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小老頭，你店裡什麼時候有夥計了？”
某個午後，某警官晃晃悠悠來到書閣，一如既往地將某人的茶水喝乾又順便鄙視了下少年的生活習慣後，好奇問道。
“哦，他現在不在，不過你是見過的。”少年悠悠然翻出另一套茶具，重新沏茶，繼續看書。
“見過？我怎麼不記得了？”
“大概你年紀大了，忘性也大，記得去看醫生。”少年故作好心地提醒道，暗藏的陰險之意，對某人“小老頭”的稱呼始終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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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某只紅狐狸滾了下來。
容軒看見紅狐狸滾下來的同時還摟著一隻草人不肯放手。
說起來不是一次兩次看見這只狐狸在少年腳邊摟著草人玩得不亦樂乎。
他心血來潮就想將草人拿起來研究研究。
紅狐狸張牙舞爪還想撲上來，被少年腳一勾一踹，就骨碌碌地滾到樓梯下面去了。
容警官拿著草人翻來覆去地看著。
別說，這草人做得還挺精緻的，翻過來，背上還貼了張小紙條，不過由於某狐狸的長期撕咬玩弄，字跡早就磨得不成樣子了。
“這是······傳說中的生辰八字？誰的？”
“我的。”
“你逗我？”
“哦，那騙你的，一百多年前的八字，人不知死了多久了。”
“這樣啊，反正我也不信這種東西。”
容警官看膩了，無所謂地將玩具拋向紅狐狸的方向。
他沒看見剛從樓梯下鑽出來的紅狐狸一躍而起敏捷地叼住了草人後，先回頭鄙視看了少年一眼，再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紅狐狸沒有錯過少年的掩嘴偷笑。
姓黎的這是欺負容軒讀書少呢，不知道天干地支六十年就有一個輪迴。
“不過這樣貼著確實不大好。”少年彎下腰，不動聲色地卡住紅狐狸的脖子，取下草人，將紙條扯下來，撕了個粉碎，隨手就丟到垃圾桶去了。
紅狐狸憤怒嘶吼著又撲了上來，架勢要連著他一道撕了。
“要撒野出去。”少年一把提起狐狸，就這麼丟了出去。
“不怕丟了？”
“那麼大只怎麼丟，被拐賣嗎？也不嫌丟狐狸。”
少年淡定抿了口茶，繼續看書。
“反正是別人的抵債品。”
反正一個月後狐狸沒了，多了個青年。
“你家狐狸呢？”
“太鬧騰，送回去了，現在拿人家兒子抵債。”
再然後，他知道了，那個新夥計是個大明星。
“大明星啊······拿大明星打掃衛生，你可真奢侈。”某天，身為朋友的容警官再次忍不住碎碎念。
樓上響起啪嗒咣啷的聲音，某個年輕人滾了下來。
抬頭，一張俊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青年一骨碌地爬了起來，做賊心虛般迅速一瘸一拐地離去。
少年眯起眼睛，看見他遮遮掩掩的草人，露出有些危險的神色。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這是在折騰他還是折騰自己？”
他聽見自己的朋友在問。
“你猜。”少年回過頭，眨眨眼睛，歪頭對自己的朋友一笑，一臉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