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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林可

彥其實早就醒過來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一旦甦醒必定會與人來問她關於在太空中發生的事情。她不能說,不過誰來問她都不能說出太空中發生的事。但是光她不說沒有用,還得葛小倫自己也配合她一起撒這個慌。可是葛小倫現在的情況她並不清楚,所以就想到了這麼個主意:裝暈。她相信葛小倫一但恢復正常立刻回來找她,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和他“串供”,好將事情瞞下來。

葛小倫到醫務室裡,費了半天口舌,終於拿到了自己想拿的藥。回去就開始繼續主持隊伍裡的工作了。最近饕餮可能是在葛小倫在太空中時空的時候損失的太過慘重,變得異常安靜,一直都沒有什麼軍事行動。但是雄兵連卻沒因此就認為他們已經勝利了,不計其數的饕餮大軍依舊陳列在地球的軌道線上,下一波攻擊隨時會開始。因此他們也一直在抓緊訓練,提高自己的作戰能力。但是有一點很可惜,雄兵連裡一直沒再加入新人,惡魔之翼也離開了,不知所蹤。

葛小倫和孫悟空對各自知道的目標進行了分配,孫悟空負責劉闖、趙信、薛蔚、瑞萌萌、易和李菲這些專制冷兵器的戰士,葛小倫負責薔薇、琪琳、魏穎她們這些狙擊手。本來蕾娜和瑞萌萌也已應該跟著葛小倫一起訓練的,但是雷納本身就是主神,不訓練也有戰鬥力的保證,瑞萌萌雖然是琪琳和魏穎的偵查掩護,但是畢竟還是使用冷兵器的,戰術方面葛小倫已經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等到實戰裡慢慢磨練了。

葛小倫這一天又在甲板上指導她們幾個人訓練。今天主要是知道她們使用匕首進行近距離格鬥,重點是對琪琳和魏穎。葛小倫把自己和薔薇進行了個分工,琪琳跟著葛小倫聯絡,魏穎跟著薔薇練習。其實葛小倫滿心不想和琪琳一起練習,早期核武庫戰場上的尷尬,兩個人還都沒忘呢。但是薔薇硬是將魏穎搶了過來,葛小倫也就只好如此了。

期間葛小倫突然示意琪琳先停停,然後找了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去給自己打了一針。薔薇見狀問琪琳:“這是出什麼事了?”琪琳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不過我看見他的眼睛好像變色了。”薔薇驚道:“變什麼色了?”琪琳說:“好像是一紅一白。咦?你怎麼好像這道會變色一樣?”薔薇慌張的說:“沒……沒什麼。”葛小倫回來後,訓練開始繼續。

晚上結束了訓練以後,葛小倫被杜卡奧叫到了辦公室裡。“老杜,找我什麼事?”

杜卡奧說道:“小倫啊,是這樣的。你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考慮到一些問題。我們想把你的一些情況公開到隊伍裡。當然這得先徵求你的同意。這些,是我們準備公開的內容。你看看。”

葛小倫頓了頓,拿起了杜卡奧遞過來的資料夾,仔細看了看裡面的內容。說道:“就這些嗎?不行的話還是都說了吧。一到我失控就會變成一個濫殺無辜的怪物,這種隱患應該讓隊伍裡都知道。不然……”

杜卡奧擺了擺手說:“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小倫,你知道你現在對於隊伍來說是什麼嗎?靈魂!你現在就是真個隊伍的靈魂人物!雖然你不是隊長,但是在隊員們心裡你的命令已經超越了我這個總指揮。每次戰鬥只有你才是他們勝利的希望。如果你變成了怪物,你有考慮到你的隊員們會如何想嗎?”

葛小倫自嘲的笑了笑,說:“我才是勝利的希望?一支隊伍勝利的希望應該是對保家衛國的信仰和與敵人戰鬥到底的信念!怎麼我又成了勝利的信念了?”

杜卡奧嘆了一口氣說道:“的確如此,但是你想到沒有,這支隊伍是一直從來沒在真正的軍營裡帶呆過的人組成的。我們也沒有時間向培養一名真正的士官用四五面時間其對他們進行培養了。那你說,我們還能怎麼樣?”

