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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對信仰的信仰

“然後,珍妮特是一個啞炮,”一名矮個子的帶著鑲金邊的帽子的年輕女子的畫像道。

德拉科把它記下來。雖然只有二十八個,但已經到了回去找哈利的時間了。

英語改變了很多,所以他得請其他的畫像幫忙翻譯。但最古老的畫像所描述的一年級咒語,聽起來和他們現在所學的那些非常像。德拉科認出了其中的大概一半,而另一半聽起來並沒有更強大。

每一個答案都讓他越來越反胃,直到他再也受不了了。他離開之後向其他的畫像打聽起了哈利·波特那個關於啞炮婚姻的奇怪問題。前五個畫像不認識任何啞炮,最後他不得不請求那些畫像,去問問他們認識的人是不是認識什麼人,終於找到了一些願意承認自己與啞炮是朋友的。

(那名一年級的斯萊特林解釋道,他正在與一名拉文克勞研究一項重要的課題,而那名拉文克勞告訴他他們需要這些資訊,然後沒有說為什麼就跑掉了。這引來了很多同情的眼神。)

德拉科的腳步沉重地走在霍格沃茲的走廊上。他應該跑起來的,但好像失去了力量。他一直在想,他不想知道這些,他也不想跟這個扯上關係,他不想承擔這責任,就讓哈利·波特做這個吧,如果魔法正在衰退,那就讓哈利·波特去處理這個吧……

但德拉科知道那是不對的。

寒冷的斯萊特林地窖,灰色的石牆,德拉科平時很喜歡這氣氛,但現在它看起來太像是在衰退了。

他抓住門把手,哈利·波特已經穿著他的連帽斗篷在裡面等著了。

“古時候的一年級魔咒,”哈利·波特道,“你發現了什麼?”

“它們並不比我們現在使用的魔咒更強大。”

哈利·波特的拳頭用力砸了一下桌子。“該死。好吧。我自己的實驗是失敗的,德拉科。有個東西叫梅林禁令——“

德拉科意識到這一點,不禁捶了一下額頭。

“——它禁止任何人從書上獲得關於強大的魔咒的知識。即使你找到了強大的巫師的筆記,讀起來也會像天書一般,這些知識必須從一個活著的思想傳給另一個。我找不到任何我們有說明、但無法施用的強大的魔咒。但是,既然寫在書裡也沒人能看懂,那麼對於無法施放的咒語,自然也沒有人會費力把它口耳相傳地流傳下來的。你收集到啞炮夫妻的資料了嗎?”

德拉科正要把將羊皮紙遞過去的時候——

哈利·波特舉起了一隻手。“科學的法則,德拉科。首先,我告訴你理論和預測。然後,你再把資料給我。這樣,你就知道我並沒有為了符合資料而編造一個理論;你就知道是那理論提前預測了資料。既然我要向你說明我的理論,我就必須在你給我看資料之前作出說明。這是規則。所以,穿上你的斗篷,坐下來談吧。”

哈利·波特坐到一張桌子邊,桌面上放著撕開的紙片。德拉科從書包裡拿出斗篷穿上,並在哈利對面坐了下來,疑惑地看著這堆紙片。紙片被放置成兩行,每行大約有二十張。

“血統的秘密,”哈利·波特道,臉上顯現出緊張的神色,“是一種叫做脫氧核糖核酸的東西。你不能對科學家以外的人的提起這個名字。脫氧核糖核酸是告訴你的身體如何成長的配方,兩條腿,兩隻胳膊,身高矮小或是高大,瞳色是棕色還是綠色。這是現實存在的東西,如果你有顯微鏡的話就可以看到它,——顯微鏡就像望遠鏡,只是它看的是非常小的東西,而不是非常遠的。這個配方總是一式兩份,這樣即使其中之一損壞了也沒有問題。想象成這長長的兩行紙。在每列中都有兩張紙,當你生孩子的時候,你的身體隨機地從每列中選擇一張紙,母親的身體也是一樣,所有東西都有兩份,一份來自母親,一份來自父親,這樣孩子就得到了每個位置上的兩張紙。而當生孩子的時候,他們會從在每個位置上得到父母的隨機一份。”

哈利一邊說一邊指著那些配好對的紙片,說“來自你的母親”的時候指向了一對裡的一張,說“來自你的父親”的時候指向了另一張。當哈利講到隨機挑選一張紙的時候,他的手從他的袍子裡邊拿出了一個納特,拋了一下;哈利看著硬幣,然後選了靠上的一張。完全沒有停頓。

