!迷藥!迷藥啊!笨蛋!鬍子哥早就準備了那麼多迷藥,其心已路人皆知。魏敏還在那一桌,我得不動聲色把她帶走,還不能驚動那群山賊。
到時候再趁機渾水摸魚,拿上幾百兩銀子,想想就很美滋滋。張小新這般想著,心裡已樂開了花。
"又是山賊內鬥,那我就看戲好了。"張小新走到紅緞跟前,酒桌上的人齊唰唰盯著他,鬍子哥認出了張小新,臉色陰沉。
"紅老大,我想帶小主人先回住所,不知可不可以?"張小新相信她絕對不會拒絕,因為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行!"鬍子哥猛拍一下桌子,喝道,"今天誰都不許走!"
"鬍子,你幹什麼?!"乾一怒斥他,紅緞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事到如今,"鬍子哥猙獰著臉,"我也就不隱藏了,兄弟們,都出來吧。"
酒桌上蹭蹭蹭站起幾十號人,從暗處走出幾十號人,包圍了整個酒席。
"鬍子,你想造反?"紅緞盯著他,"你是知道我的實力,你以為這樣就能對付得了我的人?"
"嘿嘿,我當然知道不行,你是誰啊,靖王之女,帶的全是當年王府精銳。我只不過是區區山賊而已,怎敢和你們鬥。"
乾一受不了他的陰陽怪氣,抄出長刀欲要劈向鬍子哥,鬍子哥卻巋然不動,似胸有成竹。乾一剛拿出刀,臉色一變,身子不由自主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巨大,驀地想起蕭紅緞的安危,胸中鬱結。其他人紛紛站起,不過一呼吸,便倒地。整個酒桌只剩下鬍子哥和他的一眾手下。
對了,還有張小新!他將魏敏護在身後,魏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小新哥哥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張小新汗顏,他還需要一個小丫頭片子保護,他趕忙低聲說:"小主人,咱們先別輕舉妄動。山賊人多勢眾,容我想想對策。"
"嗯。"魏敏點點頭,"秀兒姐姐,可否借你的劍一樣?"
不待秀兒回答,張小新將手中短劍塞給魏敏。
哪有臨陣借別人兵器的道理。張小新嘟囔一句。
鬍子哥擦了下額頭的汗,頓時輕鬆萬分,踢了踢乾一,見他果真無法動彈,這才卸下心頭重負。
"連你最得力的乾一,都在我的腳下。你還怎麼跟我鬥?哈哈哈哈……"鬍子哥仰天大笑,身後的手下也跟著哈哈大笑。
勝利來得,太過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