葛小倫聽過以後,搖著頭說:“那就只能這樣了。”

葛小倫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開始寫今天的日記。不知不覺間,那種感覺又來了,但是由於他正寫到回憶起涼冰的時候,所以並沒有在意,以為只不過是懷念她。等到快寫完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開始不受控制起來,這才發現問題的不對勁。趕緊想給自己打一針,但是手已經不受控制了,針筒從收了滾落到了地上。

……

正在熟睡中的薔薇突然從誰能中驚醒,直直的坐在床上。這一舉動也吵醒了同一寢室的琪琳等人。“怎麼了,一驚一乍的?”瑞萌萌揉著眼睛說道。

薔薇沒理她嘴裡念著“小倫”就趕緊跑出了寢室,直奔葛小倫的獨立臥室。琪琳聽到薔薇嘴裡唸叨著的名字,也敢進跟了上去,一起的還有蘇小狸。三人來到葛小倫的門前直接將門撞開,進門後就發現葛小倫身上已經長出了一層白色的毛髮,身上還有虎皮狀的黑色花紋,整個身體比以前已經大了一圈。像極了剛醒來的時候,掐著那個醫生脖子時的情景。此時葛小倫正絲絲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跪在地上,似乎是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

蘇小狸見狀立刻如發泡式,用掌心裡的兩道青光印在他的太陽穴上,漸漸幫他恢復了正常。恢復正常以後的葛小倫,整個人都被汗水沁透了,好像虛脫了一樣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小倫,剛才是怎麼回事?”薔薇問道。此時的琪琳則注意到了地上的針筒。

葛小倫說:“沒事,就是一點後遺症,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琪琳將針筒裡的液體滴了兩地道舌頭上嘗了嘗,立馬吐出來說:“氯丙嗪!”

“就是

……鎮靜劑!”薔薇驚訝的說,“小倫,你用這個幹嘛!”

葛小倫撫著額頭說道:“重傷以後有點毛病,打兩針防止休克,很正常。”

“別胡說了!這裡面的純度已經超過了藥用的範圍了!這就是毒品!”琪琳激動的說,“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嘛!你這樣會毀了自己的!”

葛小倫喊道:“我知道!但是我能怎麼辦?你們也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會變成剛才那種殺人不眨眼甚至是吃人的野獸!在太空裡我也是千軍一發之際才認出了彥,才沒有傷害她。但是誰能保證我每一次都會認出對方!如果我突然變形了傷害到無辜的百姓怎麼辦?如果我突然變形了以後認不出你們怎麼辦!我要是傷害到你們,那我……我就是把自己千刀萬剮了也贖不了我的罪過!”

“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被幾個人的談話進行的隊員們都聚集到了葛小倫的房間裡。

“都來幹什麼?明天不訓練了!滾回去!”葛小倫大聲呵斥著。隊員們一個個不情願的離開了,除了蕾娜。蕾娜看著倒在地上虛弱的葛小倫,說道:“小倫,其實有些時候,你也應該讓我們替你分擔點什麼。不用自己扛下來一切。”

葛小倫苦笑著說:“有的事情,只有我自己扛著。”蕾娜聽後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幾天晚上應該沒事了。”葛小倫說到。

但是三個姑娘家誰也沒走,相互看著對方,好像都在等著對方先離開。最後琪琳搶先大喊道:“葛小倫,你聽著!天塌了你可以給我們扛是你的事。但是你的天塌了……我不是涼冰,也不是彥,但是……我也能給你去抗!”然後臉立刻紅透了,看了旁邊兩個人一眼,低著頭就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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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和蘇小狸彼此看了一眼,都感覺再呆在這裡有點沒趣了,也跟著離開了。葛小倫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愣了半晌自嘲的說道:“這他媽的……算什麼?”

第二天早上,隊員們聚在食堂裡吃早餐。葛小倫和琪琳一反以往和大家一起吃早餐的習慣,最東南和最西北可以說是隔了十萬八千裡。其他不知情的人感覺一頭霧水,以前兩個人雖然躲著對方但是最多就是見面尷尬,相互迴避一下而已,什麼時候升級到這個地步了?