“那麼,像是在決定高矮的時候,配方中有很多的地方會造成很小的差異。所以,如果一個高大的父親娶了一個矮小的母親,孩子就會得到一些寫著‘高’的紙片和一些寫著‘矮’的紙片,通常孩子會長成中等體型的。但並非總是如此。運氣好的話,孩子可能會得到許多寫著‘高’的紙片和少數寫著‘矮’的紙片,長大以後就會相當高。可能一個高大的父親有五張寫著‘高’的紙片,一個高大的母親也有五張寫著‘高’的紙片,靠著驚人的運氣,孩子得到所有十張說‘高’的紙片,最終比他們兩個人都高。你明白了嗎?血統是不是一個完美的流體,它不能完美地混合。脫氧核糖核酸是由許多小碎片組成的,像一玻璃杯的鵝卵石,而不是一杯水。這就是為什麼孩子並不總是精確地在父母的中間。”

德拉科聽著的時候大張著嘴。梅林啊,麻瓜們是怎麼發現了這一切的呢?他們能看到配方?

“現在,”哈利·波特說,“假設和身高一樣,在配方裡有很多的小地方上面分別寫著‘魔法’或是‘沒有魔法’。如果你擁有足夠的寫著‘魔法’的紙片就會成為一名巫師,如果擁有很多的紙片就會成為一名強大的巫師,如果紙片數量過少就會變成麻瓜,在兩者之間就是啞炮。那麼,當兩個啞炮結婚,大部分時候孩子們也應該是啞炮,但偶爾孩子會比較幸運地得到大部分父親的魔法紙片和大部分母親的魔法紙片,強大到了足以成為巫師的程度。但可能不會是很強大的巫師。如果一開始有很多很強大的巫師,並且他們總是內部通婚,那麼這種強大就可以保留下來。但是,如果他們開始和勉強有魔法的麻瓜出身的巫師結婚,甚至和啞炮結婚......你明白了嗎?血統不會完美地混合,就好像一杯鵝卵石,而不是一杯水,因為血統就是這樣。如果有人偶然得到了很多魔法紙片,那麼仍然會產生強大的巫師,但他們還是比不上古代最強大的那些。”

德拉科緩緩地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解釋方法。它有著一種令人驚訝的美,因為它極為精確地符合一切。

“但是,”哈利道,“那只是一個假設。假設,相反地,配方中只有一個地方決定你是否是巫師。只有一個位置,只有一張紙上可以有‘魔法’或‘沒有魔法’。而所有的紙都有兩個副本,和之前一樣。這樣的話,只有三種可能性。兩個副本上都是‘魔法’。一個寫了‘魔法’,另一個寫了‘沒有魔法’,或兩個副本都寫了‘沒有魔法’。巫師,啞炮,和麻瓜。有兩份‘魔法’,你可以施魔咒,有一份,你仍然可以使用魔藥或魔法器具,而一份都沒有意味著你可能連眼皮底下的魔法都會視而不見。麻瓜出身的巫師不會真的是被麻瓜生出來的,他們是被兩個啞炮生出來的,生長在麻瓜世界的父母雙方各有一個魔法副本。現在想象一名女巫嫁給了一名啞炮。無論如何,每個孩子都會從母親那裡得到一張寫著‘魔法’的紙,隨機選出的是哪張並不重要,因為兩張上都寫了‘魔法’。但是和擲硬幣一樣,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性會從父親那裡得到一張寫著‘魔法’的紙,有一半的可能性會從父親那裡得到‘沒有魔法’的紙。女巫嫁給啞炮的時候,並不會生出一堆有魔法但很弱的孩子。一半的孩子將是和他們的母親一樣強大的巫師和女巫,另一半的孩子將是啞炮。因為如果在配方中只有一個位置決定你是否是巫師,那麼魔法就不像一個玻璃杯中的鵝卵石那樣可以混合。它就像一個神奇的鵝卵石,一個魔法石。”

哈利將三對紙片並排而放。在一對上,他寫了“魔法”和“魔法”。在另一對他僅僅在頂部的紙片寫上了“魔法”。而第三對他則留下空白。

“在這種情況下,”哈利說,“要麼你有兩塊石頭,要麼你沒有。或者你是一個巫師,或者不是。強大的巫師透過努力學習和更多的練習而強大。如果巫師們本身就越來越弱,不是因為咒語沒能流傳下來而是因為人們無法施展它們……那麼也許他們吃錯了食物或者有別的什麼原因。但如果它在八百年間持續地變得糟糕,那麼這可能意味著魔法本身在淡出世界。”

