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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驚惑(1)

路上張啟德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過,耳旁呼嘯而過的風是那般的疾,天邊那靚麗的雲彩也不能讓他駐足半分,一直到五天後,他落在了劍宗的通天峰上,太陽剛剛升起,陽光灑在了他的身上。

那件沾滿了鮮血的衣服還在身上,此刻那醒目的鮮紅已經凝固,變得有些暗黑,臉上沾染的血汙也因為風吹日曬,就如裂開的傷口,緊緊貼在臉上。

要說的話,張啟德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帥哥,劍眉虎眼,英氣逼人,加之身材高大,身材健碩,當初在門內也算得上是多少同門女子心中的愛慕物件。

此刻,因為長時間的奔波,他看上去是那般的疲憊不堪,因為五天都不曾睡覺,眼眶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掛在臉上,加上頭髮裡也沾滿了血汙,又迎風吹動,此刻像雄著的公雞,甚至於嘴唇都有幾分的乾裂,當他落下的時候,強於他,也在不住的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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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通天峰的廣場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樣的冷清,除了大試的時候,永遠都是這樣,看不到有一個人走過,也聽不到講經修行的聲音,只有徐徐而過的風聲,從四面八方吹來。

“你怎的如此狼狽?”

趙立倚在廣場邊緣欄杆上,有些疑惑的看著張啟德,當看到張啟德這副模樣的時候,他心裡沒由來的緊了一下,他知道,出大事了。

“我先去休息一陣 ,師兄,馬上召集兩脈掌教,叫上孫正,彙報給掌門師兄,議事堂,馬上。”張啟德沒有回答趙立,而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喊道,這讓趙立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影,能讓張啟德如此驚惶的事情,這天底下,不多了!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會兒,趕了這麼久的路,也累了吧。”

趙立轉身,卻是回頭再看了一眼張啟德,臉色漸漸的黑了下去,原本才開始的還有些高高興興的今日,恐怕將會是十分不愉悅的一天了。

一般這個時候,因為望月峰已無大事,裴擒虎都是摟著蘭心睡懶覺的,可是他突然的翻身坐了起來,一臉不爽的看著門外。

“篤篤篤”敲門聲後,響起了趙立的聲音:“議事堂,立刻。”

隨後那門外的人影便不見了,裴擒虎沒說一句話,反而是臉上有些滲人,看在蘭心眼裡,不由得驚訝萬分,她多少年沒看到自己的丈夫這副神情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有聽到趙立如此冷漠的語氣了,除非發生了連他們都感到十分棘手的事情,否則不會如此的。

隨意披上了衣服,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解釋,一陣風後,門都不曾關上,裴擒虎便消失在了那裡。

蘭心坐起,穿好衣服,臉上逐漸掛起了愁容,她還記得,已經多少年不曾聽到那三個字了,“議事堂”,一旦在那裡議事,那麼就絕對是萬般緊要之事,她當初還沒有嫁過來的時候,在通天峰上,就曾好幾次見她的師父胡巖在議事堂召開了會議,而每一次,不是戰爭,也是關乎劍宗上下的大事,每一件,都不容小視。

在裴擒虎走了不一會兒,裴妍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她臉上掛著疑惑,摟著蘭心,輕輕搖著她的胳膊,撒嬌似的問道:“娘,爹他怎麼

了,怎麼那麼急,而且還是去主峰的方向?”

蘭心裝作不經意的笑了笑,她揉了揉裴妍的頭,說道:“妍兒,你趙師伯找他,興許是有事兒吧,估計又是找了藉口去喝酒吧。”

裴妍一聽,眼咕嚕轉了轉,心裡也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多次了,雖然以前都是在晚上的時候,那會兒剛吃過晚飯,只要是趙師伯嘿嘿的一笑,自己的爹就像是做賊一樣溜了出去。

“娘,那你不管他?”裴妍有些好奇的問道。

“先別忙,畢竟這是早上,說不定是有正事兒。”蘭心目光流轉,淡淡說道。

“嗯?”裴妍愣了下,不過看到蘭心心有成竹的樣子,她也不再說什麼,只不過臉上仍掛著疑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飛來峰上,秦元早早的起了,就如同往日一樣,他正在後院活動身體呢,火光一閃,趙立落了下去,看著他,說道:“議事堂,馬上。”

說罷也不管秦元是什麼反應,火光再起,直接就是通天峰方向,回去了。

秦元的手僵在了空中,原本還帶著微微笑意的臉上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那道漸遠的火光,眉頭一皺,立馬御劍而起,跟了過去。

