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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月下

葛小倫吧昏倒的彥背會天使們休息的地方,中途彥就醒了。然後葛小倫就放下她一個人離開了。他實在不想看到天使們看到他時的眼神,那種眼神比看到惡魔涼冰的時候還要包含著更多的厭惡。“這或許是好事吧!這山證明她們厭惡殺戮。”葛小倫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葛小倫到甲板上遠遠的看了看訓練中的隊員們,他們自己組織的還不錯。葛小倫算是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了。

琪琳看到了葛小倫離開中的背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抿著嘴,看著他回到船艙裡。魏穎見到琪琳的樣子,問道:“哎~!幹嘛呢?”

琪琳說:“剛才,小倫來了。”

“奧……別想這麼多了!接著練吧!”然後兩個人繼續對練。

入夜了,葛小倫睡不著覺,一個人來到甲板上。此時的甲板上空蕩蕩的,除了還在執勤的士兵,其他的裝置和人員都撤到機庫和船艙裡了。葛小倫一個人坐在巨峽號艦尾,一些執勤的士兵在他身後指指點點的,他發現後笑了笑,沒去跟他們計較。在林可的記憶裡,他已經見到過這些東西了,也理解了。不說別的,就連葛小倫自己知道自己在另一個時間線上殺了三億人也感到難以接受,哥哥不用說這些人了。他們都在和平的年代生活的太久了,這幾個月也就不到半年的時間的戰鬥都是和外星人,殺死人類這種事真的不是他們這些人或者說他們這代人所能理解的。

葛小倫拿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巨峽號基地裡是禁言禁酒的,但是想必現在應該沒人會過來更他計較這些吧?這一個白天裡面,葛小倫想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關於葛小倫和林可之間的。他一直認為葛小倫就是林可,現在的自己和兩個人沒區別。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想錯了。一個人是誰,根本就不是基因或者靈魂所能決定的,而是他在一生中的經歷和這段時間裡形成的思維方式。他老媽說的不錯,融合了兩個人的靈魂合計一以後的自己就等於是同時經歷了兩個人將近兩百年的人生。也就是說他現在既不是葛小倫也不是林可,而是一個此前從未出現過的全新的人。一個憑空出現,無父無母(不是指血統上的父母),一個和這個世界完全沒有聯絡的人。

想著想著,葛小倫自嘲的笑了笑。林可雖然是千夫所指的劊子手,但是他還有養父養母,還有一個女兒,有妹妹。雖然他們都不認他這個兒子、父親、哥哥,但是情分畢竟是擺在那裡的,這點誰也改變不了。而葛小倫這個釣絲雖然是個吊死,但是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群鐵哥們兒,還有幾個關係挺曖昧的女同學。自己呢?現在這個葛小倫,什麼都沒有了,彥也沒有了。

葛小倫將抽完的的菸頭扔到大海里,“涼冰。”葛小倫又忍不住念起了那個名字,如果她還在的話,葛小倫或許還和這個世界有點聯絡。涼冰應該是唯一一個不是因為葛小倫的基因、銀河之力的基因而和他接觸的。就連孫悟空這個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也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他自己連一個讓他從石頭裡往外蹦的石頭都沒有。

葛小倫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環顧著四周的景色。今天夜裡的月亮很圓、很美,海面上一層層的波浪上面被皎潔的月光映照的銀光閃耀,就像有一個個發光的精靈在海面下隨著海浪欺負跳躍著。很美很美。

葛小倫記得上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色的時候,是在進入超神學院的第一天晚上。那天在湖邊,也是這樣美麗的月光下,彥就在那裡,比月光還要聖潔還美麗。現在……就他一個人,坐在冰冷的鋼鐵上。

葛小倫從暗物質空間裡取出自己以前買的洞簫,從到嘴邊吹了幾個音。感覺音色還不錯,會過頭看了看正在執勤的士兵,又想到船艙裡休息著的大家。葛小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起身一躍向岸邊飛去。葛小倫開到了岸上,看著私下裡寂靜無人,就一個人在這吹一會蕭。從小無論是林可還是葛小倫都是和外公在一塊兒的時間長,外公屬於那種很傳統的書生才子,不單是文武雙全,而且琴棋書畫都可以說得上是精通,當初葛小倫或者說林可因為過人的思維受人排擠的時候,外公就教他們用這種方法排解心理的寂寞和苦楚。但是葛小倫沒能堅持下來,因為音律並不能在考試的時候加分,而且家裡也沒錢供他繼續在這發那個面深造下去。林可卻堅持了下來,因為她養母是音樂老師。可能也就是因為這點,葛小倫最後無奈成為了云云庸碌眾生中的一員,而林可成為了天下第一的怒之龍王。

葛小倫閉上眼睛吹響了洞簫,簫聲就像在風中搖曳的枯也一般,無奈而淒涼。沒有任何的音節曲譜,完全是自己的心裡最真摯的感受。簫聲中,哀而不怨,苦而不悲。似乎不是葛小倫心裡沒有怨,他也怨。怨上天和命運的戲弄,怨自己太傻,傻的都沒有發覺涼冰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傻的沒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愛上了涼冰,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就和彥定下了所謂的千年之約。他不是心裡沒有悲,他悲的是自己到頭來依舊是一無所有,他想要的不多,一個家,一分愛,這難道是什麼奢侈的要求嗎?他悲的是自己既然和這個自己註定會為之戰鬥的世界既然和自己毫無關系,他到底為何而戰?到底為誰而戰?涼冰還在的時候,這些問題都沒有,他愛涼冰,他願意為她而戰。而現在,涼冰不在了。但是他註定還要戰鬥下去,因為他只是一個老兵,一個為戰爭而生的老兵。