哈利將另兩對紙片並排而放,拿出一支羽毛筆。很快,每對都有一張紙上寫著“魔法”而另一張紙空白。

“接下來就是我的預測:”哈利說,“當兩個啞炮結婚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硬幣拋兩次。它的結果可以是正面和正面,正面和反面,反面和正面,或是反面和反面。因此,四分之一的時候你會得到兩個正面,四分之一的時候你會得到兩個反面,有一半的時候你會得到一個正面和一個反面。兩個啞炮結婚的時候會發生同樣的情況。四分之一的孩子會擁有魔法和魔法,成為巫師。四分之一會得到沒有魔法和沒有魔法,成為麻瓜。另一半會是啞炮。這是一個很老很經典的模式。它是由格雷戈爾·孟德爾發現的[3]——他永遠不會被人類遺忘,這是有史以來關於配方如何工作人們得到的第一條線索。任何對血統科學有所瞭解的人都會在瞬間認出這種模式。資料不一定很精確:就好像你連續擲兩次硬幣,重複四十次,不可能總是正好擲出十次雙正面。但如果四十個孩子中有七名或是十三名巫師,那就是一個強有力的線索。這就是我讓你做的實驗。現在讓我們看看你的資料。”

在德拉科可以思考之前,哈利·波特已經將羊皮紙從德拉科的手中拽出來了。

德拉科的喉嚨很幹。

二十八個孩子。

他不太確定確切的數字,但他敢肯定大概其中四分之一是巫師。

“二十八個孩子中六名巫師,”過了片刻,哈利·波特道,“嗯,那麼,就是這樣了。而一年級學生發出的魔咒和八個世紀前的同樣強大。你的測試和我的測試都指出同樣的結果。”

教室裡出現了長時間的沉默。

“然後呢?”德拉科低聲道。

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這不是絕對確定的,”哈利·波特道,“還記得嗎?我的實驗失敗了。我需要你來設計另一個實驗,德拉科。“

“我,我......”德拉科道。他的聲音破碎。“我做不到,哈利,這對我來說太難了。”

哈利的樣子十分嚴厲。“是的,你可以,因為你必須這樣做。我在發現了梅林禁令之後也想過這個問題。德拉科,有什麼辦法能直接觀測魔法的力量?某種與巫師的血統或者我們學習的魔咒都無關的方法?”

德拉科的腦子裡只是一片空白。

“任何影響魔法的東西都會影響巫師,”哈利道,“但我們無法判斷是巫師的因素還是魔法本身的因素。有什麼魔法影響到而不是巫師的東西嗎?”

“神奇生物,很明顯,”德拉科想都沒想地道。

哈利·波特慢慢地笑了。“德拉科,這真棒。”

這是那種只有你被麻瓜養大才會問的愚蠢的問題。

然後在德拉科的胃裡的感覺更糟糕了,他意識到如果神奇生物確實越來越弱了意味著什麼。他們會確定知道魔法正在消亡,而德拉科的一部分已經確定這正是他們會發現的事情。他不想看到這個,他也不想知道……

哈利·波特已經在通往門口的半途中了。“來吧,德拉科!這裡不遠就有幅畫像,我們就請他們去找些更古老的,然後馬上找出答案吧!我們穿著斗篷,如果有人看到了我們,我們跑掉就是了!咱們出發吧!”

——————————

這之後沒用多長時間。

這是一幅很寬的畫像,但三個人還是看起來有點擠。其中有一名來自十二世紀的中年男子,他穿著黑色長條裹布。他把話說給了一名來自十四世紀的憂傷少女聽,她的頭髮一直捲曲著,好像是有一個靜電魔咒給她充電一樣。她把話說給了一名來自十七世紀,看起來很有威嚴的乾癟老頭聽,他戴著純金色的蝴蝶領結。而他的話他們能聽懂。

他們詢問了關於攝魂怪的情況。

他們詢問了關於鳳凰的情況。

他們詢問了關於龍、巨怪和家養小精靈的情況。

哈利皺起了眉頭,指出需要最多魔法的生物可能已經完全滅絕了,並詢問起了已知的最強大的神奇生物。

在名單上沒有什麼不熟悉的名字,除了一種叫做奪心魔的黑暗生物,[1]翻譯者指出那最終被哈洛德·謝滅絕了,而那聽起來還沒有攝魂怪一半可怕。

看起來神奇生物們和過去同樣強大。

德拉科的胃的噁心感得到了緩解,而現在他只覺得困惑。

“哈利,”德拉科在老者翻譯著眼魔的全部十一種力量的單子的中間說道,[2]“這是什麼意思?”

