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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舊時相交重際會(上)

“咔嚓”一聲,那藏著短刃的漢子撞斷欄杆,摔下樓去,險些把下面的三名客人傷了。這漢子砸在桌上,先是一挺,愣了一小會兒,才發出痛苦的呻吟。

而樓上紀天暉目睹了這一切,一恍神後才反應過來,迅速拔出佩劍火獅,要抵擋另一名漢子的襲擊。然而他立在椅上,那漢子衝撞到桌沿,連帶著碰到椅子腿,導致他站立不穩,幾乎要翻到跌到樓下去。

就在這緊要關頭,沈天揚輕輕一拉他的袖管,就讓紀天暉站穩了,隨後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引,紀天暉手中的火獅劍忽地一崩,將襲擊他的漢子的下巴崩為兩半。而後稍稍收劍,換成劍身朝漢子右頸一拍,“啪”的一聲,那人便站立不穩,由欄杆的斷裂處摔了下去,正砸在前一個人的身上。

茶館裡的其他客人嚇壞,紛紛逃離,一陣騷亂之後,茶館裡只剩下了不到十個人。

紀天暉下了樓,揪起那個傷得較輕的人,滿面怒容地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因何故要襲擊本大官人?”

那人緊閉牙關,一語不發。

沈天揚走過來,猜測道:“紀大官人的父親是洪州首富,平日裡多跟權貴富豪來往,會不會是曾經與人結怨,引來報復?”

紀天暉想想說:“有可能,那就把他綁了帶回去,叫我爹瞧瞧。”

然而,他話音剛落,那漢子嘴角淌出鮮血。此人趁別人不注意時,不知吃了什麼,服毒自盡了。

紀天暉一見人死了,嚇得趕緊撒手,又拎起另一個摔得骨折,但還有口氣在的人,問:“你們是什麼人?”

可那人痛得只顧兀自呻吟哀嚎,哪裡聽得見別人的問話,加上剛才同夥砸在身上不知道傷到了哪些要害,不多時,這人也死了。

紀天暉慌了神,不禁失神嘆道:“娘呀,我攤上人命官司了!”

沈天揚不緊不慢地說:“無須擔心,這件事是他們襲擊在先,而你拔劍自衛。怎料他二人武藝稀鬆,不敵紀大官人的一招半式,結果墜樓身亡,這叫自作自受。”

“真的?”

“真的,如果要見官差就這麼說,茶館裡的人、至少有個我可以當人證;再加上令尊一定與本地官府有些來往,大官人從容撇清關係絕對沒問題。”

“喔——”紀天暉想想覺得有道理,也就放下了心。

紀天暉不會多想,可沈天揚卻會不由自主地琢磨起事情:這二人從一開始就在等他進茶館,看起來紀大官人是經常來這兒。可他們為什麼要襲擊紀大官人呢?還有,那人用的是什麼武器,沒看見動作,就聽見細微的聲響,一尺劍鋒就陡然彈出。想到這些,他就拎起屍體的手臂,擼了袖子,看見了一樣奇怪的裝置。

“咦,這不是我家的武器嗎?”

說話的是一個小娘子。

沈天揚先是循聲看去,覺得裡頭出了人命了還有女兒家來看熱鬧很是奇怪,而後便又驚訝地發現:這不是前些日子在豐城縣給自己算命的那個女先生嗎?

那女先生走過來竟開始講解:“這東西叫袖劍,乃是我家先祖諸葛武侯首創,原本是用於防身,也可以進行近身暗殺或搏鬥。此物特點是能將刀刃藏在袖子裡,需要時撥動機關即可任意彈出或收起,隱蔽性強,因而在需要的時候往往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紀天暉腦子不拐彎,聽到這話當時就惱了,要擒這女先生,並喝道:“原來元兇就在這裡,看我不把你拿了見官!”

“你難道沒聽出來她的話意思,是有人偷了她們家的東西使嗎?”沈天揚好勸歹勸,才把紀天暉的情緒給穩定住了。而後他又回味起女先生方才說的話來:“諸葛武侯是你家先祖,那你是誰啊?”

“我……”女先生沉吟稍許,清了下嗓子,昂首挺胸地自我介紹道:“你聽好了,我乃是京西南路均州府武當軍節度使【*】武當山八卦莊巽莊莊主諸葛龍晴,聰明絕頂的那位啦!”

“八卦莊?”沈天揚和紀天暉面面相覷,搖搖頭,異口同聲地說:“沒聽過。”

諸葛龍晴顯得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沒聽過那就算了吧。”而她的貼身丫鬟秋盈在旁,還很合適宜地火上澆油地補充了四個字:“候補莊主、”這自然引起了諸葛龍晴的不滿:“不說話你會死啊?看來本姑奶奶平時太慣著你了,今天就把你的屄嘴撕爛!”

至於沈天揚,仍然保持著冷靜,問道:“女先生,你說這袖劍是你們家的東西?”

諸葛龍晴剛才還凶神惡煞地教訓著秋盈,聽到沈天揚問話,轉過臉來,竟是端莊無比的微笑,當然她的一隻手還像把鉗子一樣緊緊掐在秋盈的小臉上。“啊?對。袖劍的確是我們家的東西,圖紙和製作工藝從不外傳。今日這二人是如何擁有袖劍的,的確很是可疑。”

沈天揚注意到,諸葛龍晴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漸漸褪去了。他不禁起疑,問:“女先生可是想到了什麼。”

“是——”

諸葛龍晴剛要說,外面進來四五個差人,為首的一位黃髯紫面,腳踏厚底皂靴。沈天揚一瞧,正是前些日子去過樑府的紫面羅剎許泰許都頭。

許泰一眼就看見紀天暉與沈天揚二人,先拱手施禮,問:“紀大官人、沈小官,你們二人也在這裡?聽茶館夥計說發生命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紀天暉便指著兩具屍體,將沈天揚教的說辭講了一遍:“這二人不知何故突然對我發起襲擊,而我拔劍自衛。怎料他二人武藝稀鬆,不敵我的一招半式,不慎墜樓身亡,這叫自作自受。”

“果真如此?”許泰問。

“不信你問問其他人,他們都是證人。”紀天暉的間歇性聰明又發作了。

於是許泰問茶館裡的其他人:“你們都看見了,真如紀大官人所說?”

“確實如他所說,我們都看見了。”眾人紛紛作答。

“那就好辦了。”許泰找張桌子坐下,讓手下拿來紙筆,將事發情形描述一番,而後請在場眾人按手印作為證人進行擔保,如此紀天暉便是清白的。剩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查明兩名已死兇犯的身份,請知縣大人做進一步的調查與研究。所以,許泰自然要問:“那兇犯用的是什麼武器,又有誰認識這兩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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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暉很自然地指著諸葛龍晴說:“她知道,兇手用的兵器就是她家的。”

“啊?”許泰感到很意外,哪有發生兇案,幕後主後還在場圍觀看熱鬧等著人指認的?

諸葛龍晴急忙解釋:“我不認識這倆死人。我是說這兇手用的兵器叫袖劍,是我們家傳下來的,但跟我可沒有關係。”

許泰一時半會聽不明白,只好說:“那請小娘子隨本都頭去衙門裡講個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