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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強逼迫刺客現身

誰能想到,剛才還驕橫跋扈,儼然一副主家姿態的林二娘子,現在涕泗橫流,向張天鋒苦苦哀求。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張天鋒,十分樂意去做這樣的惡人。

如無意外,沈天揚的未婚妻恐怕就要在這裡被剁了。

然而就在張天鋒舉起刀要往下劈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張天鋒突然一個急轉身,將刀提在面龐前,但聽“當”的一聲,接著“叮”一下,斜對面的牆壁上迸出幾粒火星,眾人才意識到,有人衝張天鋒丟了一枚暗器。

原來屋子裡除了站著的、坐著的、躺著嗝屁的,還有趴在房梁上的。

“你終於現身了!”張天鋒踩著牆壁跳上房梁,引得其他人仰頭張望。

房梁上果真有一個黑影,正在輾轉騰挪,不時變換著身姿和位置。最後一聲巨響,屋頂被衝破一個窟窿,那黑影就自窟窿躥了出去。而張天鋒也緊隨其後,追上了房頂。

下面的趙長空如夢方醒,立刻高呼:“抓刺客!”

再說張天鋒,他兩步躥上房梁,順著屋頂窟窿爬出去,四面環視,搜尋刺客蹤影。

猛然間,他發現北面二十丈開外的一處屋頂有一個瘦削的人影,於是他立刻邁開步子追了過去。

那人十分警覺機敏,聽見身後磚瓦聲響,回頭一瞧看見張天鋒緊跟在身後,便立刻加快了速度,試圖將他甩掉。

張天鋒叫一聲“刺客休走”,疾步趕上。

二人一前一後,在屋頂間跳躍追逐。因為天氣寒冷,霜露未乾的緣故,磚瓦極其溼滑,腳底下稍有不慎就會摔倒。可那刺客每一步都好像蜻蜓點水一樣,腳尖像是都未觸碰到瓦片,輕盈的身體便往前躍了一大步。而輕功就不是張天鋒所擅長的了,他跟在後面,既要追上距離,又要小心腳底打滑,神經緊繃,很快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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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已經追逐了一整片房舍,那刺客回頭看了眼他,發出輕蔑的一聲笑。

張天鋒被這聲笑激怒了:被我逼的現身,居然還敢恥笑我?他調整氣息,也試著學那刺客的步伐,一躍一大步,一躍一大步的。很可惜,他沒有找到竅門,更累了不說,和刺客間的距離還拉大了。

那刺客突然停了下來,張天鋒喘著粗氣追了上來,眼見還差不到十步的距離,只見刺客兀地躍起,復又拉開的距離。

“竟敢戲弄我!”張天鋒將刀當做柺杖拄在屋脊上,另一只手撐著膝蓋躬起身子喘氣。

而那刺客就站在他面前不到十步,雙臂抱懷,歪斜著腦袋看著他。

張天鋒也得以看清楚了刺客的面容,果真是曾經見過面的暴雪坊甲級刺客冷月。

“說,你為何要殺害羅盟主,並嫁禍給沈兄弟?”

“你恐怕問錯人了,人不是我殺的。”

“暴雪坊的人,難道敢做不敢當嗎?”

冷月道:“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絕對是敢作敢當的。然而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才說,你問錯人了。”

“問沒問錯人,待會兒就知道了”張天鋒說著忽然抬起左手,中指輕輕一扯,一支弩箭從袖中射了出去。

冷月也是沒料到張天鋒還藏著袖箭,失誤加上猝不及防,竟被射中了左小腿。她惱恨地瞪了張天鋒一眼,旋即轉身逃離,不過步伐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輕盈了。

張天鋒緊跟在後,剛剛落地還沒站穩的時候,就覺臉頰“嗖”一下子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待看清楚,居然是一根綁著峨眉刺的繩子頭。

冷月身上只有短兵器,所以她時刻備著一根繩索在身上在身上,有必要的時候,就將峨眉刺系在了繩上。這會兒冷不丁一出手,若是尋常人,早就被一擊殺死了。

儘管只是被劃破一道小口,稍微滲出了一點血,張天鋒的額頭還是冒出一層虛汗,同時臉上也不乏慌張的神色。

或許冷月曾有逃跑的打算,但在這一擊割破了張天鋒的面頰後,她應當是改變了計劃,一抖手收回繩鏢,而後又向張天鋒擊去。

張天鋒迅速思考著對策,隨即踩踏旁邊牆壁,連蹬三步,跳到牆頭,試圖尋找冷月再度收回繩鏢、將丟未丟正是最無抵抗能力的時機,跳到她身後或者體側進行纏鬥並加以控制。

然而意外的是,冷月並未收回繩鏢後再次甩出,而是將麻繩像甩魚竿一樣抖向張天鋒。繩鏢位於麻繩的末端,速度極快。張天鋒尚未聽清楚甩動的聲音,就見那尖刺如電光般劃向自己的喉嚨。他迅速運起丹田氣,灌注於腳下,而後憑空躍起,跳到幾乎兩丈高的地方,才勉強好避開了繩鏢的尖端。

等重新落回牆頭,張天鋒心有餘悸地摸摸冰涼的頸間,雖然沒有流血,但分明一層淺淺的表皮已經被快刀般的氣流切開了。他大喘著粗氣,為自己沒有被割喉而感到慶幸。

冷月將繩鏢收回,繞在前臂上,站在下面冷冷說道:“不愧是受過老賊指點的人,竟然能輕易躲過我的‘響尾擊’。只是我才稍稍用了一點力氣,你若是還糾纏不休,就休怪我無情了!”

張天鋒心中震恐:“輕易”躲過?怕不是用了半條命才保住了自己剩下來的半條命,這女子居然說我是輕易躲過這一招的?而且我早已臉紅氣喘,她還面色平和。抬手就是一記殺招,對她而言竟然就跟玩遊戲一般,和我相仿的年紀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更可怕的,無疑是那個能把人訓練成這般高效的殺人機器的組織暴雪坊了。

冷月道:“張兄弟,飛簷走壁,恐怕不是你之所長?我勸你還是放棄擒住我的想法,我敢肯定,抓住我這種事,全天下能做到的絕不超過五個。”

張天鋒又問:“你說羅盟主之死與你無關,既然你一直潛伏在我們身邊,就沒有看到昨晚事情發生時的情景嗎?”

冷月道:“我只負責保護林二娘子的安全,其他諸事一概莫問。”她一邊說著,一邊又甩出三分之一的麻繩,打向張天鋒。

生死搏鬥,在這個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的女子眼裡,不過是一場刺激的遊戲而已。連殺人都不當一回事了,這種人是真的可怕。

張天鋒盯著時不時閃一下的鏢圈,咽了口唾沫。也不知什麼時候繩頭那根鋒利的峨眉刺會從哪個角度以一種何等詭異的路徑擲來,須臾之間就能取走自己的性命。現在已不是能不能將冷月擒住的事情了,而是他能否從這異常致命的女人手中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