哈利舉起一根手指,等老人完成單子。

哈利感謝了所有的畫像的幫助——德拉科幾乎是下意識地也這樣做了,並且更加優雅——之後,他們回到了教室。

哈利拿出原來寫著假說的羊皮紙,開始塗寫。

現象:

巫術沒有霍格沃茨的成立的時候強大了。

假說:

1.魔法本身在消亡。

2.巫師與麻瓜和啞炮的混血。

3.施放強大的魔咒的知識正在被遺忘。

4.巫師在小的時候吃了不相宜的食物,或者由於其他非血統的問題,使他們在成人的時候變得比以前弱了。

5.麻瓜科技干擾了魔法。(從八百年前就開始了嗎?)

6.強大的巫師子女比較少。(德拉科=獨生子女?查一下三名強大的巫師,奇洛/鄧布利多/黑魔王,有無任何子女。)

測試:

A.有沒有我們知道的但是無法施展的魔咒(1或者2),或者,有沒有失傳了的魔咒(3)?結果:由於梅林禁令而沒有結論。沒有已知的無法施放的魔咒,但可能那些魔咒根本沒有被傳下來。

B.古代的一年級學生是否學習同樣的魔咒,效果是否也和現在差不多?(在1和2當中傾向於1的不充分證據,不過血統也有可能只是在強大的巫術方面變弱了。)結果:第一年的魔咒當時和現在處於同一級別。

C.另一個測試,用關於血統的科學知識區分1和2,稍後再解釋。結果:在配方中只有一個位置決定你是不是一名巫師,或者你有兩張紙說“魔法”,或者你沒有。

D.神奇生物們正在失去他們的力量嗎?區分1和(2或3)。結果:神奇生物似乎是和從前同樣強大。

“A失敗了,”哈利·波特說,“B是1好於2的不充分的證據。?否定了2。D否定了1。4不太可能,而4也與B不相符。5不太可能,而D也不支援它。6和2一起被否定了。這就剩下了3。無論有否梅林禁令,我沒有真的發現任何已知卻無法施放的魔咒。所以,當你把這一切疊加起來後,看起來像是知識正在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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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啪的一下合上了。

恐慌一消失,在德拉科理解魔法並沒有消亡之後,他只花了五秒鐘就意識到了。

德拉科猛地推開桌子站起來。他的椅子蹭過地板的時候發出了很大的噪聲,然後翻倒在了地上。

“這麼說,這一切只是一個愚蠢的騙局。”

哈利·波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仍然坐著。當他說話時,他的聲音很平靜。“這是一個公平的測試,德拉科。如果出現了不同的結果,我會接受它。我永遠不會在這上面作弊,永遠不會。我做出預測的時候還沒有看你的資料。我直接告訴了你梅林禁令讓第一個實驗變得無效——”

“哦,”德拉科說,憤怒開始在他的聲音中顯露出來,“你不知道整個事情的結果?”

“我不知道任何你不知道的事情,”哈利說,依然平靜,“我承認我曾經疑心過。赫敏·格蘭傑太強大了,她應該只是勉強可以施展魔法,而她不是。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怎麼會是霍格沃茨最好的施法者呢?而她的論文也取得了最好的成績,一個女孩既在魔法上最強又在學術上最強實在是太過巧合了,除非這兩者有相同的原因。赫敏·格蘭傑的存在指出讓你成為一名巫師的只有一件事:你要麼有,要麼沒有,而力量的差異源於我們知道多少,練習多少。而且他們並沒有為純血統和麻瓜種安排不同的課程,等等。如果你是對的,世界上就會有太多的事情不該是看起來這樣。但德拉科,我沒有看到任何你不能看到的東西。我沒有進行過任何沒有告訴你的測試。我沒有作弊,德拉科。我希望我們一起找到答案。而且在你說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魔法可能會淡出世界。那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可怕的想法。”

“不管結果如何,”德拉科說。他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聲音,而不是開始對哈利尖叫。“你說過你不會跑出去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任何人。”

“不會不諮詢你就告訴別人的,”哈利說。他懇求般地攤開了手。“德拉科,我盡我可能地對你好,但實際上世界不是那麼回事。”

“好吧。那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了。我要一走了之,忘記掉這發生過的一切。“

德拉科轉過身,感覺受著喉嚨裡的燒灼感,那種被背叛的感覺。這時他意識到自己真的曾經很喜歡哈利·波特,但他沒有因此放慢腳步,仍然大步流星地走向教室門口。

哈利·波特的聲音又傳來,而且更加響亮,還帶著憂心:

“德拉科......你忘不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就是你的犧牲。”

德拉科停下邁開的腳步,轉過身來。“你在說什麼?”