本來今天說好了,指點一下幾個門下幾個遇到了瓶頸期的弟子,看來是不行了。

看著都已經佈滿灰塵的議事堂,石破天眼中露出了感慨,他多少年沒有來過了呢?同樣的,還有在他身後的孫正,雖然說張啟德讓趙立去通知,不過看到趙立直接往另外兩脈飛去的時候,他就選擇了自己來通知。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張啟德,也不知道這是進來之後的第幾次了。

石破天拍了拍手,十幾個童子魚貫而入,不多時,將議事堂打掃的乾乾淨淨。然後端上來六碗茶,放在了最靠近主位旁的五個位置旁邊的桌子上,以及主位的桌子上。

坐在主位上,石破天雙手張開,撐在同樣張開腿上,撐著下巴,眼睛一直都在張啟德身上,孫正卻不慌不忙,一口一口,小酌著茶,似乎永遠都喝不完一樣。

張啟德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對二人的目光視而不見。

不多時,張啟德睜開了眼,裴擒虎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張啟德,眼中深深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他一句話沒說,坐了下去。

呼嘯聲裡,趙立和秦元也到了,都是面無表情的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石破天依舊是那副樣子,看著張啟德,絲毫不曾因為來人了而有任何的變化。

趙立手一揮,一股巨力席捲而出,議事堂的大門“砰”的一聲僅僅關上。

張啟德站了起來,他掃視了一圈在座的五個人,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似乎是感覺到喉嚨乾澀,他端起了茶,一飲而盡。

沒人出聲去催促張啟德,他們就那麼靜靜的維持著那個姿勢,都看著張啟德。

“唉,是這樣的,還記得我和小師弟開山門的事兒吧?”張啟

德嘆了口氣,說道。

大家都點了點頭,不過沒有人說話。

“也都記得,我從天山回來,在西北荒漠逗留的時候,斬了一個長生教的人,得知了不老之藥的訊息。”

頓了頓,張啟德接著說道:“就在不久前,本該是張昊去打探訊息,不過呢,卻換成了李績。”

說到這裡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了一眼裴擒虎,他輕咳了一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我去和他接洽,卻發現那個傢伙比我想象裡還要懂得如此去欺騙自己的對手,我們都知道,無論一個人隱藏多麼的好,有一個東西,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那便是一個人的天賦,只要有人查探,自然就會有人知道......”

他講李績告訴他的如此進入了長生教和萬花樓為什麼也會來爭奪他,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聽得趙立是連連點頭,其他幾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於是乎,有了他的令牌,我便輕鬆的摸了進去。你們也知道的,死人的令牌是沒用的。”他有句話沒說,那就是李績不可能會死啊!

“摸進去之後,我才發現,他們圖謀的不僅僅是派兩個間諜進來我們劍宗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

孫正最先忍不住,出口問道。

張啟德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了笑意,隨即說道:“因為我滅了他們鬼武堂。”

“這有什麼關係嗎?”趙立疑惑的問道。

“有,長生教大意了,明明我去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發現行蹤了,所以我躲了好久這才敢偷偷摸摸的潛進去,可是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毫不設防,即使他們沒想出來李績是我們的人,也應該想到了他的令牌已經被我搶了才是,可是他們沒有。”

“我輕鬆的就摸了進去,因為令牌的關係,沒有人前行詢問我,只當是我穿著怪異了些,就這麼,我摸到了鬼武堂,他們修煉了一整天,每一個都已經疲憊了,想來,他們白日也不知是修行的多刻苦。”

“我呢,你們也知道的,習慣性把他們都宰了,唯一一個能夠擋了我十招的人被砍斷了雙手雙腳,從長生教帶了出來。”

“你們知道有多可笑嗎?在那之前,我還洋洋得意,我幾乎滅殺了長生教年青一代的精銳,可是當我讀取了那個傢伙的記憶之後,我驚呆了。”

“能讓我驚訝的事情已經很少了,更不要說能讓我呆住,可是讀完了他的記憶,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事兒!”

“他們要兼併羅門!”

“什麼?”

五個聲音從各個不同的地方響起,他們盯著張啟德,一個個臉色都極度的不好看。

“沒錯,魔道四宗,有三個準備聯合起來,把如今最弱的羅門兼併了!”

雖然張啟德說的輕鬆,可是他的臉上,此刻卻是凝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