而從來不吃早餐的彥幾天卻出奇的來到了食堂裡,做到了葛小倫的對面託著腮、微笑著看著葛小倫。葛小倫被彥看的心裡有點發毛(那個男人“出軌”了不這樣),問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彥笑著說:“昨天晚上,幸福大了吧?”

“什麼!那有什麼?你被亂說啊!”葛小倫心虛的說道。但是他自己也明白,琪琳昨晚說的話,眼肯定是聽見了。

“什麼?從見面開始,圖謀了那麼多年的小警花,昨晚上終於有進展了。能不開心?”

彥說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考慮到被不被人聽到,結果就是食堂裡的人全都聽到了。“咳咳~!”琪琳嗆了一下,豆漿都從鼻子裡嗆出來了。捂著鼻子趕緊離開食堂,跑回了自己的寢室裡。

葛小倫急忙解釋道:“什麼呀!就是……就是……你這話說的會讓別人想歪的!”葛小倫發現這事根本就沒法解釋。他怎麼說?琪琳“只是”跟他表了個白?不過他也還是想多了,現在隊伍裡的人對他的私人問題已經不抱任何好奇了……因為他們覺得只要是雌性幾乎就一定會跟葛小倫發生點什麼。

此時,記下好的大喇叭響起了,杜卡奧開始播放和葛小倫商量好的信息內容,等於是將葛小倫和林可之間的事情全部公開了,當然還有林可的情況,像是殺了三億人什麼的。聽到這些資訊以後,隊伍裡的人開始用各種、包括了恐懼、驚訝、好奇的各種神情看著葛小倫。還好,沒有人覺得嫌棄他。可是如果另一部分資訊也公開的話,情況就未可知了。葛小倫看了看對面的彥,此時驗證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葛小倫知道此時彥一定有很多東西想問他就說:“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沒什麼好瞞著你的。”

彥說道:“時間……真的還分成還幾條線嗎?”

葛小倫笑了笑說道:“淡然,人生不同的選擇會帶來不同的後果,不同的後果有會有事我們繼續做出更多的選擇,由此我們就有無數種不同的人生結局。我們每個人現在所知道的人生都只是我們自己在這一條時間線上選擇後的結果,其實我們還有各種不同的人生,只不過存在於一個與我們完全平行的一個線上,依我們現在掌握的一切完全無法知道他們的存在。也就是清醒宇宙的理論。”

彥想了想說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或者說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葛小倫笑了笑:“邏輯和數學原理的推導和演算出的結果。雖然我們的力量無法穿越第四和第三唯獨之間的限制,但是不代表我們就不能知道他們的存在。”

葛小倫今天沒在甲板上指導隊員們訓練,他想的很明白:一個殺了三億人的老兵,有戰爭綜合症,甚至殺了自己的女兒孫女。這樣的人接受起來大家多少都是有些困難的,沒有排斥和嫌棄他,就已經是萬幸了。葛小倫回到房間裡,坐在床上,指尖滑過這張自己沒睡過多少次的床鋪。忍不住又想起了涼冰,如果她還在的話,現在一定又在床上衣不蔽體的撒嬌了吧?也說不好,她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或者是喊著自己餓了,讓葛小倫去給她找吃

的?想著想著,趕快誒自己又打了一針。

看著自己手裡打空的針筒,葛小倫狠狠的把它摔在了地上。敲門聲響起,“進來。”薔薇走進房來,看了看地上的針筒,問道:“有要失控了?”

葛小倫皺著眉,一臉愁容的點了點頭。

薔薇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葛小倫說:“你留著吧!多少是份念想。”

葛小倫接過照片,涼冰揚著下巴,一副十分高傲的樣子印在上面:“這是……”

薔薇說道:“一起去看電影的那天,我和涼冰去看電影之前一起去照的。她沒見過照相,我就拉著她一起照了幾張。後來嫌照的不好看,就沒拿走。你留著吧。”

葛小倫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吐出,將照片收了起來。薔薇看著他的模樣,抿了抿嘴問道:“你還……放不下她?”

葛小倫睜開眼,扭頭看向薔薇說道:“你說,我當初是不是應該和她一起去核武基地?”