但一陣冰冷的寒意已經爬上了德拉科的脊椎。

他在哈利·波特開口說出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成為一名科學家所需要的犧牲。你質疑了你的一個信念,不只是一個小的信念,而是對你有重大意義的信念。你做了實驗,收集了資料,結果證明那信念是錯誤的。你看到了結果並理解了它們的意義。”哈利·波特的聲音顫抖了起來,“記住,德拉科,一個正確的信仰是不可能這樣被犧牲掉的,因為實驗將會證實它,而不是推翻它。你成為一名科學家的犧牲是你錯誤的信仰,關於血統混合會導致巫師變弱的信仰。”

"不是這樣的!”?德拉科道,“我沒有犧牲那信仰。我仍然相信它!”他的聲音越來越響,而身上的寒意越來越嚴重。

哈利·波特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很低。“德拉科......對不起,德拉科,你不相信它了,你再也不相信它了。”哈利的聲音再次升高。“我會證明給你看。想象一下,有人告訴你他們在房子裡邊養了龍。你說你想看看它。他們說,這是一條隱形的龍。你說好吧,你會聽它移動的聲音。他們說,這是一條無聲的龍。你說你會扔一些麵粉到空氣中,去看龍的輪廓。他們說,麵粉是會穿透龍的身體的。問題在於,他們預先就能準確地知道,自己必須給什麼樣的實驗結果做出解釋。他們知道一切實驗結果都會和沒有龍是一樣的。他們事先知道自己需要準備什麼樣的藉口。因此,也許他們說有一條龍。也許他們相信他們相信有一條龍,也就是所謂的對信仰的信仰。但他們實際上並不相信。人是會搞錯自己到底信仰什麼的,大多數人都沒有意識到信仰和覺得自己應該信仰之間存在著區別。”哈利·波特現在已經從桌前站起來了,並且朝著德拉科走了幾步,“德拉科,你不再相信純血主義了,我會證明你不再相信了。如果純血主義是真的,那麼赫敏·格蘭傑就不合理,所以該怎麼解釋她?也許她和我一樣是被麻瓜養大的一個巫師的孤兒?我可以去找格蘭傑,要求看她父母的照片,看看她和他們長得像不像。你期望她會長得不像嗎?我們要不要去做這個實驗?”

“她會被交給親戚撫養,”德拉科說,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們看起來仍然會很像。”

“你看。你已經知道了你必須得解釋的實驗結果。如果你仍然相信純血主義,你會說,當然,讓我們去看看,我打賭她不會像她的父母,她太強大了,不會是一名真正的麻瓜出身的女巫——”

“她會被交給親戚撫養!”

“科學家們有一種測試可以確定某人是否是父親的親生子女。如果我付她的家人足夠的錢,格蘭傑可能會同意這樣做的。她不會害怕結果。所以,你預測那實驗結果會顯示什麼?你只要開口,我們就會做這個實驗。但你已經知道了檢測的結果會說什麼。你永遠知道。你永遠不會忘記。你可能希望你相信純血主義,但你所預想到的仍然是如果只有一個因素決定你是不是巫師的話會發生什麼。這就是你成為一名科學家的犧牲。”

德拉科的呼吸有些紊亂。“你意識到你做了什麼嗎??”德拉科衝向前,抓住哈利的衣領。他的聲音已經變成尖叫,在封閉、安靜的教室聽起來響得讓人難受。“你意識到你做了什麼嗎??”

哈利的聲音顫抖著。“你有一個信仰。那信仰是錯的。我幫你意識到了這點。事實已經客觀存在了,承認它不會令它變得更糟——”

德拉科的右手攥成了一個拳頭,垂下,然後勢不可擋地向上猛擊,狠狠擊中了哈利·波特的下巴,讓他摔向桌子,然後倒在了地板上。

“白痴!?”德拉科尖叫,“白痴!白痴!?”

“德拉科,”哈利從地板上輕聲道,“德拉科,我很抱歉,我以為這件事還要過幾個月才會發生,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覺醒成為一名科學家,我以為我會有更長的時間讓你做好準備,告訴你一些技巧,讓你承認錯誤的時候沒這麼痛苦——”

“那父親怎麼辦?”德拉科道。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不穩。“你是要為他做好準備,還是你只是根本不關心在這之後會怎樣?”

“不能告訴他!?”哈利說,他有些警惕地提高了聲音,“他不是一名科學家!你保證過的,德拉科!”