簫聲中,突然混入了古箏的琴聲。開始兩種聲樂混合在一起顯得極為生硬,沒有起轉迎合,幾乎就是涇渭分明的兩股聲樂,悅耳卻不和諧。漸漸的,簫聲和琴聲還是有了默契,起落之間接應承轉,水乳 交融。

一曲奏畢,葛小倫一睜眼就看見蘇小狸跪坐在他身邊,膝上橫著一架古箏。“是你呀。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葛小倫微笑著說。

蘇小狸微笑道:“我每天夜裡都會在這一帶練功,狐仙一族就是藉助月光的太陰之氣修煉。”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葛小倫說到。

“無妨。要不然我一個人,也是很寂寞的。”蘇小狸撫摸著膝上的古箏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媽我奶奶都是幹哪行的嗎?”

葛小倫搖搖頭。蘇小狸繼續說道:“她們都只會這個,不會別的。我奶奶的時候,就只能看著這門手藝在青樓楚館裡取悅達官貴人。我媽……生活的那個年代裡,這門手藝也只能在風月場所裡,討飯吃。其實我並不恨她們,她們都努力了,都想擺脫這種命運。但是在那個年頭,只會這些又是那樣的出身還能有什麼樣的命運呢?後來我算是趕上了一個好時候,我也考上了音樂學院,但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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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還是那樣的人心。”說著,蘇小狸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正注視著自己的葛小倫,繼續說道:“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戰。曾經那個加入的時候,我想的是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見識到,我也可以成為拯救世界的人物。但是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我媽死了。我爸,和那些我從未見過的兄弟姐妹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既然是塗山的狐妖,人類如何有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個世界我就從來不欠他什麼!從三四歲的時候我就跟我媽到處賣唱過活,我活到今天全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沒接受過這世界一絲一毫的施捨,我從來就不欠他的!就在前幾天我在網上的新聞評論裡看到有很多人提到我了,你知道嗎?他們提到我的時候從來不是說我殺了多少敵人,保護了多少民眾。而是在說我的身材和長相!還有人說要接我的圖拿回去……呵呵~!這世道的人心,就沒變過!我在他們心裡,也沒變過。”說著蘇小狸的眼淚就忍不住流出來,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琴絃上。

葛小倫取出幾張紙巾遞給她,蘇小狸接過去擦乾臉上的淚水。“當初,是我外公交給我的這些。”葛小倫說到,“他告訴我,如果心裡有苦無處訴,就用琴聲、用簫聲說給這天地聽。這天、這地是公道的,他能聽見你的苦和悲,會給你一個公道的答覆。呵~呵~!我活了也算是快兩百年了,這天地什麼時候公道過!”

“你……以前是什麼樣的?”蘇小狸問道。

葛小倫頓了頓說:“比你好些。”

蘇小狸說道:“具體點吧!我都說了那麼多。”說著身體向他傾斜過來,“我聽薔薇說過你是怎麼交給別人記憶的。”

葛小倫想了想,笑著將自己的額頭貼過去。兩個人的額頭輕輕的碰在了一起,月光下成了極為浪漫的場景,可是直到兩個人的過去和現在的人又怎能感覺到一絲的爛漫?過了幾才分開。蘇小狸心裡將葛小倫的記憶過了一遍,說道:“我比你好,起碼我媽還是心疼我的。”

兩個人沉默的坐在了岸邊的草地上半晌,蘇小狸摸著自己的琴說道:“你會彈這個嗎?”

葛小倫說:“一點。”

蘇小狸說:“要不然你來彈,我跳舞給你看。”

葛小倫想了想,點了點頭,將琴接過放在自己的膝頭,調了一下琴音。蘇小狸站起身,走到葛小倫身前一丈左右,分腿屈膝,腰身輕扭,單手上揚。琴聲響起,伴隨著如泣如訴的琴聲,蘇小狸翩翩起舞,宛若一束在風雨中搖曳的杜鵑花一般,如此的美麗又如此的淒涼。一曲葬花吟,浮生紅塵苦。風刀霜劍尤何怨,塵世天涯風雨途。

夜裡,兩人不知何時在草地上昏睡了過去,葛小倫醒來時見到蘇小狸正枕在自己的腿上熟睡著,九條粗大的狐狸尾巴把她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似乎是怕冷。葛小倫從暗物質空間裡取出了自己的兩套外衣,一件蓋在了她身上,另一件攢成厚厚一團,輕輕的將他的頭從自己腿上移開,然後將衣服墊進去。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腿,葛小倫就盤膝坐在蘇小狸身邊,一邊打坐,一邊等待著蘇小狸醒來。

……

(聽著《葬花吟》寫的,感覺還是中國古風的東西更有意境。雖然我自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