“你……”薔薇嘆了一口氣說,“這不是你的錯!誰也想不到饕餮會在哪裡針對涼冰進行攻擊!誰也想不到一切會變成這樣!而且在那個時候隊伍還需要你指揮,不輕易離隊是對的!”

“但是當天一連出了那麼多反常的事情,我還按照常規思維佈置戰術。這難道就不是我的錯嗎?”葛小倫說道。

“我們都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不是都能預測未來。這真的不怪你。”薔薇寬慰葛小倫說到,“而且現在還有彥、還有琪琳那個小丫頭,她們都需要你。隊伍裡也需要你,你不能垮掉!”

葛小倫點著頭說:“這就是我現在還在這的原因。”

“留在這?難道你想……!”薔薇沒說下去,但是已經猜到葛小倫想幹什麼了,說道,“就算你沒了涼冰,不是還有彥、還有琪琳嗎?那個小丫頭是打真心裡喜歡你,彥就是在從太空落向地面的時候也沒有鬆開你的手。為了她們你也不能就這麼離開了。更何況作為一個軍人,你還有你不可推卸的責任和使命。”

葛小倫點點頭說道:“我都知道,輕重我還分得清。放心吧!”

“我哪裡放心得下!”薔薇心裡想道。

“今天怎麼不去指導他們訓練了?”沉默了一會,薔薇說道。

“他們得需要點時間接受一個殺人狂在隊伍裡領導他們。”葛小倫說到。

“你可能想多了,他們也都是打過仗的人了。大戰就是你死我活這種簡單的道理,他們能想得明白。”薔薇說道。

葛小倫笑笑說道:“但是也需要時間接受。三億人,這麼多生命,不是每個人都能將他視為一個數字的。多少都會有點害怕和牴觸心理。”

薔薇說道:“也好,我看他們自己相互之間訓練也組織的挺好的。就當是練練他們自己的組織能力。也不能一切全靠你。”薔薇看了看窗戶的方向,“行了你們兩個聊吧,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薔薇就離開了。

薔薇走以後,彥出現在窗戶外面,飛了進來。

葛小倫苦笑著看了開彥,又低著頭看著手裡涼冰的照片。彥站到葛小倫的跟前,看著他久久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我眼前的,到底是銀河之力?還是怒之龍王?”

“怒之龍王?他可不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害了而無能為力。銀河之力?會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嗎!”葛小倫苦笑著說。

彥欲言又止,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眼睛到處亂瞄。“你……我……”彥想說點什麼有說不出口。

“你想問我到底是誰對不對?還想問我,到底還是不是那個你可能會愛上的人?”葛小倫苦笑著說道,他早就想到這一天了,卻沒想到會是在這個時候到來。

“我……我得知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彥正吞吞吐吐的說著。葛小倫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是!不是銀河之力葛小倫,也不是怒之龍王林可。跟不是誰的什麼男神。真要說的話,我就是一個打了一百多年仗僥倖還活著的老兵。我們之間現在既沒有什麼誓言,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還來得及。”

葛小倫沒說明還來得及什麼,但是彥能聽得明白。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彥真的就突然有種從未見過他的感覺,曾經的葛小倫是一個強硬、自信有些地方帶著點呆滯的大男孩。而如今眼前這個葛小倫,確實從裡到外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冰冷。“對不起!”彥說著就要離開。臨走的時候突發被葛小倫桌子上的一張薄娟吸引了注意力。“這是什麼?”說著彥就將桌子上的薄娟拿起來展開來看了。葛小倫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她。

在薄娟張開,上面的圖畫映入她眼中第一瞬間,彥也跟其他兩個看過這幅畫的人一樣,昏了過去。

……

本來應該是和昨天的一起的,但是沒打完,又覺得該更新了,就分成了這兩段,今天還有一章。還有,葛小倫和彥的這個部分情節本來應該出現在五章以後的弗雷德,但是考慮到劇情發展的邏輯性,乾脆就把這部分放著了。畢竟,一個人的身體進入裡另一個靈魂以後,任何人多會考慮到,這個人還是不是以前那個人。彥的反應也算正常,誰讓葛小倫此時什麼都不跟她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