有那麼一會兒,父親不知道的想法對他是一個安慰。

然後真正的怒氣開始上升。

“所以說,你打算讓我騙他,告訴他我仍然相信,”德拉科聲音顫抖地說,“我必須永遠騙下去。現在我長大之後當不了食死徒了,可我甚至不能告訴他為什麼。”

“如果你父親真的愛你,”哈利低聲從地板上道,“即使你不想成為一名食死徒,他仍然會愛你,聽起來你父親確實是真的愛你,德拉科——”

“你的繼父是一名科學家,”德拉科說。話說出來的時候,字字鑽心。“如果你不成為一名科學家,他依然會愛你。但你對他來說就沒那麼特別了。”

哈利退了一步。他張開嘴,好像要說“對不起”,但好像又改變了主意,把嘴閉了起來,不知道是機靈了一下還是碰巧蒙對了。因為德拉科可能真的會殺死他的。

“你應該警告我的,”德拉科道。他的聲音變尖。“你應該警告我的!?”

“我……我警告過你了......每次我告訴你力量,都告訴過你它的代價了。我說過,你必須承認你錯了。我說過,這將是你最艱難的路途。這是任何人要成為一名科學家而不得不付出的犧牲。我說過,如果的結論和你家人和朋友告訴你的不一致——”

“你把那個叫做警告??“德拉科現在開始尖叫了,“你把那個叫做警告?我們舉行的儀式要求了永久的獻祭!?”

“我……我……”躺在地板上的男孩咽了一口唾液,“我想我說的可能不夠清楚。對不起。但是,可以被真相毀滅的東西都應該被真相毀滅。”

看來光揍他不夠。

“你弄錯了一件事,”德拉科說,他的聲音充滿殺意,“格蘭傑不是霍格沃茨最強大的學生。她只是在課堂上取得了最好的成績。你馬上就會發現區別所在。”

哈利突然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想要迅速站起身——

但為時已晚。

“除你武器!?”

哈利的魔杖飛到了房間的另一邊。

“高姆刺!?”[5]

一股墨色的黑暗擊中了哈利的左手。

“這是一種折磨咒,”德拉科道,“這是用來拷問資訊的。我會把它一直留在你身上,臨走的時候鎖好門。也許我會讓鎖門咒在幾個小時後失效。也許直到你死在這裡,它都不會失效。好好享受吧。”

德拉科穩穩地向後走去,魔杖還指著哈利。他用手向下探起書包,魔杖的瞄準一點也沒有動搖。

哈利波特開口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顯示出了疼痛。“我猜,馬爾福家的人不受未成年人使用魔法條例的約束?你很強並不是因為血統,而是因為你練習過了。一開始你和我們同樣弱小。我的預測錯了麼?”

德拉科握魔杖的手已經發白了,但他的瞄準仍然穩定。

“順便告訴你,”哈利咬著牙說,“如果你說我錯了,我會聽。如果你向我證明我錯了的話,我永遠不會折磨你。而你會證明我錯了的,總有一天會的。現在你作為一名科學家已經覺醒了,即使你你再也不去學習如何使用這種力量,你也永遠會,”哈利氣喘吁吁地說,“尋找,辦法,測試,你的,信仰——”

德拉科後退的動作現在不那麼流暢了。他加快了一點速度,而且在用手摸向身後開門的時候,他費了些力氣才把魔杖對準哈利。然後他退出了教室。

然後德拉科再次關上了門。

他使用了他所知道的最強大的鎖門咒。

德拉科等到聽見哈利的第一聲尖叫之後,才使用了無聲無息。

然後他走開了。

——————————

“啊啊啊啊啊!咒立停!啊啊啊啊!?”

哈利的左手好像被按進了沸騰的油鍋,而且拿不出來。他已經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到了咒立停上,但還是沒有用。

有些惡咒必須使用特定的解咒才能解開,也可能只是德拉科實在特別強。

“啊啊啊啊啊!?”

哈利的手實在疼的不行了,而且已經阻礙到了他正在嘗試的創造性思維。

不過慘叫了幾聲之後,哈利還是想到了他應該做的事情。

不幸的是,他的莫克袋在他的身體的另一邊,他扭了好幾次之後才把手伸了進去,特別是他的另一條手臂還在因為條件反射而不停地想要甩掉痛苦之源。當他最終拿到袋子的時候,那只手臂已經又一次把他的魔杖扔掉了。

“治療啊啊啊啊包!治療包!”

在地板上,綠燈的光太暗了,讓人難以看清。

哈利無法站立。無法爬行。他只好向著自己覺得魔杖所在的方向滾了過去,但它不在那裡。他努力用單手把自己撐起來一點,才看到他的魔杖,他又滾向那裡,拿到了魔杖,滾回開啟的治療包旁邊。整個過程中伴隨著好一陣尖叫,他還吐了出來。

哈利失敗了八次,才成功地施放了熒光閃爍。

然後,好吧,那包裝並不是被設計成用一隻手就能開啟的,因為所有的巫師是白痴,這就是為什麼。哈利不得不用上了他的牙齒,過了好一會兒才哈利終於把麻醉布覆蓋在了他的左手上。

在他左手的感覺終於完全消失之後,哈利讓他的頭腦放鬆,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上,哭了一會兒。

嗯,當哈利的大腦恢復到了能夠用語言思考的程度之後,它默默地對自己說,這值得嗎?

慢慢地,哈利能動的那隻手抓住了一張桌子。

哈利撐著站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

呼氣。

微笑。

沒有太明顯的笑容,但它仍然是一個微笑。

謝謝,奇洛教授,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就沒辦法認輸。

他還沒有拯救德拉科,還差得遠。與德拉科自己現在可能相信的相反,他仍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食死徒的孩子,還是一名成長過程中一直覺得“強姦”是酷酷的大孩子才做的事的男孩。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

哈利不能聲稱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一切都是隨機應變的結果。按計劃,這件事要在十二月左右,等哈利教會了德拉科看到證據時不去否認的技術之後才會發生。

但他看到了德拉科臉上恐懼的表情,意識到德拉科已經開始認真對待備擇假設了,[4]並且抓住了機會。真正的好奇心在理性主義中與真愛在電影中擁有著同樣的救贖的力量。

現在回想起來,哈利曾經給自己規劃了幾個小時來做出魔法史上最重要的發現,卻給了自己幾個月的時間來打破一名十一歲的男孩的未經開發的頭腦上的障礙。這可能表明,哈利在估計任務的完成時間上有某種重大的認知缺陷。

哈利會為他的所作所為掉入科學地獄麼?他不知道。他設法讓德拉科的注意力集中在魔法正在消亡的可能性上,確保了德拉科會進行似乎一開始在指向這個方向的實驗。他一直等到解釋了遺傳學之後,才誘導德拉科去考慮神奇生物(雖然哈利想到的是分院帽這種任何人都無法複製,但仍然在發揮作用的古代魔法寶物)。但哈利並沒有誇大任何證據,沒有扭曲任何結果的意義。當梅林禁令讓應該是決定性的測試失效的時候,他直接告訴了德拉科。

至於這之後嘛……

但他並沒有真正騙德拉科。德拉科相信了它,所以它就是真的。

必須承認,最後的結局,真是相當糟糕。

哈利轉過身來,搖搖晃晃走向門口。

到了測試德拉科的鎖門咒語的時間了。

第一步是直接去轉門把手。德拉科可能是虛張聲勢。

德拉科沒有虛張聲勢。

“咒立停。”哈利的聲音十分沙啞,而他能感覺到咒語沒有成功。

所以哈利又試了一次,這次感覺上成功了。但再轉一次門把手的結果表明它沒有成功。沒什麼可奇怪的。

該是出大招的時候了。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是他已經學會的最強大的魔咒之一。

“阿拉霍洞開!?”

哈利說完後有點踉蹌。

但教室的門依然沒有開啟。

哈利震驚了。當然 ,他並不打算接近鄧布利多下了禁令的那條走廊。但用來開啟魔法鎖的魔咒看起來總能派上用場,所以哈利還是學了。那條走廊的安保措施連德拉科都不如。難道鄧布利多打算用那條走廊去吸引一些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蠢貨麼?

恐懼爬回了哈利的身體。醫療包裡的小牌子上寫著,麻醉布只能安全地生效三十分鍾。之後它會自動地掉下來,24小時之內無法重新生效。現在是下午6時51分。他大概是五分鐘前把麻醉布貼上去的。

因此,哈利退了一步,打量著那扇門。它是由一整塊黑色橡木製成的,上面只有黃銅的門把手。

哈利不知道任何爆炸、切割或是粉碎效果的咒語,變形出炸藥會違反不能把變形出的東西燒掉的規則。酸是液體,會放出煙霧……

但是,這對一名創造性的思考者不夠成任何障礙。

哈利將他的魔杖對著門的一個黃銅鉸鏈,專注於脫離了任何實在的棉花的作為純粹的抽象的棉花的形式,以及純粹的實在而非形式的的黃銅鉸鏈,然後將這兩個概念放在一起,將形狀強加於物質上。這一個月裡每天一小時的變形術練習已經讓哈利進步到了可以在不到一分鐘內變形五立方厘米的物體的程度。

兩分鍾後,鉸鏈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設計德拉科的鎖門咒語的人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或者,門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而城堡是免疫變形術的。

看一眼就知道牆壁是堅實的石頭。地板也是。天花板也是。你不能單獨變形一個整體的一部分;所以哈利就得變形整面牆,就算他能做到,也得連著努力幾個小時甚至幾天。要是這牆和整個城堡的其他部分算作一體的話……

哈利的時間轉換器直到晚上九點才能開啟。那之後,他可以回到門被反鎖之前的下午六點。

折磨咒會持續多長時間?

哈利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液。淚水又進入了他的眼睛。

哈利出色的創造性思維剛提出了一個天才般的建議:他可以用莫克袋中工具箱裡的鋼鋸。顯然會很疼,但和德拉科的折磨咒比可能會好很多,畢竟神經都沒有了,而且治療包裡也有止血帶。

而顯然這也是個會讓哈利之後後悔一輩子的蠢到家的想法。

但哈利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折磨中撐過兩個小時。

他想離開這個教室,他想現在離開這個教室,他不想在可以使用時間轉換器之前在這裡尖叫著等上兩個小時,他需要離開,找人來移除他的手上的折磨咒……

思考!哈利對自己的大腦尖叫著。思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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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林的宿舍幾乎是空的。大家都在吃晚飯。不知道為什麼德拉科覺得自己不是很餓。

德拉科關上自己的私人房間的門,上了鎖,施了鎖門咒,用了靜音咒,在床上坐下,開始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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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

這不公平。

這是第一次德拉科真的輸掉,父親曾警告他,第一次真正輸掉會非常痛苦,但他失去了這麼多,這不公平,這對他不公平,他第一次輸就輸掉了一切。

在地窖的某處,一個德拉科真的很喜歡的男孩正在疼痛中尖叫。德拉科以前沒有傷害過任何他喜歡的人。懲罰活該的人應該很有趣,但是這次只讓他心裡感到很難受。父親從沒警告過他這件事。而德拉科想知道,到底是所有人成長過程中都必須學習這麼沉重的一課,還是說德拉科自己太軟弱了。

德拉科希望尖叫的是潘西。那樣感覺就會好多了。

而最糟糕的是,他知道傷害哈利·波特可能是一個錯誤。

現在德拉科還有誰可以投奔?鄧布利多?在他做了那事之後?德拉科寧可被活活燒死。

德拉科不得不回去找哈利·波特,因為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如果哈利·波特說他不想要他,那德拉科就什麼都不是了,只是一個可悲的小男孩,永遠不能成為一名食死徒,永遠不能加入鄧布利多的一派,永遠也不能學習科學。

這個陷阱的設定是完美的,執行也是完美的。父親曾一遍又一遍地警告德拉科,你為黑魔法儀式所做的獻祭是恢復不了的。但父親還不知道該死的麻瓜們發明了不需要魔杖的儀式,可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騙進去參與的儀式。而這僅僅是哈利·波特所帶來的,科學家所知道的恐怖秘密中的一個。

然後德拉科哭得更兇了。

他不想這樣,他不想這樣,但沒有回頭路可走。太遲了。他已經是一名科學家了。

德拉科知道他應該回去把哈利·波特放出來向他道歉。這才是聰明的做法。

但德拉科只是呆在床上抽泣著。

他已經傷害了哈利·波特。這可能是德拉科唯一一次有機會傷害他,而他在接下來的一生裡都不會忘記這段記憶。

讓他繼續尖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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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將鋼鋸的碎片扔到了地上。黃銅鉸鏈已經被證明無法鋸開,上邊連一點劃痕都沒有。而且哈利開始懷疑,即使他孤注一擲地變形出了酸液或是爆炸物也沒辦法開啟這扇門。好消息是這次嘗試把鋼鋸搞壞了。

根據他的手錶,現在是下午7點2分,還剩不到十五分鍾。哈利試著回憶起他的袋子裡是否有其他尖銳的物品需要被銷燬,同時淚水又湧了上來。要是他等時間轉換器開啟之後可以回去預防這件事就好了——

然後哈利意識到自己正在犯傻。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鎖在房間裡。

麥格教授告訴過他正確的做法。

……她也告訴過他不要用時間轉換器做這種事情。

麥格教授會覺得這次確實應當允許他破例麼?還是,她會徹底沒收時間轉換器?

哈利把所有東西——所有的證據——收進莫克袋裡。地板上的嘔吐物被清理一新處理掉了,但那個咒語對浸透長袍的汗水沒有效果。他沒有管翻倒的課桌,它不夠重要,還不值得他用一隻手扶。

這些都處理完畢之後,哈利掃了一眼自己的手錶。下午7點4分。

然後哈利等待著。幾秒鐘過去了,感覺像是過了幾年。

下午7點7分,門開了。

弗立維教授鼓鼓的鬍子臉看上去頗為擔憂。“你沒事吧,哈利?”拉文克勞的學院長用尖利的聲音說道,“我收到了一個便條,說你會被鎖在這裡——”